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篇 第四十章 少年意，蚩狂
他的情緒忽然低落，眾人識趣沒有出聲。
隻是腦海中都會對徐老所說的“狂人族”感到不解，產生濃濃的興趣。
一旁的守義見眾人忽然不說話，大眼睛向幾人看了又看，似乎並沒發現周英俊的異樣，反而天真的出聲問道“爺爺，狂狂人族厲害嗎？聽聽名字好好，霸霸氣。”
徐老剛點頭，周英俊猛地抬頭，赫然出聲道“當然厲害！我族”
話還沒說完，他的情緒瞬間低落，看向眾人欲言又止。
徐老安慰道“沒事，你的事我們不會對別人說的。”
周英俊看向徐老，小聲問道“老爺子，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徐老微微一笑，解釋道“其實，隻要了解你們種族的人，剛剛你的表現就可以看的出來，剛才一開始，我也隻是以為你是蠻荒一族的人，畢竟你的體質非常人，可當你”
徐老笑意更濃，繼續說道“當你麵對我時，居然還可以露出強烈的戰意時，我就知道，離蠻荒族的支流不遠了。”
在徐老說出“支流”倆字時，周英俊雙手猛然一緊，神情劇變。
徐老有意看了眼周英俊“狂人族雖是支流一派，可是一點不比繼承高貴血統的蠻荒族差，甚至可以說更強，更猛，隻是可惜”
守義出聲打斷徐老，問道“可惜什麽了，爺爺？”
徐老恨了眼守義，對方嘟囔著嘴不再說話，繼續說道“隻是可惜狂人族的存在，被全天下人唾棄指罵，最終，慘遭自己族的人之手，乃至滅族。”
“是蠻荒族的人嗎？”少玉問道。
“嗯，這事”徐老陷入沉思，惆悵一下，反而問道“都聽說過黃帝與蚩尤的故事沒？”
眾人點頭。
徐老順了順白須說道“眾所都知蚩尤是上古魔神，當年在大敗軒轅黃帝後，他的後人之所以得以存活是因沒繼承蚩尤的魔性，可眾人不知，在八十一位後人中其實還有一位，是蚩尤最小的兒子，名為蚩狂，他的出生可為給蚩尤帶來了恥辱，或許是老天開了眼，讓不可一世的他，盼著最小的兒子可以繼承他的魔性時，卻生出了個”
徐老忽然收住口，又說道“生出個異類，蚩狂的出生在部落可謂是大事一件，當時全族人前來盼守，在顏麵之下，蚩尤直接宣告死胎，可畢竟是親生骨肉，蚩狂就被放在其他部落成長。”
“蚩尤大敗，部落瓦解，他的後人成了蠻荒族，而蚩狂所在的部落也就是狂人族，蚩尤之子，天賦異稟，他很快成了狂人族的首領，成年的他，帶領族人與蠻荒族戰爭，狂人族很快落敗，畢竟對方是繼承蚩尤血統的後人，但在戰爭中卻發現了魔性，而魔性的源頭正是來自蚩狂。”
“八十二位後人中唯一繼承蚩尤魔性的後人。”
徐老搖了搖頭“隻是，當時黃帝所掌控的天下，蚩狂的存在並沒引起騷動，因為沒有蚩尤的魔功相傳，及時有魔性的蚩狂也相當於一個無頭蒼蠅，翻不了大浪，更重要是蚩狂是瘋子！”
“時而理智，時而傻迷糊。”
“所以，後來蚩狂回歸自己族群，不過是帶著狂人族回歸，因他迷糊不理解且有魔性，雖是回歸自己的族人，卻不被待見，後來國泰民安，擁有魔性的蚩狂更是不被世人所待見，紛紛指罵為魔人，蠻荒族因此感到蒙羞，殺害了自己族人。”
“狂狂人族好可憐。”守義扁著嘴，嘀咕一聲。
眾人沒有應聲，卻是紛紛讚同守義所說的事實。
周英俊低拉著頭，不知在想什麽，偌大的身影很是落寞。
少玉忍不住問道“爺爺，蚩狂即使有魔性，但也是蚩尤之子，同為兒女為何”
他沒有說下去，隻是想不通而已。
徐老淺淺一笑，揉了揉少玉的發梢，說道“兩個原因，一個需要你自己去理解所謂的‘人性’。
第二個，剛才我說了高貴的血統，對於如今延續蚩尤血脈的蠻荒族來說，血脈給他們帶來了強大無比的力量，不僅是族人，甚至外麵的人都對蚩尤保持著高貴神聖的態度，‘上古魔神’四字，魔字早已在人們心中根除。”
“而蚩狂卻在不屬於他的時代誕生，結局亦是”
徐老沒繼續說下去，卻看向周英俊，忽然笑道“好在蚩狂的後裔還在，是不英俊？”
