第195章 雞湯
“你的手藝好像又進步了。”暮夏端著碗,閉著眼睛一聞全是香味:“再這樣下去我的胃口遲早有一天會被慣壞。”
“不好嗎?”鄭謙蓋上桶蓋,眉眼含笑。
“好是好。”暮夏一臉為難:“隻是想到以後我要是有一天吃不到這麽美味的食物,我的胃該怎麽辦呢。”
“隨時來找我。”
“哪能這樣。”暮夏白了他一眼:“我可沒這麽大的牌麵,還敢勞架雙正集團的董事長當我專屬廚師。”
“其實我在美國時的正職就是廚師。”鄭謙見她隻是端著不喝,重新把湯拿回來,用勺子舀出吹涼遞到她嘴邊:“張嘴。”
“我又不是小孩子。”話雖這麽說好,但是暮夏還是聽話地一口把雞湯送進嘴,味蕾瞬間被征服:“好濃的香味。”
鄭謙不光眼睛,臉上全是笑意:“我上午回去後就借酒店的廚房熬湯,整整六個小時呢。”
“這麽長時間?”暮夏張大眼睛:“那我豈不是要全部喝光才能對得起你這麽辛苦熬的湯?”
“你說呢?”鄭謙笑吟吟地反問。
話說到這份上,暮夏隻能捏著鼻子喝了三大碗雞湯,喝得她想吐,本來就濃鬱,又接連喝了三喝,胃都撐住了。
“我實在是喝不下了,要不餘下你自己解決?”她看著還有小半雞湯的保溫桶,臉都快哭出來了,她真的撐到了。
“那就倒了吧。”鄭謙起身提起保溫桶就要往洗手間走,暮夏連忙拉住他:“別倒,太可惜了,留著我晚上半夜當宵夜。”
“也行。”鄭謙又重新坐了回去,拿起暮夏喝湯的碗洗幹淨連同裝雞湯的保溫桶放進櫃子。
“報告還要等一個星期呢。”暮夏等他忙完,裹著毯子發愁。
也就說她至少還在醫院呆上七天的時間,這第一天就這麽難過,往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呀。
她靈機一動:“要不鄭謙你把我的繪本帶過來吧?我無聊的時候還能畫上兩筆。”
“不太好吧?”鄭謙猶豫。
“肯定沒問題。”暮夏眼睛中閃著興奮的光芒,開始分析:“我本來就是需要靜心,給我一支筆和一本畫冊,我可以安安靜靜地呆上一天。”
“我覺得不妥。”鄭謙慢條斯理地坐到床邊,一雙長腿交疊。
“畫畫太費心神,再說你肯定又會借口為了找靈感而到處亂跑。”
被一語中地心裏小九九,暮夏心虛地把臉別到一邊,咽了咽口水:“我隻是想找個消遣時間的方式。”
“躺床上看電視吧。”鄭謙建議:“美國的脫口秀節目還是好看的,看綜藝節目不用費腦子,有利於你情緒的穩定。”
“可是我並不知道美國人民的笑點在哪。”鄭謙說的脫口秀她在網上找過,往往是觀眾哄堂大笑而她聽得不知所雲,到後麵索性不看了。
她理解不了美國人民的幽默。
“真想拿筆了?”
鄭謙見她臉上還掛著雞湯的湯漬沒擦,無奈地抽拿出紙巾,擦掉她嘴角的油漬,指腹撫過柔軟的唇,像是觸電一般快速收回手,他的心中微微蕩起波瀾。
“湯有點濃,喝點水去去油。”
鄭謙幫她倒了杯水。
“謝謝。”
暮夏接過杯子,果然是渴了,一口氣喝光了杯子內所有水。
“一個星期之後拿到報告我能出院嗎?”她問。
“要看醫生具體怎麽安排。”
鄭謙回答得棱模兩可,他也不確定暮夏現在的精神狀況怎麽樣,有沒有惡化下去。
暮夏期期艾艾許久,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可是我記得國際設計師布蘭妮在一周後有一場在美國的時裝秀,我想去看。”
“你病還沒好,不準去。”鄭謙斬釘截鐵地拒絕。
“可是這次機會難得,我以前看秀都是去意大利、法國看,很少有機會接觸到美國的時裝秀,我想去開開眼界。”
暮夏楚楚可憐地哀求:“鄭謙,你就讓我去嘛。”
“你需要在醫院等結果出來。”鄭謙有些頭痛,他不是不想放暮夏去時裝秀,但是他更怕在時裝秀上見到國內認識的某些人從而節外生枝。
“咳咳。”他輕咳兩聲,轉移話題,還有五天詹姆斯演唱會就要開始了,你到時候去現場體力肯定消耗快,時裝秀就不要去了地。
“但是我是一個設計師,去時裝秀看秀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暮夏不滿:“再說,演唱會和時裝秀並不衝突,時間不在一天不會撞上。”
鄭謙的耐心好像見了底,臉上表情變得不太好看:“暮夏,連續兩次活動,都需要投情緒進去,而醫院已經不止一次提醒你不要有過激的情緒波動,看演唱會現場那是我之前早就答應過你的,所以可以安排進去,時裝秀不行。”
堅決不行,據他所知,趙平霄的公司也接到了邀請,他不得不懷疑趙平霄也會來到美國參加這場時裝秀,畢竟他的野心一直在國際上,這種盛事他一定會樂意前往。
一聽沒有商量的餘地,暮夏竟然悲從心起,本來隻是紅了眼眶,現在直接開始掉淚,她扭過頭把頭埋進毯子裏,很快打濕了膝蓋上的一小塊毯子。
鄭謙眼見她哭得稀裏嘩啦地,心疼地摟在懷裏,無奈道:“你別哭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嗚嗚嗚……”
好話說了一堆,哭聲還不見收勢,他頭都要疼了:“怎麽還在哭,不是答應你了嗎?”
“不好意思,一時之間收不住。”哭了五六分鍾才抽抽噎噎地停下來,暮夏擦了擦眼淚,欣喜地抬頭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肯讓我去看時裝秀?”
“嗯。”鄭謙無可奈何地點頭,正了正臉色:“但是我有個要求?”
暮夏整個人陷入喜悅中,問道:“什麽要求?”
“看完秀就走,不能參加晚宴。”
不能參加晚宴就表示不能近距離與布蘭妮交談,暮夏很想拒絕,可是再看鄭謙的臉色知道這已經是這個男人最大的讓步了,她無力在垂下腦袋:“我答應你。”
“晚宴要進行得很晚,你不能缺少睡眠。”
最大的原因卻是怕與趙平霄兩人在宴會上碰麵,現在對他們倆長久隔離最佳,他可不想精心布置的一局棋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