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奇怪的地下秘境
這麽想的洛宛沚顯然沒有意識到如果沈建國知道她在想什麽肯定又要暴走了。先不說她這樣做會不會導致自己再次死的不要不要的,就說他還在那裏呢,就不怕他一起上天了?
隻可惜在這樣的關頭人的心意並不能相同,沈建國一心二用已經算是難能可貴,要是還能知道洛宛沚在想什麽那他在現代估計早就不是什麽演員或者是作家而是算命先生了於是在他與搏鬥的關口,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山河圖雖然已經被他收起來了,但實際上一直作用在他的身上,他才不會找到目的地就不用了,如果真這樣那這圖紙不久相當於地圖了麽……不過就算是如此他也騰不出時間回頭,但是看著蘇城突然跑過來的樣子,他覺得身後自己的視覺盲區一定是發生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一定又是洛宛沚在幹什麽了。
這樣等級的戰鬥蘇城是無法參與進來的,她能做的就是盡量做好後續工作,但是沒想到抓著牆麵的洛宛沚突然鬆手,她心中一驚就下意識地往前跑了幾步,然後就看到洛宛沚身上突然冒出了巨大的金色光芒。與此同時四周本來明亮的世界一下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陷入黑暗,正在膠著戰鬥的沈建國沒有注意到,那兩頭魔獸也沒注意到,被光芒包裹著的洛宛沚知不知道蘇城就不明白了,但她快跑過來的時候,洛宛沚眼睛上纏著的布條猛地碎成幾塊,她睜開眼睛——
接下來的事情蘇城就不清楚了,她隻記得洛宛沚睜開了眼睛,緊接著刺眼的光芒席卷了整個天地,她一時間失去了所有的視線,甚至連腳下踩著的地麵都感覺不到存在。
沼澤沸騰了起來,緊接著沼澤開始像被什麽抽走一樣迅速消失,從沼澤處開始裂開了巨大的裂縫,洛宛沚幾乎快要抓不住靈氣,感覺整個人都要膨脹起來了。眼看著匯聚的靈氣越來越多,這還是她第一次嚐試著汲取天空的力量,沒想到天空竟然這麽慷慨一下子給這麽多,簡直是過猶不及。
沈建國手上的動作中斷,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世界全都是光芒萬丈,他什麽都看不見。這種虛無的感覺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視線所及之處空空如也,他正想喊洛宛沚的名字,突然四周一下子恢複了正常。但緊接著腳下一空,沼澤不知道什麽時候完全開裂,地麵全都消失了。他看到洛宛沚從上方掉了下來,他趕緊伸手想要去拉住她——雖然他自己也在下落,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拉住她——隻可惜兩人相差的距離有點遠,她直接就掉下去了。
隨即他也掉進了沼澤之下的深淵,沉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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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宛沚感覺眼睛有點酸脹。
這種感覺就像是昨天晚上通宵了一宿後睡了兩個小時然後起床之後的感覺,她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球非常的脹痛,最後她幹脆繼續閉著眼了。
摸索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看不清她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回想掉下來之前的事情,她記得她學著雲竹那樣從天空獲取力量,但是在獲取的同時突然感覺識海一鬆,好像瓶頸突然破裂,緊接著靈氣就好似泄洪一般衝垮了大壩,把她衝擊的潰不成軍。最後靈氣發生暴亂,一時間到處遊竄,身體裏的木係和風係靈氣也開始不受控製地爆發,莫名引得沼澤受到共鳴,然後沼澤蒸發,地麵開裂——
再然後她就掉了下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想到這裏她趕緊內視了一番識海,發現果不其然,竟然是瓶頸被衝破了,之前還未好的內傷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就連剛剛被衝毀的靈脈也恢複了正常。
捏了捏手腕,她不由得撫摸上了自己的眼睛。
既然已經衝破了聖階的屏障,那麽自己的眼睛不知道如何了。
想到這裏她想要睜開眼睛,不過眼睛卻依舊酸痛難忍,她猜想可能是剛剛又發動了天樞——雖然她自己沒準備用,但是過量的靈氣一下子就激活了。
算了,反正已經差不多習慣了,眼睛的事先放放,還是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吧。
想到這裏她放出神識和精神力,發現這裏好像是一個地下山洞。說好像是因為這裏比起山洞更像是什麽宮殿,這裏的頂端非常的高,而且很平整,不想山洞那樣各種石頭凹凸不平,這裏的牆壁好像都被打磨過了一樣。
莫非是什麽秘境嗎?不過這也不是什麽令人意外的事情,畢竟東嶽群山這麽大,有處秘境也正常,隻不過不知道是誰的。
抬頭看著頭頂,那裏也是一片平整,並沒有什麽洞口之類的,這讓她很好奇自己是從什麽地方來到這裏的。而且也沒有看到蘇城和沈建國,難道那個沼澤其實不是什麽沼澤,而是一處傳送陣嗎?
