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開學前的日子6
洛宛沚還在想著怎麽大家突然都不說話難道是班主任過來了嗎的時候,就聽前麵坐著的人忍不住感歎出聲:“真沒想到學院裏竟然還有長的這麽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老師還是學生啊。”
不等她有什麽反應,沈建國的聲音就在一旁響了起啦:“你不是問遠川嗎?那個就是。”
而與此同時出現在大家麵前披著橘紅色氅衣的女人對著堵在門口的眾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能讓一下嗎?”
群眾還在紛紛圍觀的時候那邊的司長明已經站不住了,他看起來一副異常吃驚的樣子,幾乎可以說的上是目瞪口呆:“你就是遠川?!”
他這話一出眾人嘩然,都沒想到眼前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會是那個學院地下黑市一直排名第一的會長?
“長明。”遠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著叫他的名字,這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默認了,於是司長明看起來就更是遭受重擊,黯然失色,甚至連鬥誌都沒有了。
“這是怎麽回事?”洛宛沚悄悄地問沈建國。
“沒什麽,隻不過是看到被自己退婚的那個嬌嬌柔柔的大小姐突然成了一直踩在自己頭頂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已。”沈建國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嗑瓜子:“也就隻有司長明那個傻蛋聽不出舟遠就是遠川。”
一旁圍觀的路人:“我也沒聽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沈建國發現那個男人又看了自己一眼,沒有惡意,他不由好奇起來。
難道這個人認識自己?
而因為中途出現的情況,全場人都能看出司長明完全不在狀態,而且遠川是真的厲害,於是開場不到兩分鍾就結束了戰鬥,觀眾差評如潮,但更多的在好奇這兩人的關係。
“我還挺期待兩個會長打起來呢,沒想到最後卻是這種結局,太坑了。”離開比武場的時候洛宛沚打了個哈欠:“早知道是這樣就不來了。”
蘇城也跟著點頭,沈建國則是在好奇那個男人,結束之後那個男人竟然跟了上來,現在一直在距離他們兩步左右的地方——他不信洛宛沚和蘇城沒發現,畢竟那個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終於在走了有一會的時候洛宛沚忍不住回頭了:“那個,陳勉,你能不跟在我們身後了嗎?可以一起走的。”
沈建國:“???”
恍然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果然是你們,我剛剛還在擔心自己認錯了人。”好像是陳勉的男人加快腳步走到了他們的身邊:“對不起,我怕直接詢問有些冒失,所以就跟在後麵想看看你是不是洛宛沚。”
“這有什麽,你直接上來問不就好了。”洛宛沚拍了拍他的肩膀,陳勉握她的手,一時間氣氛融洽。
“等等等等。”沈建國忍不住出聲詢問:“都戴著麵具,你們兩個是怎麽互相認出來的?”
“看衣服。”陳勉很幹脆地說:“洛同學來學院之後穿的不是黑色長衫就是白色短衫,再加上我看她麵具後有銀色布條,就能認出她是洛宛沚。”
“我是看他的佩劍,陳勉用的一直都是一把劍,天天帶在身邊,很好辨認。”
聽他們說出這樣的理由,沈建國覺得自己有點崩潰:“陳勉認出你就算了,可是……他一直都抱著劍根本就看不到樣式啊?”
洛宛沚輕蔑一笑,指了指自己被包裹住的眼睛:“我看不見,所以不管是什麽時候都外放精神力,當然就能‘看’到了。”
沈建國表示甘拜下風。
既然是同班同學那就沒問題了,再看現在也快五點,四人便一起去吃晚飯。
一邊走路上洛宛沚一邊向陳勉詢問班上其他人的情況,陳勉聽她這麽問後想了想,然後告訴她:“班上你認識的那些人我就不說了,你不認識的也就隻有我,且飛白,歸海鶴辰九以及葉桓。且飛白和辰九是世家的朋友,兩個人經常去地下比武場切磋,還都去注冊了賞金獵人,會在假期的時候去東嶽群山賺外快;葉桓很少說話,不過實力很強,就是一直沒有答應和我比試;歸海鶴倒沒什麽不同,隻不過總是把嘴蒙著,我到現在還沒聽她說過話。”
洛宛沚:“這叫沒什麽不同嗎?”
