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篇 第二十七章 少年意，外麵的世界
後背的觸摸，知道守義的小手，他沒有說話。
守義在上麵點了點，輕聲道“哥痛痛嗎？”
少玉笑著搖了搖頭。
忽然，守義收回手，一雙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盯著少玉“是哥不讓不讓我動手的。”
少玉愣了下，隨後大笑一聲“嗯，怪哥，下次哥讓你出手好吧！”
“嘿嘿”守義咧嘴一笑，點下頭，剛才的神情一下子消失。
這時，一旁的徐老出聲道“下次打架的時候也讓守義多參加參加，萬一聽到沒少玉。”向少玉叮囑了一聲。
“哦”少玉幹巴一聲，不由的想到，那有長輩還支持後人們打架的
“爺爺給我講故事。”
之前在看到徐老和少玉走進浴室時，守義就忍不住想要來，硬是被柳芸喂了個蘋果才跑來，泡藥澡是他最喜歡的事。
除了當晚睡起之後的一身舒適感之外，更多是讓他好奇外麵的世界，每次這個時間段，徐老都會講故事他兩聽。
與其說是故事，倒不如是說外麵的格局。
徐老倚在牆上，手撫白須而下，說道“上次講到什麽地方了？”
“和風國南部”少玉脫口道
和風國雖是一國，可暗裏卻被人們分成三大模板，以“追武令”為中界，北方為北部，南方為南部，西方為西城區。
每個區域都有著各樣的勢力，如現在少玉們所在的南部，南部皆為散修為主，個個有著不同的強大武力，與北部相比，南部確實有幾分薄弱，不少玄階以上的武者願意前往北部投靠京城的四大家族。
對於散修來說，尋找靠山及資源是理所應當的，但寄人籬下，難免不受氣，相比之下能有古老的武學家族做靠山，是件十分榮耀的事，即使隻是個門衛，與之對話，也得掂量掂量。
也並非所有的武者願意去北部，輪團結，南部當屬第一，是個燙手的紅薯，不少北部不弱的勢力想來攬枝，卻不得空手而歸。
而西城區，並非隻是一個單單的城市，偌大的地域絲毫不比北部與南部差，隻要聽聞是西城區的人，人們避而遠之，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快點離開這個罪犯！
談到西城區，人們都會不自覺往窮凶極惡方麵想，那裏可以說是亂到極致，幾乎是犯罪武者的包庇地，不僅如此，還有著著名的“困虎”監獄。
和風國第一所，甚比馬蹄城還大的監獄。裏麵全部關押著玄階以上的武者，手上無一不是沾滿了數條人命。
傳聞，西城區的“困虎”監獄每年還會放人出來。
有關西城區的說法，少玉也隻是常聽大人們講起而得知，具體是否真的是這樣，他就不清楚了。
“爺爺，說下西城區唄”帶著好奇心，少玉問道。
“嗯嗯嗯”一旁的守義一個勁的點頭，雖不知道西城區是什麽，但能聽徐老說就一定很有趣。
徐老順了順白須，有意無意的看了守義幾眼，躊躇會“西城區就是你們所了解的那樣，是犯罪武者關押的地方，不過”
話音一轉，嚴肅道“西城區有些特別的存在，蠻荒族。天生力大無比，體質非比常人，這點得注意，若是以後你們遇到了，可千萬別惹事，他們很不講理。”
少玉很少見他如此凝神過，喃喃道“蠻荒族？”
“嗯”輕微的聲音，徐老還是聽到了，臉色恢複了以往“不僅如此，這世間還有很多奇異的部落，比如‘瞳人’”
他腦海不由想到，一雙七瓣花色的眼睛。
“瞳人？”
這次少玉更加好奇了，追問道“爺爺，瞳人又是什麽？”
“這個”徐老眉頭忽皺，臉上不斷變化，吐到“他們很奇怪，武力上倒也和我們一致，隻是眼睛裏是花色，如花瓣一樣，他們的作戰方式很詭異”
“反正，你們遇到，要格外小心就是”徐老扯了扯嘴角。
“哦”少玉下細一想，雙眼流露出異樣。
興奮不斷挑起，這些奇異人士越是難以對付，越讓他鬥誌洶湧。
這一生中，他的目標很簡單，想成為徐老的存在，一心追尋武力的極致，這一切，隻有在不斷的戰鬥中才能成長。
“爺爺，為為什麽，他們眼睛不一樣？”守義問道。
徐老直接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當初離開畫盟後，他遊走於天下，也是無意中才遇見過瞳人。
細想下，徐老輕輕挑眉，嘀咕一聲“應該在南海域吧”
有瞳人的地方，他確實有些不記得，畢竟是多年前的事，如今也就記得個大概。
“怎麽遠啊？”
少玉嘴角不由輕張，心中的火一下子被澆滅。
南海域，在和風國南部，位於南部最東邊的海域地區，與馬蹄城相隔甚遠。
