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西辭vs洛宛沚
現在也就隻剩下五個人了,最後輪空的不管是誰都有五分之一的機會。盡管如此,在東陵宣布這個結果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我還以為最後輪空的人一定是東臨木或者洛宛沚呢……”
“我也是這麽想的,這兩個人運氣不都是很好的嗎?”
“我明明都是一直靠實力的,怎麽在大家眼裏就成了運氣呢?”
聽到旁邊人的言論洛宛沚忍不住嘀咕起來。
“喂喂,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
而在宣布了輪空的人之後剩下的四個人再次打亂,在過了幾秒鍾之後東陵開口道:“剩下的配比已經完成,剩下參賽的選手可以看自己的比賽對手了。”
他的話音剛落洛宛沚就感覺手上的木簽一熱,她知道這是已經出現名字的情況,便把木簽貼在了額頭上。
“怎麽,你抽到誰了?”
在看到她把目前貼在額頭上之後,坐在一旁的沈建國就湊了上來,很是有些好奇地問。
“嗯……怎麽說呢,應該是意料之中吧。”洛宛沚將目前拿了下來,然後向著他展示上麵的名字。
隻見在那青褐色的木簽上出現了兩個黑體字。
西辭。
“我去,你竟然是和他比?”沈建國有些不淡定了:“我覺得這個抽簽可能真的有點問題,你這幾場都抽到的是比你強的對手,隻不過我和姬浮月都認輸了。但是這個西辭怎麽看也不像是會認輸的人啊!”
“你這是什麽話?”洛宛沚將木簽收了起來:“他哪裏是不會認輸,他絕對是要把我弄死好麽。”
“總言而之,等下你要小心,如果有什麽不對的我會直接把你救下來的。”沈建國拍拍她的肩膀:“你也不用擔心,今天你哥不也來了嗎?”
“雖然我還想說你能不能說點好話,但想想我和他的等級差距……算了,你還是看準時機救我吧。”
兩個人的談話聲音不小,坐在旁邊的其他人也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一時間紛紛都圍了上來。
“天哪,沒想到你還真的和西辭對上了!”
“之前在拍賣場的時候你好像和他鬧得很不愉快,他會不會趁機報複你?”
“要不你幹脆直接認輸算了吧。”
諸如此類的各種言論,洛宛沚簡直有點應付不過來,不過在她不知道說什麽好的時候東陵及時開口為她圓場。
“剩下的參賽選手應該都知道自己的對手了吧?準備一下,五分鍾之後第一場比賽就要開始了。”
在東陵說完那句話之後洛宛沚在所有人開口之前直接就說:“好了,你們小聲點,西辭就坐在我前麵呢,你們說話那麽大聲,她肯定聽到了。”
西辭:“……”
他覺得這群人可能是把自己當聾子。
不過這樣也好,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後竟然能夠抽到洛宛沚,本來之前的比賽一次都沒有抽到她,而她居然也一路順風的走到了最後。本來他還以為在這次的選拔賽上沒有機會了,卻沒想到在最後老天還是成全了他的願望。
要是洛宛沚知道他在想什麽肯定會笑他太過天真,雖然她不是主角,但是她可是和主角一夥的。而西辭作為主角討厭的對象,在小說裏肯定是會被炮灰的。
當然這種話就算說了,他也肯定是聽不懂的,更何況洛宛沚也並沒有這種可以聽到別人心聲的能力。
五分鍾的時間本來就很短,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幾乎好像就過了幾秒鍾,東陵就再次開口了:“第四輪比賽即將開始,第一場比賽雙方分別是神木學院的西辭以及四方學院的洛宛沚。”
在東陵宣布了第一場比賽的雙方人員之後底下的學生頓時都激動地歡呼起來。其中還能聽見“那個運氣好的洛宛沚終於被製裁了”“看來這次比賽第一名會是西辭了”“果然東臨木的對手又是那個比較弱的啊,看來就算被輪空的是蘇城也不能阻擋他過關了”等竊竊私語。
其實說竊竊私語並不準確,因為這些聲音已經大到她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洛宛沚站了起來,旁邊的人都忍不住上去和她握手,這讓她有種想要擰斷所有人手腕的衝動:“你們在幹什麽?這是告別儀式嗎?”
