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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篇 第六十六章 南海域

  天色暗沉,吃完晚飯,少玉一家站在門口,光頭少年十分不舍的牽著少玉的手,柳芸一陣叮囑,讓兩人路上注意安全。


  少玉說道:“行了守義,哥準備走了,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守義才念念不舍的鬆開手,委屈幹巴巴的退到柳芸身邊,望著徐老兩人,低下頭不再說話。


  少年的情緒,徐老和柳芸相視而笑,接著,他在少年的麵前蹲下身來,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說道:“爺爺都要走了,守義不打算親個爺爺嗎?”


  守義低哼一聲,然後扭過頭去,似乎還在生徐老的氣。


  徐老笑下,靠近光頭少年的耳邊,悄聲道:“等爺爺回來送你一件禮物怎麽樣?”


  這話讓守義一喜,立馬變得笑嗬嗬,乖巧問道:“爺爺,是是什麽禮物?”


  徐老說道:“親下爺爺就告訴你。”


  守義羞羞一笑,飛快在老人的臉上一啄,老人這才滿意笑道:“爺爺給你帶把劍怎樣。”


  頓時,守義激動的揚起手來歡呼,隨後,抱住老人脖子在他的臉上連續親了好幾口,鬧道:“爺爺最好了,我我我還要好吃的。”


  光頭少年激動的說話更有些發顫。


  徐老笑著點頭,揉了下守義的小光頭才起身,對柳芸說道:“我們走了,照顧守義。”


  柳芸嗯了聲,拉住守義靠向自己,再次說道:“切記,路上注意安全。”


  徐老輕輕點頭,隨後他身旁的少年說道:“媽,守義,再見了。”


  說完,站門外的一老一小轉身離去,留下的母子倆目光緊隨兩人。


  忽然,光頭少年衝向門外,朝前方的兩人喊道:“哥!爺爺!拜拜。”


  一老一少一同回頭,揮手回應,隨後,光頭少年小跑回柳芸身邊,乖巧的牽著母親的衣角,望著自己的親人離開。


  — — — —


  火車上,去往南海域的方向。


  少玉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小布包放到列架處,然後端端正正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兩人位的座位,他的身旁是徐老。


  少玉從窗外收回目光,看向徐老,問道:“爺爺,這次我們去南海城嗎?”


  老人應了聲,便不再說話,老眸閉合著,似乎在閉目養神,少玉也沒多問,便將目光繼續放在窗外,離火車發車還有幾分鍾,目前仍處於馬蹄城之內。


  此站是過路站,火車會在這裏停留數分鍾,但不會太久。


  忽然,一道急促的求救聲迅速傳遍整間車廂,“有了搶錢了,救命啊!”


  “快來人啊!”


  少玉瞬間看向前方,是一名女子的求助,很快,一道人影迅速從女子身邊前方衝過,少年知道此人就是搶錢販子,剛想越過老人,在過道中攔截搶錢販子,卻被徐老伸腿擋住了。


  搶錢販子很快掠過兩人的位置衝下火車,消失不見。


  緊隨其來的女子氣喘籲籲的停在了徐老的座位邊,一臉陰沉。


  少玉尷尬的抓了抓腦勺,自覺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不過這一幕,卻被女人指罵道:“小子,你是什麽意思?我明明看到你可以把販子抓住的,為什麽停手了,你有病吧!我和你無怨無仇,你幹嘛見不得我好?嗚嗚嗚”


  說著說著,女人哭了起來,嘴裏哀怨道:“我的錢包嗚嗚我的手機造孽啊!!”


  哭聲更加洶湧,引得這節車廂的乘客都圍之觀看,而就在她麵前的座位兩人,少玉尷尬死了,俊臉上一陣潮紅,看向老人,卻發老人仍是一臉平靜,眸子都沒睜開。


  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雖不知道徐老為什麽阻住他抓搶錢販子,但他相信徐老這麽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對於女人的責罵,少年不搭理就是,卻沒想到,他這這一番不理,讓女人更是耿耿於懷,認為少年是和搶錢販子一夥的。


  她氣怪道:“臭小子,你肯定和剛才搶我得那人是一夥的,不然人到你眼前了怎麽不抓?你賠我的手機,賠我的錢包,裏麵有幾千塊啊,還是我準備給我媽看病的錢,你小子心好狠啊!嗚嗚嗚”


  說著,女人又開始哭了起來。


  少玉一臉無辜,對於女人的潑婦行為,無言以對,真不知該怎麽辦,他無奈說道:“阿姨,這事真不怪我,剛才那人確實跑的太快了,我怎麽可能抓的住?而且,就算我能抓得住,我自己也絕對會被拉傷的,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出於好意我才想幫你的,但我一個小孩怎麽可能拉住一個成年人,所以,這事你也別我了,要怪就怪你倒黴。”


  “誰讓你穿的太過耀眼,太時髦了,壞人不搶你搶誰的錢?”