如今交通的快捷，也得數個時辰，才可以到達，並不是少玉很想見所謂的“瞳人”，而是一心求武的他，在這條強者之路上，必須不斷挑戰自我，是不會放過任何有一絲提升武力的機會。
更何況是來自徐老的叮囑。
他眼睛一轉，問道“爺爺，那還有什麽奇異人士沒？”
“這個可就多了”徐老揚起笑容。
這個話題他自己也很敢興趣，年輕時的到處遊走確實見過不少奇異人士，剛準備開口時，眼前的兩雙冒星的眼睛，他嘴巴張了張，輕動幾下，似乎想到什麽，沒有發聲，隨後道“這個，需要你們長大之後自己去探索。”
少玉“”
“啊啊！爺爺”守義，叫喚一聲。
兩人的表情，徐老索性不理，撇過頭去，移開兩人的視野。
知道徐老的性子，就算他不願說的事，即使八頭牛也拉不過來。
趁藥性還在，少玉轉移話題“爺爺，給我們說下武學裏所說的‘心境’唄。”
這下徐老回過頭來，見他琢磨會，說道“這個，隻能給你們說下心境分為哪些，具體的得需要你們自己去領悟。”
少玉眼皮一垂，很不爽看向徐老。
守義嘟了嘟嘴唇，也表示不滿。
“凝神、破心、天人合一、萬物皆初”
說到這，徐老看向兩人，發現少玉一臉琢磨，守義依然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他沒再說下去，話語一轉，柔聲說道“其實這些所謂的‘心境’稱呼，也隻是個衡量的準則，一切在於你們自己的心！”
心！？
這是第二聽徐老說起，這讓少玉不得不重視，可想琢磨卻沒有絲毫頭緒。
幹瞪著徐老，好奇的他問道“爺爺，若是上麵的心境，那你一定是最高的唄。”
徐老輕笑一下，揉了揉他的軟發，說道“爺爺我沒有心境可言，隻是個快要歸塵的老人而已。”
頓時，少玉臉色暗沉，這是他最不願聽到得事，想到年邁的徐老，心裏一陣煩惱。
一下子，他把頭埋入藥水中，不再搭理徐老。
而不知情的守義，瞪著大眼睛向兩人看了看，似乎發現了少玉的情緒，弱弱問道“爺爺，什麽是是歸塵呀？”
徐老掐了下守義的臉龐，沒有說話，看了眼仍將頭埋入水中的少玉，老眸裏泛起一絲紅潤，手挽白袍，悄然轉身離去。
守義斜著劍眉，堵著嘴巴，看了眼走出浴室的背影，又看了眼少玉，忽然他的表情瞬變，似乎想到什麽，傻傻的咧嘴，猛地將頭紮進水裏，和少玉一樣。
——
不一會，兩少年穿戴整齊從浴室走出，一旁的守義一個勁的傻笑，很是開心。
來到客廳，柳芸急忙拿著毛巾在兩人的頭上擦了擦，見頭發上的水分少了許多，才停住手。
“早點睡吧，明天還上學呢！”柳芸放下毛巾。
“這個時間點還早呢！媽”說完，少玉拉著柳芸來到座位上，將她按下，輕聲道“媽，給你揉揉肩。”
“咦這孩子，今天怎麽了？”柳芸輕問一聲，身姿隨之擺正，方便少玉，偷偷向一邊的徐老瞅了眼，卻見他輕笑一聲，柳芸也沒管，繼續享受著來自自己兒子的手法。
這時，愛熱鬧的守義出聲道“哥，我我也要來。”
剛準備跑向徐老，少玉就拉住他，說道“義，看來看哥怎麽揉的，咱兩兄弟，換著來。”
“嗯好”守義雄赳氣昂道。
兩手學著少玉的模樣，接替少玉的工作，在柳芸肩上輕輕按了按，問道“媽是是這樣嗎？”
“咯咯，嗯”柳芸笑得合不攏唇，不知兩兄弟今兒怎麽了，笑道“兒子，在用力點。”
“哦”
另一邊，少玉略帶不好意思走向徐老，剛才，他身為一個後輩這樣的做法確實不對，問候道“爺爺，我給你揉肩吧！”
徐老笑了笑，沒有說話，後背騰出一個空間來。
“嘿嘿”少玉傻笑一聲，急忙將手放在他的肩上，用著幾分力道，按壓著。
享受著少玉的孝道，徐老緩緩合上眼皮，出聲道“這個學期讀完，準備上六風了，爺爺打算在假期的時候，再帶你去任務一次”
話剛落下，少玉的手一下子僵住。
徐老安穩的眼皮也隨少玉的動作而震顫一下，立馬出聲道，聲音很是溫和“你看行嗎？”
沉默幾秒，少玉揚起嘴角，手上的動作也回到剛才，應許一聲“好，爺爺。”
隨著少玉的一聲應答，徐老緩緩呼了口氣，緊繃的身子也隨之放鬆。
他很怕，很怕少玉會拒絕但內心知道少玉肯定會答應自己。
而他隻是想把這個決定權交給少玉。
這不僅是少玉的噩夢，同樣是徐老的心病所在。
問天下，誰會將自己的後人扔進一個遍地屍野的環境生存。
而徐老就是這麽一個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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