“不敢不敢。”四周的人連忙把手又收了回去。
洛宛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就向著比武台走去,在她往前走的時候西辭也站了起來,在她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斜睨了她一眼。隻可惜洛宛沚什麽都看不見,所以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走上了比武台。
“西辭。”西辭依舊是那副把所有人放在眼裏的狂妄表情,隻可惜他對麵的是什麽都看不見的洛宛沚,所以他的挑釁她完全沒有看見:“洛宛沚。”
“本次比賽的第一場比賽,現在開始!”
在雙方互相行禮之後東陵就迅速宣布了比賽開始,不過在他的話音落下後台上的兩人卻並沒有立刻動起來。
洛宛沚不動的原因是她準備看西辭的動作,而西辭不動就不知道是為什麽了,不過她還是保持了警惕,準備隻要他一動手,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在沉默了大概一分鍾後西辭突然開口了。
“你不但等級比我低,而且還是個殘疾人,你又是憑什麽來和我比賽?”
洛宛沚早就猜到他會說這些:“我們現在在比賽,請你能動手嗎?”
西辭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回答,本來他一開始沒有立刻動手就已經很給她麵子,沒想到眼前這個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啊。”西辭的語氣很是陰陽怪氣:“不過在比賽之前我想問你一下,你還記不記得曲承這個人?”
洛宛沚思索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你說這個名字我從來就沒有聽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看來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他給殺了。”西辭露出了諷刺的表情:“看看你周圍的人,可能覺得你隻是一個傻白甜吧,又有誰知道你曾經殺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洛宛沚好心地提醒他:“對不起,我殺害的無辜路人太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西辭:“……”
兩人的這一番對話台下的同學也不是沒有聽到,不過大多數人對這兩人的談話持有懷疑的態度,畢竟洛宛沚的表現怎麽也不像是被拆穿的殺人凶手。
其實在這裏用殺人凶手可能有些不太準確,畢竟這裏是玄幻世界,死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了。
“看來你殺的人還真是多,那麽我就提醒你一下好了。”西辭冷冷地笑著:“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洞天福地?”
之前洛宛沚本來還一直莫名其妙的,不過在聽到他說出洞天福地這個地名後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哦,你說的是那個煉藥師?”
還記得當時她本來想去洞天福地參加比賽,但因為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報名已經結束了,甚至連比賽都開始了。沒有獲得比賽資格的她就埋伏在門口,然後殺了一個落單的煉藥師,搶了他的令牌去參加了比賽。
說實話這件事她還真的忘記了,要不是今天西辭在這裏說出來,她甚至都快把洞天福地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說起來要是當時沒有去洞天福地也不會遇到那個家夥了……”回想起那次和君九煜的戰鬥,她感覺腹部有些隱隱作痛:“好吧,我確實是殺了他,現在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西辭簡直都要被她給氣笑了:“殺人償命,你不懂嗎?”
“這句話如果由其他人來說,可能我還覺得有道理,但是你來說的話……”洛宛沚摸著下巴:“怎麽聽起來就那麽怪呢?”