沈建國則是覺得自己好像又要麵對一群神奇的同學了。
蘇城正在記筆記,之前她都是一個人單打獨鬥,現在來到學院裏是時候進行一些係統的學習了,首先先記一下同學。
吃過飯後四人準備離開學院黑市,正在往出口走的時候眼前突然堵了,沈建國打聽了一番,據說是前麵有兩個小夥子在打架鬥毆。
“剛剛還好好的,我正準備過去,這兩個小夥子從比武場出來,一個說你怎麽拽我頭發,另一個說不小心的,他們理論了幾句,然後就打起來了。”
聽完路人的敘述,陳勉立刻就往前擠,一邊擠一邊用他那毫無波瀾好似棒讀一般沒有起伏的聲音喊著:“先別打了,去吃飯吧。”
沈建國在還想著我們不是剛吃完嗎的時候就看前方人群裏突然衝出了兩個人,他再定睛一看,哦喲,不正是昨天看到的那個白雲飛和數字九嗎?
雖然知道傳說中的主角定律,但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認識的人,這種感覺還是讓沈建國覺得很是微妙。
陳勉領著兩個小夥子去街邊攤吃燒烤,洛宛沚也跟了上去,沈建國本來想說什麽就看到蘇城也緊跟洛宛沚,頓時也沒話說,直接也一起過去了。
走的時候他有些憤憤不平,大家都是穿越的,為什麽一個是主角,一個是主角死心塌地跟著的,他就是那個打醬油的?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介紹一下,這個是且飛白。”陳勉說著摘下了麵具,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這張臉看起來很是斯文,而在摘下麵具的時候他收斂起了身上的氣勢,這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充滿了書卷氣息的讀書人:“這個是辰九。”
“你就是那個洛宛沚?”且飛白大大咧咧地坐下,然後將麵具順手拿了下來。他有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好像不過十八九:“我是且飛白,能進天字號你應該有兩把刷子,什麽時候我們打一架吧?”
“你好,我是辰九。”另一邊看起來穩重許多的男人也摘下了麵具,他麵容很是普通,屬於扔進人堆裏找不到的那種,周身散發著一種恬靜祥和的氣息,坐在那裏就讓人有種安靜無害的感覺:“你就是沈青鈞吧?我有聽院長說起過你。”說話間他笑了起來,看起來十分地純良:“你很厲害,有機會切磋一下?”
得,雖然氣質和性格完全不同,但是在熱衷於與人戰鬥這點真是一模一樣,怪不得是好朋友呢。
“有機會一起。”沈建國沒想到洛宛沚竟然點頭答應了,他剛想開口,就聽她繼續說:“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眼睛出了問題,而且內傷也不少,這種時候和你戰鬥是對你的不尊敬,等我什麽時候傷好了再說吧。”
“就這麽說定了!”且飛白看起來很是高興,直接就捧起了酒瓶:“敬你!”
