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先跟我進來吧
酒壯慫人膽,要是不喝酒,就算是故意裝給付予安看的,她肯定也沒勇氣這樣做,但喝了點兒酒,幾乎是跟上天借來的膽子,這麽做就顯得自然多了。
吧台邊的男人正在跟同伴聊天,薑望舒上去拍拍他的肩,揚唇一笑,用並不怎麽熟練的英文詢問,“你好,可以給我你的聯係方式嗎?”
男人笑著把她一打量,反問,“為什麽?”
“因為你很好看。”
男人跟他的同伴都笑了,薑望舒第一次做這種事,本來對方沒有立馬答應,這就已經把她的勇氣個磨光了,那點兒渾渾噩噩的酒勁兒也醒了,但還是強撐著,付予安就在不遠處看著她,要是不成功的話,那得多丟人。
這時候男人的同伴開口了,小聲的跟男人說了句什麽,男人聽了,反問,“你是因為玩遊戲輸了才來要我的聯係方式?”
薑望舒更尷尬了,剛要打退堂鼓,男人目光在她肩上一頓又道,“你答應跟我約會我就給你聯係方式。”
她英文實在不怎麽樣,對方大概也聽出她的英文水平,前一句話說的有點快,她聽不大清,隻聽見了後一句對方答應她的,於是也是出於挽尊的考慮,她立馬就點頭答應了。
對方便伸手要她的手機,薑望舒把手機給他,男人剛拿到她的手機,號碼還來不及輸進去,就又被人奪走。
在座位上看熱鬧的幾個人見狀,都不由自主的吸氣,這下可熱鬧了。
男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付予安,付予安把薑望舒的手機收進口袋,笑的很難看,好似下一秒就要變臉。
他說,“這是我女朋友。”
薑望舒趕緊在他這句話之後追上一句,“前女友。”
但男人顯然覺得自己被耍了,看看薑望舒,又看看付予安說了句,“你們有什麽毛病?”
薑望舒還要跟對方解釋,但付予安的臉已經拉下來,把她拽到身後,“你他媽給我老實點兒。”繼而又用英文回敬那男人一句,“管好你的眼睛。”
轉頭就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把薑望舒拽出去。
薑望舒當然不從,但她力氣哪有他的大,她的腳幾乎就是離地狀態,話都來不及跟同事說一句就被他帶出餐廳。
她又氣又急,對他也是又拍又打,“你憑什麽來壞我的好事,你憑什麽管我,給我放開!”
“憑什麽壞你的好事?你管那個叫好事?薑望舒,你眼瞎還是腦子有問題?”
“我就是眼瞎那也是我的事,我就是喜歡這種金發碧眼的怎麽了?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她生氣他還生氣呢,付予安把她放開,“你這才出來幾天?你現在不是十幾歲什麽都不懂了,怎麽?叛逆期還沒過去,跟我吵架就要出去跟別人玩兒一、夜情?你鬧脾氣就這麽作踐自己?”
薑望舒使勁推開他,“反正你心裏就是這麽想我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一來就質問我跟別人留聯係方式的事,我就想問問你,付予安,我們現在什麽關係,你以什麽身份來管我的閑事?”
他頓了頓,沒說上來話。
“說不上來了吧?”她揉揉剛剛險些被他拽掉的手腕,“我現在過的挺好的,你也過的挺好的,都挺好的就不要再互相糾纏了吧。”
“什麽時候我們之間的關係成了互相糾纏了?薑望舒,你把話跟我說清楚,怎麽就成了糾纏了?”
他到現在還不肯承認,薑望舒心裏愈發肯定他就是在耍著她玩兒,他明明已經有人了,為什麽還要來跟她拉扯不清呢?
“以前是我傻,我覺得兩個人分手了還是能做朋友的,現在我明白了,分手就是分手,老老實實做回陌生人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不然這關係不明不白的,不止讓人誤會,還會給自己一種不真實的希望,以為真能抓住什麽呢,其實什麽都抓不住。”
付予安跟她想的不一樣,她覺得她會變成這樣,一定是薑母跟她說了什麽,不然好端端的,她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他幾時也沒想過要放棄她,她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
“是不是你媽跟你說了什麽?”
“我媽?”她點點頭,“她是跟我說了什麽,以前我不信,不過畢竟是過來人,她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更可笑的是,好多以前我不認可她的話,現在回想起來越來越有道理,讓我不得不信了。”
“你媽、的意思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她就是不想讓你跟我在一起。”
“我也確實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
她一句話,把付予安所有話都堵回去,他張著嘴,想說什麽卻始終沒法兒說出來。
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越來越長,距離也越來越遠。
“朋友也不要做了,你就當我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吧,這麽多年你幫了我這麽多,情我是還不清了,但錢你可以列個賬單,我會還你。”
這次完的更徹底,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也更突然,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更不知道病症所在,一瞬間的晴天霹靂,把他們之間硬生生劈出了一道鴻溝。
薑望舒轉身往回走,腳步快的幾乎是在跑,一口氣跑回酒店,上了樓才發現房卡在同事那兒,手機在付予安那兒。
她已經沒有勇氣再跑回去要手機,幹脆就坐在門口等。
隔壁房間的女經理從外麵回來,見她在這兒蹲著,奇怪,“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我困了,回來睡覺。”
“那怎麽不進去?”
“房卡不在我這兒。”
“手機呢?”
她低著頭不說話,女經理覺得她不像是回來睡覺的,她像是半路被人打劫了。
“先跟我進來吧,蹲外麵像什麽話。”
薑望舒猶豫了一下,跟她進去。
“那會兒付總來找我,問我你們去哪兒了,應該是去找你的,你們沒遇見?”
薑望舒心說遇見了,然後他們考慮完蛋了。
女經理看她興致不高的樣子,又道,“你跟付總之間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我們真的隻是在一起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