想到這樣的秘境一般可能都會有什麽壁畫之類的東西,她便在邊緣的牆壁上摸來摸去,不過什麽也沒有摸到,倒是能感覺牆麵真的很光滑,就像是被把玩很久的玉石一樣圓潤光滑。
為什麽牆麵會這麽平滑?就算是要打磨一番這也有點過頭了吧,難道是想打磨成鏡子一樣?
她忍不住又多摸了幾下,上上下下地摩挲,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牆被磨得很厲害,而且沒有粉塵,她甚至懷疑被重新粉刷過。
她一邊往前走一邊摸著牆麵,最後發現所有的牆全都是如此,滑不溜秋的,要不是感知到的材質確實是石頭,她估計會以為這全都是玉石。
穿過長長的走廊,眼前逐漸出現了一個入口,不過門是緊緊關著的,而且從石縫中能摸到填充的水泥。石門幾乎是已經被封死在了洞口上,並不想讓她過去的樣子。
這又是搞什麽,來的地方沒路,這邊又封死了,她除非她頭鐵打洞出去,否則就必須砸門。封門的人是怎麽想的?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往門走去,突然感覺腳下一滑,差點沒溜過去,還好扶住牆麵,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
她不由得在門前摩拳擦掌,雖然依舊看不見,但力量已經回來了,這種精力充沛的感覺真的很好,原來那總是使不上勁虛弱的感覺真是叫人難受。早知道瓶頸這麽容易破,她就應該去找東門瑾打一架趕緊升級的。
一定是因為她太懶了,以後得勤快點才好。
先試著敲了敲門,門沒有動;接著她在周圍摸索了一通,確認周圍什麽都沒有。不過她倒是發現地麵也和牆一樣磨得很平滑,怪不得剛剛她差點滑倒——如果說牆打磨還說的過去,路也這麽滑那也就真的太奇怪了,這還叫人怎麽走路?
而且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如此,之前那裏就沒有,如此一來她幾乎可以確定這邊的地上一定有什麽東西,隻不過被人給抹掉了;再聯想之前,牆上說不定也是有東西的,但也被全磨了。真是厲害,可能那東西也不多,但為了不讓人發現就幹脆全部一起弄了,這樣不知道的人估計還以為牆就是如此呢。
要是這家夥狠一點把地也全都磨了,估計她隻會覺得磨的人神經病而不會想到有什麽東西吧。
雖然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不知道是什麽還是白搭。在發現地麵被磨了後她就沒有再搜尋了,畢竟能做這麽徹底就算有什麽也全都被弄掉了,她想找也找不到。
技術層麵不行,那就隻能試試暴力手段了。
真希望自己這個新晉聖階一星的菜鳥能打的過去。
她將力量匯聚在拳上,然後一擊重拳狠打在石門上。在拳頭和石門接觸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折了,但她如此用力的一拳打出竟然沒有絲毫回應,甚至連一點聲響也無,石門靜悄悄的,紋絲不動堅如磐石;四周的牆麵也平穩如常,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洛宛沚收回拳頭握著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可思議。沒有反應她也不是沒想到,但連聲音也沒有就太傷人自尊了吧?這石頭還真的被封死了,幾乎和整個牆麵合為一體,聖階全力的一拳怎麽說鐵也能碎了,這石頭真是厲害,能帶點走就好了。
握著還在隱隱陣痛的手指洛宛沚覺得憑力量她是別想過去了,還是想點其他的辦法。至於離開?那也得有路才行,她剛剛來的地方就隻有牆了,能破牆而出還不如想想怎麽弄開這扇門。
