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查的到她我就查不到你？
“你別答非所問啊。”他順手拿起一瓶純淨水，倒著洗了手，又開一瓶新的，往付予安手上到了點兒，給他洗了臉，兩人一起甩甩手往回走，“昨天晚上睡的一定很好吧？”
“你不多管閑事能死？”
“這怎麽能叫多管閑事呢？哥們兒這是擔心你的感情狀況。”
付予安瞥他一眼，“你知道她是誰？”
“不是你女朋友？我可沒見你身邊帶過女人啊，總不能是你妹子吧？也沒聽說你有個妹妹啊？堂妹？表妹？靠！那你昨天晚上怎麽不說，早說我睡車裏也得再給你騰個帳篷出來啊！”
“不是。”
艾樂把心放回肚子裏，“那就沒事兒，處著處著就成女朋友了，我是不知道你以前受了什麽刺激，但是男人嘛……你這麽好的條件，打一輩子光棍兒多可惜啊。”
付予安第一次無話可說，艾樂比季騁不要臉，什麽話都敢往外說，但有時候渾話聽來，似乎還有那麽點道理。
吃完早飯就能下山了，下山後直奔醫院，換藥的時醫生瞥了眼一旁站著的付予安，“這男朋友？上次怎麽沒來？”
薑望舒縮了下手，醫生拽著她小指又拉回來，聽見她反駁，“不是男朋友。”
“不是？”又看向付予安，“鬧分手？鬧分手也不能自殘啊！”
付予安笑著，“不是自殘。”
醫生搖搖頭，不再過問，“我給你打麻藥，上次喝醉了不覺得疼，這次可不一定挺得過去了。”
究竟能麻痹神經，麻痹很多感受，借酒能消愁，但酒醒之後往往是愁更愁，依靠酒精忘記一個人是最蠢的，她以後都不會這麽做了。
打了麻藥，她整隻手都沒什麽知覺了，不過也不敢看，別過頭看著地板，身後那人走過來，腳下踩著她剛剛盯著的地板，一隻手覆上來，遮住她眼睛。
醫生心裏嘀咕，還說不是男朋友，不是男朋友能這麽體貼？兄妹？長得也不像啊！朋友？男女之間，不是男女朋友是什麽？
天氣熱，傷口包紮的太結實反而不利於傷口恢複，醫生是給她纏了一圈紗布，照舊囑咐忌食辛辣海鮮，注意防水，又叮囑了下一次換藥日期，目送兩人離開。
“現在回家？”他問，“一個人做不了飯吧？”
“還好，要不是很餓，餓了就點外賣。”
“嗬，挺好。”他叫她等著，轉身去開車。
兩人對昨天晚上的事都閉口不談，一個不說，兩個不提，似乎都有意略過。其實昨天晚上，薑望舒半夜醒了一次，醒來後發現腰上搭著一隻手，指尖碰到她小腹，呼吸一起一伏，那指尖便碰一下鬆開一下，癢癢的。
她睡不著了，翻過身平躺著，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拿開，聽著耳邊的呼吸聲，後半夜徹底失眠。
艾樂或許是故意的，他那些朋友個個兒都對他的感情生活十分上心，不明就裏，誤會了也能說得過去，但他為什麽不解釋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一晚上，她想不出答案，心裏一遍遍燃起希望又一次次被自己親手掐滅。
車停在她麵前，薑望舒拉開車門坐進去，冷氣吹這，昨晚沒怎麽睡，這會兒困了，靠在座椅上，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快閉上眼了，忽然聽他問了句，“周銳又找過你嗎？”
薑望舒立馬清醒了，睜著眼睛，愣愣的回答，“沒有。”應該是上次被他嚇怕了。
他轉頭盯著她看了會兒，似乎在打量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也不知看出什麽沒有，目光重新放回到路上，“沒有就行。”又說，“這種人沒什麽做不出來的，再找你，一定記得告訴我。”
她立馬想到他上次發火的樣子，他走之後她看了眼上次被他踹過的桌子，木製的桌子腿被踹裂了，那桌子很結實，足見他當時究竟使了多大力氣。他發火的樣子實在叫人害怕，薑望舒縮縮脖子，點頭說知道了。
送她到家門口，付予安親眼看著她上去了，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
沒響兩聲，對麵很快捷通了，聲音暴躁，“誰啊？”
他手指敲著方向盤，不怒不惱，“我們上次通過電話的，不記得了？”
那邊沉默片刻，咬著牙叫出他的名字，“付予安？”看了眼他的號碼，又問，“你是怎麽知道我手機號的？”
“你能查得到她的，我就查不到你的了？”
“你調查我？”
“別把話說的這麽難聽，不是調查，”他道，“是了解。”
周銳在他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裏坐著，往常周末也能看到他來公司，今天一天也沒看到他的車來，原來是花這點兒時間調查他了。
“你就算是把我調查的一清二楚，又能把我怎麽樣？”他胸有成竹，完全不怕似的。
付予安聽他語氣，笑了下，“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我想警告你，既然這麽久沒有出現在她麵前，以後最好也消失的幹幹淨淨，你在裏麵有那麽多案底，即便行為隻是跟蹤，報到局子裏會是什麽後果我想你也應該清楚，做事之前我希望你能好好兒考慮清楚，剛出來沒多久，再把自己賠進去到底值不值。”
“那我們就走著瞧。”
周銳沒耐心聽他閑扯，掛了電話，翻出之前偷拍的一張薑望舒的照片，笑了下，之前不過是稍有好感，她當時要是就那麽順了他的意，可能也就那麽過去了，自己也不會糾纏她這麽久，可她非要吊著他脾氣，現在還摻和進來一個付予安，本來簡簡單單一件事，是他們非要把事情變得複雜，那就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周末兩天，沒有約會，不用外出，薑望舒就躺在家裏好好休息了兩天，期間周羽給她打過一次電話，問周銳最近有沒有找過她，她說沒有，周羽在電話那頭鬆口氣，又提醒她，“他沒那麽容易就善罷甘休的，我太了解他了，你最好還是小心點，遇上什麽事就報警，一定要記住。”
“我記住了。”她跟周羽通完電話，又翻了翻手機，最近確實沒有打進來的陌生電話或者信息，都一個多星期了，他應該放棄了，或許是周羽多疑了呢。
她照常上班，照常回家，生活忽然平穩順利起來，手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軌，或許會一直這樣下去吧，她想，一直這樣好像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