“怎麽就算我殺了很多人,難道我就不能說這句話了嗎?”西辭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但他不論如何都要把話題給繞到她的身上。
“當然可以,畢竟有句話說的好,雖然我不讚同你的話,但我誓死扞衛你說話的權利。”洛宛沚聳肩:“不過這話對我來說沒有用,別人要殺我,我肯定是要還手的,不管我對那個人有沒有愧。”說著,她對著西辭露出了笑容:“如果你想讓我殺人償命,那就先動手啊。”
西辭眯起了眼睛,雖然他之前也沒有指望這話能對她有什麽作用,但是現在他卻覺得有些棘手起來。
這個人……看來他之前的感覺沒有錯,這個人對自己實在是太有信心了,就算是在現在,他都無法從這個人身上看到哪怕是一絲的慌亂。
沒錯,他說這些話並不是為了什麽報仇,反正那人和他又沒有關係。他這一番話隻是想讓洛宛沚出現心魔好讓自己下手更加方便而已。
看來那家夥還真是個廢物,活著的時候不能給家族帶來利益,死的時候甚至都無法在別人心中產生漣漪。
“行吧,那我就如你所願。”
西辭的話音落下,台上頓時出現了一頭巨大的冰雪蝴蝶。且飛白一看到這隻蝴蝶頓時就喊出了聲:“這不是他和我比賽時放出來那隻蝴蝶嗎?怎麽感覺比之前看起來更大了?”
“因為之前和你比賽的時候那隻蝴蝶隻是傀儡。”沈建國抱著肩膀,臉上看不出喜怒:“現在這隻是實體。”
“這蝴蝶竟然還真的有啊,我還以為是他做出來的。”
場外的種種議論之聲處於場內之中的洛宛沚自然是聽不見的。在那隻蝴蝶出現的瞬間整個比武台上的溫度瞬間就下跌到了零下,而且還在不斷的下跌,隨著溫度的降低地麵開始出現大片的冰層,空中開始不斷地飄著雪花,好像瞬間就來到了南極。
“哇,突然就好冷。”洛宛沚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因為眼睛看不到她隻能從神識中感受,此刻比武台上的冰屬性靈氣一下子提高,而且還把其他屬性的靈氣給壓縮了。此刻她的神識中白茫茫的一片,而在其中有一大片藍色的圖層,看起來好像是個魔獸。
她的感歎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在她感歎的時候天上的那隻大蝴蝶已經俯衝了下來,迎麵帶起了一陣像是刀子一樣的狂風。那風吹在臉上就像是針紮一樣,要不是沒有聞到血液的味道她還以為自己臉上的肉已經被切下來了。
這是先放魔獸出來探探底嗎?怎麽西辭也開始玩這種一點點送經驗的套路了,不應該上來就開大把她直接打下台麽?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明白了,估計是因為西辭不想那麽幹脆的就把自己打敗,他可能想一點點的折磨自己,直到把自己弄死為止。弄死是不可能的,如果能夠多折磨一點那肯定是更好的。
在猜到他的心思之後洛宛沚有些無奈,這個西辭肯定是沒有好好的上文化課,他難道不知道有句老話叫做——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嗎?
好吧,這句話在這裏可能和正文沒有什麽關係,但是領略其精神意會就好。
就算其他觀眾覺得她是一路靠著運氣走到現在的,作為她對手的西辭是絕對不能這麽想的。輕視自己的對手,那可是要付出巨大代價。
尤其是在她已經興奮起來的時候。
呼嘯著的冰晶帶起了暴風雪,洛宛沚對著天空張開了手,冰層瞬間凍住她的指尖,卻在下一秒又因為她體內的靈氣而融化。
四周全都是一片銀白,遮掩了結界外的觀眾,結界隔斷了所有的聲音,就好像此刻她一個人身在漫天的銀白之中。
青色的幾乎要從周身溢出的靈氣拔地而起,雖然從力量上可能比不過那冰藍色的靈氣,但在濃度上卻絲毫不輸給西辭。
頓時森林的氣味在場上蔓延開來,而在青色的靈氣出現的下一刻,金色的光芒也同時綻放。
這種身心暢快的感覺讓她心中也不禁湧起了一股豪氣,麵對著那龐大的魔獸,她極其自然的,就好像是呼吸那樣吟誦起了她最常用的那一句詩。
“一曲肝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