這話，周英俊抬起頭來看向徐老，眼裏出神，不知在想什麽。
守義驚呼一聲，睜大眼睛看向周英俊，說道“英英俊，是魔魔人嗎？”
“哎喲！”守義吃痛一叫，嘟著嘴看向徐老。
原來，在守義說完後，徐老飛快在他額頭彈了下。
徐老繼續對周英俊問道“你們狂人族目前還剩多少人？”
周英俊弱弱說道“媽說，在老祖死後，狂人族被驅趕出來，但依舊沒逃過世人的指責，目前應該不足百人吧不過也不清楚，都分散了，就像我們家，躲到這小地方藏身。”
忽然，周英俊臉色一變，緊張道“老爺子，我很容易被看出來嗎？”
徐老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不是，隻是”
徐老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問道“你們應該有自己的功法對吧？”
周英俊盯了徐老幾息，似乎想要把眼前的老頭看透，最後卻無奈點了點頭。
他的表情，徐老大笑一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你的事我既然都說出來了，我們一家肯定就把你當作家人了，不會對外說的，至於你有沒有把我們當作家人就隨你的，不過你剛才問的事，我很直接告訴你，沒有地階以上的武者，一般不會發現你的異樣。”
周英俊重重鬆了口氣，不由的點頭，忽然反應過來說道“有啊！我早就把玉哥當作兄弟了，上次打架我還保護玉哥的，嘿嘿。”
“對不對義弟？”
他轉頭過來，守義愣愣點頭，稚聲肯定道“對，我看到了。”
少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徐老忽然問道“你的重式練到幾層了？”
原本嬉笑的周英俊聽到這話，猛地看向徐老，一臉不可思議，哆嗦道“老老爺子，你到底是誰？你怎麽連我們族的功法你也知道？”
徐老笑道“我連蠻荒族的功法也知道，你們‘重式’，他們‘力式’”
周英俊抓住腦勺，著急出聲打斷道“老爺子你到底是什麽人啊，蠻荒族流傳至今，他們的功法世人也該清楚，但我們族百年前就已經消失了，為何你會知道？”
忽然他眉頭一皺，錚錚看向徐老“難道你也知道？”
眾人迷糊看向徐老。
徐老笑了笑，意外的擺手謙虛道“我隻是個老頭，隻不過年輕時見識過許多，你不要驚慌，我年輕時遇到過你們族的人，他受傷，我無意救下他而已，與他關係還不錯，對我談吐起你們族的事而已，很簡單。”
徐老罷手“先不說這個，你應該也就一層，你們的心決我也不問你，等會我給你弄一個醒腦的藥墜，你以後出手時應該不會失控。”
周英俊瞳孔死死盯著徐老。
“你以後出手時應該不會失控。”這話牢牢鎖在他的腦海，他深知這意味著什麽。
徐老所說的心決亦是控製發狂的血性，更是壓製心中的魔性。
而魔性的爆動，則是要在戰場不斷的戰鬥，久而久之就回迷失本性，若是讓他不失控，那他的身上就不會被烙印上“魔人”兩字。
“謝謝謝老爺子。”周英俊鼻子一酸，揉了下，趕緊追問道“老爺子，能兩個嗎？我媽也要一個。”
“嗯。”徐老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英俊忽然咧嘴一笑，似乎想到什麽，撓了撓腦勺說道“我就說，怎麽玉哥能和我打平，原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不。”徐老搖頭，對周英俊異常認真，說道“少玉完完全全是憑自己個人，身為爺爺，我也隻是個領門的，至於修行還是他自己的努力成果。”
周英俊沒有說話，因為眼前的老人與之前完全換了個神態。
少玉的付出，別人不知，但徐老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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