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神秘莫測的山洞
這下還真是出乎洛宛沚的意料了,她還以為這個人一路上各種提醒會是一個脾氣好而且心腸柔軟的人,沒想到在該動手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動手了,而且下手如此幹脆,著實給其他那些還想要找茬的人一個下馬威。
想到這裏她看向那邊的人,果不其然,在他這麽動手後那邊本來還想要說點什麽的人頓時一個個都閉上了嘴不準備再去找不自在——如果是這樣就好了,但總是有些腦子進了水的人喜歡找存在感。
在那個女人尖叫著掉落然後又是各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後,已經過橋的人忍不住站了出來,大聲嗬斥他:“那個女人剛剛失去了自己的親人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就不能照顧一下別人的心情嗎?而且她也沒想怎麽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長什麽樣子,你怎麽能就這樣把她給殺了?心思會不會太歹毒了一點?”
戴著鬥篷的人是怎麽想的洛宛沚不知道,但她此刻很是有些鬱悶。按道理來說這些傻逼應該都是給蘇城準備的,怎麽她也遇到這麽多?不過在看看那邊的人她又恍然了,畢竟來這個任務的什麽人都有,其中還有很多平常就是以打劫為生的土匪混混,素質良莠不齊,出幾個智障也不是很令人意外的事情。
原來在學院的時候四周都是正常人,她都快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不正常的人了。
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那邊那個人說的越來越起勁,又開始把話題扯到了他的鬥篷上:“我看八成是她說出了事實,所以你才惱羞成怒把她給殺了吧?你敢不敢……”
“蠢貨!”
他還沒有動,那少年的背後突然衝出一名中年人,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神情很是陰鬱:“我說過多少次了,同情心泛濫不是這個用法,而且剛剛那個女人要掉下去的時候你怎麽不站出來救她?現在人都死了,你說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洛宛沚有些驚訝,看那少年唯唯諾諾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
為什麽這樣的父親會教出一個這樣腦子有泡的兒子?
“我,我……”少年迫於父親的壓力不敢說話,中年人將他直接拎了起來,對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然後迅速帶著少年跑到了後麵。
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動過一下,隻不過在那兩人離開後他重新靠在了牆麵上,看起來正在休息。
洛宛沚將視線從那邊收回,她對這個人有些好奇,想上前和他打聲招呼。北朝櫟看出了她的想法正準備讓一讓方便她過去,不過在這個時候那邊的橋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人快速地跑過來後竟然直接砍斷了橋這邊的鎖鏈!
“你瘋了?你在幹什麽?!”
還在橋上的人頓時一個個都驚慌失措,那個砍斷橋的人則是哈哈大笑:“我早就在找這個機會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那不是兩個死對頭嗎?沒想到竟然在這種時候……”
“那邊還有好多人沒過來,他這樣一弄等會可怎麽辦……”
四周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洛宛沚聽了一會也就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看來就是兩個死對頭現在在報複罷了。她正準備收回自己的視線,就看到在橋斷裂的同時竟然有不少人竟然還懸浮在空中,和周圍墜落的人還有碎裂的木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起來極其格格不入。
“這是怎麽回事?”兩邊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一個個都驚訝地出聲,在驚訝過後有不少人猛地回過神來:“沒錯,是心性!隻要認定自己不會掉下去,就算沒有橋也能直接從空中走過來!”
浮在空中的那幾個人就這麽踩在空氣上走了過來,直到平安落地後才劫後餘生地和自己的朋友抱在一起慶祝,而那邊不少人就直接這麽掉了下去,一個個估計全都死無全屍。
“什,什麽?”砍斷橋的那個人慌了:“怎麽會這樣?”
那邊幾個人一起毆打砍橋的人,剩下的聚集在一起分析:“天洞頂果然是一個幻境為主的秘境,一般來說除非到神階否則是不可能一直漂浮在空中的,果然一直都是幻境,壓根就不是什麽機關!”
得出這個結論頓時一掃之前的萎靡氣氛,眾人士氣大增,很快那邊的人就一個個直接踩著空氣而來,心理素質不行的還是用飛的和工具,但好歹再沒有出現什麽掉落的情況,就這樣安全到達了另一邊。
看著空蕩蕩的斷裂處,有不少人都感覺心有餘悸。雖說最後發現還都是類似幻境的存在,但又有幾個人能夠心性堅定到無所畏懼?看來之後還是應該留在後麵,等前麵的人分析出一二再走比較保險。
一部分人這麽打著小九九。
洛宛沚則是打了個哈欠,這些人真不知道在搞什麽,過個橋花了這麽長時間,到現在為止也就經曆了一個蟲群還有一道深淵,要是後麵每個地方都要這麽走一遭,那真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
在終於過了橋後眾人繼續浩浩蕩蕩地往前走,穿過有些狹窄的走道,在前方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門。那門看起來是用白色的玉石雕琢而成的,而且不止一扇,看起來更像是好多扇門擠在一起。而在門前的地上有很多小坑,眾人抬頭,就看到在上方有無數鍾乳石,水滴從上落下,在地麵鑽出了這些孔洞。
一看這扇門洛宛沚頓時就有種即視感,但到底像什麽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她偷偷往後退了兩步,順手將北朝櫟也往後拉,兩人頓時隱藏在了人群之後。
本來她這樣做也沒什麽,畢竟有些人也都故意躲在最後麵等待其他人先上,一般沒人注意他們也就算了,但洛宛沚這邊可是有兩個傭兵團的人都在看著,一看她往後去頓時就高聲嚷道:“那邊那兩個,剛剛在秘境口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怎麽現在做起了縮頭烏龜?”