“飛白,她傷得很重,不適合喝酒。”辰九按下了他的手腕,將一杯熱茶推到了洛宛沚的前麵:“你喝這個吧。”
“還是你想的周到,洛宛沚,你就好好養傷吧,有什麽事就找我。”且飛白有些歉意地笑了,然後一拍胸脯將那一瓶酒一口氣全幹了。
而另一邊陳勉不知什麽時候和蘇城聊上了天,說起了明年的學院選拔賽,眾人看起來其樂融融,沈建國覺得也許還挺好相處的。
這麽想的時候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也算是一個特立獨行,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很讓老師頭疼的學生。
-
在與陳勉等人相遇之後,接下來的幾天洛宛沚三人就經常和且飛白他們一起去東嶽群山做任務,在此之中眾人也熟絡起來,沈建國也從其他地方打聽來剩下兩個人的信息。
“剩下的兩個,一個歸海鶴一個葉桓。”沈建國一大早抱著資料來找洛宛沚:“那個歸海鶴和葉桓好像是認識的,當初是他們兩個一起來報道的。”
“一起報道不能就說是認識吧?”洛宛沚拿起一張紙,發現上麵都是沈建國進行的演算和推導,也就是說這些資料都不是他找到的,而是根據一些隻言片語進行推算之後得出來的結果。
看來天字號班的人都很神秘,竟然連一些基本信息都難以找全。
“我解剖了那個當時記錄的水晶球,把其中的影像拷貝了一份。”沈建國說道:“雖然他們沒有怎麽進行交流,但能看出確實是認識的。”
“歸海鶴好像是從東邊過來的,葉桓沒有找到痕跡,我覺得她更像是其他地方的人。”
洛宛沚聽他說了一大堆,但依舊對這兩人沒有任何理解,就這麽滿腦子問號地看著沈建國又抱著一堆東西走了,這感覺真像是活見鬼。
不過其實也不需要什麽資料了,因為今天已經是十月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重新恢複課程,到時候就能看到那兩個人。
想到這裏她將需要的東西整理了一下,現在應該是晚上八點多鍾,雖然還很早,但她決定今天就不修煉了,先睡覺吧。
起身拉開窗簾準備將院子裏的門關上,她剛拉開窗簾突然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院子裏好像有人。
“阿宛。”
就在她準備出去看看的時候突然聽見有聲音從院子裏傳來,這熟悉的聲音,很明顯是來自白珩。
說實話洛宛沚對於這種情況還是有點吃驚的,當時她一覺醒來白珩不見還以為他走了,卻沒想到在幾天之後他又重新出現,而且……她能聞到風裏有血液的氣味。
似是察覺到她的動作,白珩無聲地笑了:“這幾天去處理了點事情。”頓了頓,他像是自言自語一樣開口:“真的是很棘手的事情。”
洛宛沚還以為他是氣走的,現在聽他這麽說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說點什麽比較好,而就在她思索著要不要說點什麽的時候白珩突然走了過來,他撫上她搭在門框旁的手,就這樣將門完全拉開。
說來也奇怪,他走進之後身上的血腥味反而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像是水汽一樣的氣味,就好像夜晚樹葉上的露水一樣。
“阿宛不希望我回來嗎?”看她久久沒有出聲,白珩低下了頭,聲音低沉:“我並不是因為生你的氣而離開,我是故意走的。”
洛宛沚感覺他抓住了自己的手,他的手不論何時都像是秋日後的陽光,溫暖而又不灼熱:“因為我的原因,有人盯上你了,我這幾天就是去處理這些事情了。”說著他的語氣又帶上了一絲笑意:“不過沒關係,以後不會再有麻煩的事情找上來了,我保證。”
說實話洛宛沚根本就沒感覺自己有被人盯上,不過白珩這麽說估計是比她等級高的吧。
“我有思考過,阿宛說的很對,我不應該老是限製著你。”他的嗓音柔和,像是浸泡了月光:“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如果我足夠強的話,不管在何處都能保護你。”
“我以後不會再像原來那樣了,阿宛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雖然看不見,但是洛宛沚能感覺得到眼前人的低聲下氣,她甚至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麽會有人願意在另一人麵前擺出如此卑微的態度?她無法理解這種做法,就算真的有這種人,她覺得也應該是在麵對雲帆這種人的情況下,而不是自己。
沉默了良久,最終她開口了。
“我從來沒有想要趕你走。”她說:“畢竟想要跟著誰都是你自己的權利。”
白珩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洛宛沚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是真的嗎?”
“在這種情況下,我沒必要撒謊。”洛宛沚回答他,然後就感覺自己被整個地抱住了。
或許確實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吧,她感覺有件事情好像有哪裏不對,但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對了,好像通往院子裏的門還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