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又一次被她欺騙
淩淩“哦”了聲,又問,“大哥剛剛跟我說,他跟薑薑表白了所以薑薑才會不理他的。”
“他跟你說了?”一會兒又自問自答,“他還真是誰都不瞞著啊。”
聽這話他是早就知道了,淩淩在他胳膊上擰一下,“你知道?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還一直擔心他們是不是吵架了呢。”
季騁笑著跟她打哈哈,“我這不是忙忘了嗎?你放心,下次一有什麽我肯定第一時間就告訴你。”
又趕緊岔開話題,“我開會開了那麽久,你肯定等著急了吧,走走走,剛剛讓你選餐廳選的怎麽樣?想吃什麽,你看看你瘦的,你跟小薑丫頭兩個一個賽一個的比著減肥呢是嗎?胸都減沒了。”
淩淩被他說得臉紅,氣呼呼的站起來,“你不要臉,這是在公司,你還是老板呢,怎麽說話呢!”
季騁毫不避諱的拉著她往外走,穿過辦公區,故意炫耀給所有人看,大有昭告天下的意揚聲道,“你是我女朋友,這些話我隻對你說,別人想聽還聽不著呢。”
淩淩上一段戀情開始時很美好,像是甜甜校園劇開場,結束時就成了末日災難片,她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劈腿,男朋友甚至理直氣壯的怪她嚇到了小三。
因此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她對戀愛都抱著排斥,甚至厭惡的心裏,跟季騁之間的發展說快也不算快,開始她也排斥,甚至也想過逃避,但就目前看來,過程還是美好的。
但她忍不住幻想電視劇中的情節,“萬一你爸媽不喜歡我,給我一張五百萬支票讓我離開你怎麽辦?”
季騁笑罵,“小家子氣的,跟著我多少個五百萬沒有,你要把目光放長遠,你男人可是潛力股,不要讓那一點蠅頭小利蒙蔽了雙眼。”
淩淩扭頭看向窗外,嘴裏嘟嘟囔囔,“怎麽就成我男人了。”話是這麽說,但仍然管不住上翹的嘴角。
季騁陡然正色,一隻手把住方向盤,騰出=一隻手來握住她的,“你不要覺得我是跟你玩玩兒而已,我既然敢跟你表白,敢追你,我就是奔著跟你結婚去的,你以後會是季太太,是老板娘,知道嗎?”
這話沒幾個人聽了會不心動的,淩淩也是,但現實問題不可忽略,她還是擔心,“可你爸媽得要是真的不喜歡我,不讓我們在一起怎麽辦?”
“沒那個可能,你唄胡思亂想。”
“為什麽?”她問,“你就那麽肯定你爸媽會喜歡我啊?”
季騁道,“我爸跟我媽離婚了,我媽在我高中的時候跟人去了意大利,再也沒回來過,至於我爸,他隻要我開心,隻要我喜歡,他一定不會反對。”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短,但是真正接觸他的時間不長,了解他好像也是從這一刻才剛剛開始。
女人很容易被激發潛在的母性,淩淩心頭一軟,伸手揉了揉他腦袋。
季騁不樂意了,把她的手抓下來,吻了吻她手心,無需多言,彼此就已經能心領神會。
他們是甜甜蜜蜜修成正果了,但付予安這邊的苦頭還沒吃夠。
他把車開到薑望舒公司樓下,按說項目差不多已經完工了,也不知道她究竟還在忙什麽,他五點四十從公司出發,六點到這兒,現在六點四十七,四十七分鍾,他抽了三支煙,點燃第四支煙的時候,終於看見她下來。
當然不是一個人,旁邊那個他也不陌生。
叫衛冉的那個。
兩人一起出來,到便利店買東西,買了不少,在樓下站了一會兒聊了一會兒天,衛冉應該說了句,“回去吧。”
然後兩人一起回去。
他默默抽完的四支煙,拿起手機,給她發了條信息,“下班了嗎?”
約莫過了三四分鍾,她回,“沒有,加班。”
他握著手機,回,“我過去?”
“不用了,太晚了,我一會兒就下班了。”
“嗬!”他把手機扔在副駕駛上,看著一片路也飄飄搖搖落在車前,心想,秋天到了,過幾個月就該下雪了,第一場雪過後就到春節,一年很快就會過去,冬去春來,一年又一年,周而複始。
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一直都是。
感情是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虛無縹緲的東西,隻能感受,但感受總是直觀又遲鈍,他不知道這感受是什麽時候變味兒,但已經遲了這麽久,既然已經遲到,就不能再耽誤下去。
他打開車門下車,去打包了份她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晃晃悠悠到樓上,公司門開著,裏麵仍舊燈火通明,隻不過工位都空了,他進去,走過前麵的辦公區,看見角落裏一個小小的單獨的工位,兩個人在一張桌子上,兩碗熱氣騰騰的泡麵,吃的還挺香。
他擅自進來好像不大好,隻能敲敲桌子。
薑望舒跟衛冉一齊看過去,都愣了下,沒反應過來。
付予安拉了張凳子坐過去,“晚上就吃這個?”泡麵剛吃兩口,他端起來就給扔進了垃圾桶,打開包裝盒,熱氣騰騰的排骨,色澤誘人,香味諄諄。
薑望舒沒動筷子,站起來,“你怎麽來了?”伸手去拉他,“這麽晚了,你怎麽不回家。”
他沒怎麽使勁兒,單就坐在那兒,薑望舒也拉不動他,費了半天勁,人家巋然不動,倒襯的她像個傻子。
付予安出現在公眾麵前的次數一年也比不上季騁一個月露臉的次數多,更像個幕後老板清心寡欲,不為名利,總有那麽點不惹塵世的感覺。
衛冉記得見過他兩次,第一次是在溫泉城,沒看見臉,隻看見背影,他沒認出他,不過倒是認出了季騁,那時候沒想到他就是付予安。
第二次是餐廳門口,他在門口抽煙,他還跟他打招呼,以為他是薑望舒的哥哥。
第三次就是這次。
他從第一次起,看見他擁著薑望舒離開的姿勢就覺得這兩人關係匪淺。
後來,薑望舒解釋說是哥哥,他信了。
再後來,流言蜚語滿天飛,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什麽哥哥,都是她用來掩飾的借口。
至此,付予安再出現在他麵前,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身份的眼光去看待他了。
而薑望舒此刻慌張的表情,就更像是坐實了些什麽。
他心裏好像被什麽刺了一下,覺得自己在這兩人麵前就像個傻子,且又一次被她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