明明之前都一路順風的,怎麽自從加入這個任務後怎麽享受起了主角待遇?
如果是其他人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會很鬱悶,但洛宛沚可是一直在等待著這樣的機會,一聽他們這麽說頓時就用一種——自己想買很久的東西今天終於打折——的眼光看著他們。
那邊那兩個傭兵團本來是想給她增加麻煩的,但沒想到她會用這麽感激的眼光看著自己,頓時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另一邊,在他們這麽大喊一聲後頓時其他人都紛紛看了過來,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洛宛沚和北朝櫟兩個人。很多人在外麵都見過這他們,再加上在走吊橋的時候也是他們兩個先過的,自然就很是眼熟。
“這不是在外麵和烈陽傭兵團搶位置的那個人嗎?我記得烈陽傭兵團被他按在地上打。”
“明明很厲害,怎麽現在躲在後麵?”
“我記得他好像叫那個女的主人來著?”
各種各樣的議論紛紛,雖然並不全都是負麵的,但她討厭別人這樣評頭論足地議論自己,這會讓她有種非常煩躁的感覺。眼看著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其中還出現了不少人身攻擊,她眯起眼睛,頓時就將那兩個傭兵團的人拉入了暗殺名單。
如果說之前隻是不想走一起,那現在這兩個傭兵團已經在給她製造麻煩了。雖然她喜歡麻煩,但帶給她麻煩的人還是要清理一下的,這兩者她區分的很清楚。
這邊還在七嘴八舌地說著,那邊研究大門的幾個人已經準備想辦法開門了。有個人試探著走向大門,而在這個時候突然地麵猛地一震,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踉蹌了一下,有些沒站穩的當場就摔在了地上,差點沒發生踩踏事件。
“怎麽回事?”
有人從地上爬起抱怨,扭頭想罵人,但在看到後方的場景後話頓時堵在了喉嚨裏。
隻見那邊那扇之前還禁閉著的大門此刻已經打開了,方才試探著走上去的那個人見狀頓時就驚喜地向著門跑去。有人看出了什麽,向著他大聲地叫著:“別過去,小心是……!”
隻可惜那個人實在是跑的太快了,因此在那邊喊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跑了過去,在他即將跨過門檻的時候突然上下的門猛地下落,頓時一陣巨響,血液將白色的門染成了鮮紅色,而那個人就這麽直接被一分為二,就連一聲慘叫也沒有發出就死在了門下。
而緊接著更令人感到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門上下移動著,把那個人弄的慘不忍睹,緊接著一陣像是吞咽的聲音傳來,那個人直接被拉了進去,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是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就太蠢了。一時間就連那邊挑事的傭兵團也都不說話了,一個個麵麵相覷地看著那邊。
那根本就不不是什麽入口,那壓根就是一張嘴!
一時間山洞裏再次安靜了下來,真難想象剛剛還吵得像是顛翻鐵鍋裏的菜一樣的眾人現在安靜的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樣,甚至感覺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洛宛沚非常沒有心理負擔地想著多虧了這個人的死終於讓這些人不那麽吵了,她徑直走上前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直直地向著門走去,就在她快要踏上台階的時候北朝櫟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袖子。
“主人,您這是……?”他有些緊張地看著她:“您該不會是想要走過去吧?”
“當然了。”洛宛沚對他的這番話很是奇怪:“我前麵也就這麽一條路了,不過去還能去哪呢?”不過隨即她就反應過來北朝櫟應該是擔心自己會和剛剛那個人一樣,便解釋道:“我不會走到門裏麵去的,我就想看看這扇門。”
北朝櫟這才鬆開了她,但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看起來隨時想替代她自己上。但是他知道她的性格,他不願意做任何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因此隻能站在原地擔心她。
沒心沒肺的洛宛沚完全沒有在乎他的情緒,在之後她繼續向前走,身後的那些目光她也毫不在意,隻是為了自己的想法而去探尋。至於會死?反正人終有一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不過身後那群家夥總算是沒有那麽吵了,因此她能夠更好的觀察那扇門。
在將那個人吞噬掉之後那扇門就恢複了原來的狀態,依舊是緊閉著,隻不過上方沾染了不少血跡,一眼看過去有種血濺當場的感覺。
她站在距離門兩米處觀察著血跡,然後又抬頭看著上方的鍾乳石,時不時這裏摸摸那裏敲敲,在發現走上台階也沒什麽動靜後幹脆上了一步,就這麽站在門前頂著那扇門。
剛剛這扇門突然打開那個人才衝動地踏了進去,而現在這扇門又關閉了,那麽剛才那扇門到底是因為什麽而開的?洛宛沚本來以為是因為這扇門很餓了所以聞到活物的味道就自己張開了嘴,但現在自己就差沒上前去敲門了,可它還是緊閉著,沒有絲毫要打開的樣子。
洛宛沚在門前各種敲敲打打的時候後方安靜的人群開始有些躁動起來,雖然眾人並不想自己去送死,但看她半天也沒個進展的樣子不禁有些著急。在她重新回到台階下開始研究地麵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不禁大聲喊著:“你到底行不行?搞這麽半天真是耽誤時間!”
洛宛沚從地上抹了點血,她扭頭看著人群,剛剛還大聲說話的人見她看來立刻就低下頭躲入人群不說話了,她嗤笑一聲:“你行你上啊?不行別比比。”說完沒有再看他,而是沾著血液,直接來到了門前,在北朝櫟欲言又止的表情裏直接將手上的血液塗抹在了門上。
眾人納悶她的動作,卻見她在把血跡塗抹在門上的下一刻地麵突然轟轟震動起來,在眾人或驚異或莫名的眼神中大門緩緩打開,就這麽停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