  女人瞪大著眼,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小屁孩會反過來怪她,氣的花花綠綠的的指甲無處安分,她咬緊牙關,指著少玉道:“我不管,明明人都到你跟前了,你伸手就可以抓住的,就是你讓他跑的,人是放走的,你就是和他一夥的,你賠我錢,賠我手機。”


  說著,女人一氣之下,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副少年不賠錢,不負責,她就賴著不走。


  少玉困惑了,一臉委屈,他真沒想到這事會變成這樣,明明自己想做一件好事,雖沒做成,但也至於怪自己的吧,心裏越想越憋屈。


  而且,整傑車廂的人都知道,卻沒人為少年出聲解釋一下,還不斷傳來悄悄的議論聲。


  傳到耳邊,少玉聽不出是什麽,太多太雜,女人還一個勁在地上哭著,少玉好無奈,若是對方是個男的,他真不用解釋怎麽多,一巴掌呼死算了,不然哪有這麽惡心的事。


  可惜對方是個女的,而且是個穿著妖嬈的女人,少年把目光看向老人,想尋求幫助,卻無奈,老人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這時,一道嚴肅的疑問聲傳來,“怎麽了?”


  也在這時,倒地的女人臉上忽然一驚,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原來是列車員來了,檢查乘客的車票,女人情況,他剛過來就一眼看到了,前來問了一聲,隨後見女人轉身,他眉毛一皺,臉待不善道:“又是你啊!”


  女人低下頭,一改之前楚楚可憐的模樣,尷尬一笑,討好道:“列車員大哥,我馬上就走。”


  說著,女人轉身想要離去,卻被列車員喝止一聲,“站住!”


  女人僵硬轉身,低頭不說話。


  列車員觀察一番,向少玉看了幾眼,輕聲問道:“小朋友,這女人有沒有訛你什麽東西?”


  少玉劍眉一挑,這才反應過來,難怪女人這番不講理,原來是騙子,隨後搖了搖頭。


  難過徐老會阻止他,原來女人和搶錢販子才是一夥的。


  列車員說道:“行吧,她沒訛你們東西就行。”


  “還不快滾下車?”


  不耐煩的語氣,女人如釋重負一般,說了聲謝謝大哥,急忙跑下車去。


  隨後,列車員對少年笑道:“小朋友請出示下車票,火車馬上開了。”


  少玉嗯了一聲,從包裏掏出兩張火車票,遞給上前去,好奇問道:“大叔,剛才那女人為什麽不抓她坐牢?”


  麵對少年的天真,列車員輕笑一聲,接過車票,再上麵看幾眼,確認之後還了回去,說道:“小朋友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她們這樣的行為,還不足以坐牢,就算抓了她們懲戒一下,可她們還是會來,就是想騙你們這些大善人的錢,所以,吃一塹長一智吧!”


  說完,列車員轉身離去,繼續檢查下一位乘客的的車票。


  沒等他走出幾步,少玉撐起問道:“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列車員一愣,回過頭來想了下,笑道:“哈哈,還真沒辦法了。”


  少玉無奈回到座位上,心理那叫一個不好受,這樣的話,豈不是磨掉人的善意,人人都不敢出手相助

  不等少年多想,徐老才睜開眼,對少年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你要學會分辨人。”


  少玉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爺爺,這分辨啊?難道一個人的內心會長在臉上啊?”


  徐老笑道:“會啊!怎麽不會。”


  少玉輕咦一聲,脫口問道:“怎麽可能?”


  徐老笑著不解釋,忽然指了下左前方的一位婦人道:“少玉,你信不信那女人是為尖酸刻薄的人。”


  少玉順眼望去,想了下說道:“爺爺說的,我是很相信,隻是你是怎麽發現的?通過算命嗎?”


  最後一句,少玉很小聲的說道。


  徐老搖了搖頭,說道:“麵相是算命的一種,但準確的來說,也算不上是算命,隻是通過人體麵貌的一種推理而已。”


  “看好啊!”


  說著,老人伸出手掌放在少玉麵前握了握,說道:“你發現我掌心的掌紋沒?”


  少玉點頭。


  徐老繼續說道:“我的掌紋是不是隨著我手上的動作形成的。”


  少玉沒有回應,觀察著。


  老人繼續收縮著手掌,手心的掌紋及指上的紋理確實是隨著老人的動作而收縮再變長。


  少玉點頭道:“嗯,爺爺,然後呢?”


  徐老收手,目光再次看向婦人,說道:“比如,一個人在愁思的時候,他的麵部動作是不是第一反應會皺眉?”


  少玉應了聲,模擬下思考時候的情景,注意下自己的眉頭,確實皺了下,說道:“然後呢?”


  徐老說道:“剛才,我說了哪位婦人是位尖酸刻薄之人,然後你觀察下她的眉間,會比平常人多了幾道皺紋。”


  少玉盯著婦人,對方的眉間的豎紋確實很明顯,說道:“爺爺,這似乎有些”


  少年有些懷疑。


  徐老說道:“你聽我說,一個尖酸刻薄之人通常有幾點,鐵公雞,說話難聽,陰險,你就需要看他的眉間,唇間及眼尾。


  比如,你找他借錢,他是不是很不想,然後很糾結到底借不借,很愁思,所以眉間就會鎖死,長年吝嗇就會導致眉間有許多豎紋。”


  “然後,說話難聽,這類人一般上嘴皮子,比較薄,出嘴快,所以罵人很利索,而陰險呢,人們在想壞點子的時候,眼睛為稍加眯眼,也就導致眼角有些狹窄。”


  “怎麽樣?看出來沒?”


  少年收回視野,緩慢點了點頭。


  徐老說的怎麽多,少年還有些沒吃得消,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麵部表情會有怎麽學問。


  他不有說道:“爺爺,你太強了。”


  老人搖了搖頭,從衣兜裏掏出一張錢來,夾在指尖說道:“少玉,記住,實踐在是真理。”


  說完,老人兩指一彈,隻見鮮紅的錢紙飛了出去,卻,剛剛好,落在了左前方婦人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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