她從空間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然後開始思索。
地麵原來有東西,但是後來被破壞了,石門旁的東西被破壞,門被封死,很顯然原來地麵上的東西一定是有關如何開門的線索。
雖然也可能是開門的咒語,比如說芝麻開門之類的,但是這樣的事情她還沒遇到過,隻在一千零一夜裏看過這樣一個故事。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那麽應該也是按照套路走的,應該還是開門的線索,而不是直接的咒語。
確定是線索之後就可以得出,門一定有什麽端倪。各種線索比如說移動什麽八卦棋盤,或者是破解陣法那都是得有東西的,不可能就隻有一扇門放在那裏讓你破解。
想到這裏洛宛沚站起來開始重新檢查門,這次她很是仔細一寸一寸地摸索,最後發現整扇門都被水泥給包裹,塑造的很完整。不過就是因為全都包裹了起來,更可以確定她之前的想法。
水泥的封鎖盡頭就是門的邊緣,她凝結出一把斧頭,開始砍邊緣。
幹涸的水泥很脆,她一斧頭上去就掉落幾塊,她不斷地揮舞著斧頭,最後將整扇門上的水泥全都給剝落下來。雖然門上還殘留著不少,但隻要表麵一層去了,她就能找到想要的。
果不其然,在表麵一層水泥剝落之後她在右下角摸到了一處四四方方好似棋盤一樣的地方,在其中有好幾塊可以移動的石塊,不過因為水泥滲透進去現在已經不能移動了。
不能移動?這好辦,洛宛沚繼續拿起斧頭,將上麵所有的石塊全都給砍了下來。
就在她將最後一個石塊弄下來的時候突然感覺手下的門在震動,她抱著碎石塊後退幾步,就聽到了巨大的轟響,緊接著眼前的門開始一寸寸地移動,直至整扇門都完全打開。
抱著石頭的洛宛沚驚了,她沒想到能這麽容易就打開這扇門,在愣了兩秒之後她趕緊鑽了過去,而在她穿過門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門又小心地合上,然後開啟,合上,開啟……
門好像壞了。
門壞了這件事洛宛沚也不清楚,因為在穿過門之後的那段時間門一直沒動,她也沒聽到聲響。
在門之後是一座吊橋,吊橋看起來有些年久失修的樣子,橋上的木板還缺失了幾塊,隨著深淵下時不時吹來的風而晃動。橋一晃動,鐵索也跟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突然一塊木板哢嚓一下碎了,然後墜入深淵之中。
洛宛沚計算著木板掉落的頻率,總覺得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座橋的木板可能會掉完。
“哢嚓”
又是一塊木板隨開,不過隻掉了一半,另一半懸掛在鐵索上,搖搖欲墜。
洛宛沚覺得這種木板踩上去很不安全,於是她決定踩著鐵索過去。雖然走鋼絲這種事情很危險,不過好歹也是修靈者了,對於自身的平衡把握,走鋼絲和走平地差不多。
於是她就踩上鋼絲,慢慢地往前走去。這座吊橋還挺長的,一路上她不斷聽到木板斷裂然後墜落的聲音,這讓她懷疑等她走到的時候木板會不會全掉完了。不過不得不說她踩上鋼絲確實給吊橋帶來了不小的負擔,加大了搖晃的程度,有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要掉下去了。
終於落地的時候洛宛沚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準備再“看”一眼吊橋,卻沒想到回頭什麽都沒有看見,原本相對兩座算得上是懸崖峭壁上的吊橋已經消失了,隱隱隻能聽見空中還傳來鎖鏈下墜的聲響。
不斷墜落,直至融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