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刺客
“那少爺您是想？”風塵問道。
“就是你想的那樣，必須想個辦法讓父親納妾，”衛子殷放下茶杯，“我們先去父親哪裏一趟。”
“是。”
…………
衛子殷來到主院，直接進入書房去找他的父親，此時的衛家老爺正在查看衛家茶田的賬目，見衛子殷來了，連忙放下賬本，示意他趕緊進來。
“父親。”衛子殷作揖行禮。
“這麽晚來，可有何事？”衛家老爺把衛子殷帶到大廳坐下，問他來這裏的原因。
“父親，其實兒子有一些話一直想跟父親說，不知父親可讓我把話說出來。”衛子殷有些難為的樣子。
“你這孩子，有什麽話就說！”衛家老爺有些著急，生怕他有什麽事情。
“父親，您也知道，我這病雖然沒有再發作，可我知道我的身體，這衛家，也隻有我一個獨子，我生怕……”衛子殷停頓了一下，“生怕我有什麽不測，這衛家該如何？我的生危不值一提，可這衛家，百年之後，該如何立處？”
其實衛家老爺在衛子殷說的第一句話，就明白了衛子殷的用意，他很欣慰，可這衛家也並不是想象中那麽輕鬆。
“可你的主母說要將她那外甥借接到衛家……”衛家老爺沉默了一下，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梁氏的用意，果然是人老了，敵不過了。
“父親，我要說的也隻有這麽多了。”衛子殷說完便轉身離開，“兒子告退。”
有些話衛子殷認為是需要點到為止，以父親這麽多年的經曆和經驗，也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做的隻是靜觀其變。
如果再發生什麽變故，他要做的，隻是保護好心愛之人，隻要那梁氏能夠安安分分，他也不會做什麽。
…………
當回到院子的時候，衛子殷發現何苗一直在等他，他以為一會就回來了，所以並沒有告知她。
“回來啦！”何苗見到衛子殷回來，連忙出來迎接，何苗倒也不會去問他去哪裏了，對她而言，他能完完整整的回來就好！
“我一回房間發現你不在，所以隻好在這裏等你了，我都算好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報官了！”
聽到何苗說出這番話，衛子殷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何苗總會說出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怎麽？難道會有人在自己家裏麵走丟了？”衛子殷牽起她的手，往屋裏走去。
這天氣雖然變好了，可這徬晚依舊是涼風習習，何苗畢竟是個閨女家，長久在風裏自然對身子不好。
“怎麽不會！你說萬一有人掉進家裏的井裏麵，豈不是算丟在了家裏？”何苗貼近衛子殷，“現在家裏有壞人，一定要小心！不能讓壞人欺負了！”
話音剛落，何苗就感覺屋頂好像是有人跑來跑去的樣子，她能聽到屋頂上瓦片與腳步摩擦的聲音，她抓緊衛子殷的衣袖，衛子殷見她緊張，邊把何苗摟在懷裏。
“風塵！”衛子殷喊了一聲在門外的風塵。
風塵好像是知道了些什麽，連忙打開房門，而就在此時，屋頂上的人直接跳了下來。那人手拿一把長劍，一身黑衣蒙著麵，直接向衛子殷這邊刺過來，而衛子殷直接把何苗推到一旁，拿上桌子上的被子扔了過去。
茶杯被砸的粉碎，衛子殷眼疾手快直接握緊黑衣人的手腕，使用巧勁兒將黑衣人的手腕彎了過去，黑衣人像是拗不過衛子殷的勁兒，直接半跪在地上。
何苗看見黑衣人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匕首，正準備著刺向衛子殷，何苗立刻跑過去，撲倒衛子殷的身上，而那即將落下的匕首正好刺在了何苗的身上。
“啊！”何苗忍不住疼痛，她現在隻想看看衛子殷有沒有事，“少爺，你…你沒事吧……”
衛子殷的眼神從驚訝到憤怒再到心疼，他竟然沒有好好保護好何苗……那黑衣人像是達到了目的，連忙轉身離開，可恰好風塵落在了那黑衣人的麵前，手中的劍落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你還想去哪？”風塵迅速將黑衣人製服，將黑衣人的蒙麵摘了下來。
“你竟然是……春桃？！”
…………
夜深了，可這衛府確實燈光通明，春桃被關進了衛家的倉庫，衛家老爺命幾個侍衛看管著，這件事總歸是要查清楚的。
衛家的人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雖然是高傲的丫頭，但是她心腸不壞，平時與那春雨做事待人都是非常優秀的，也深得少夫人喜歡，可今日竟然變成刺客傷害了少夫人。
“你到底說不說？”梁氏看著春雨，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可誰能知道，這梁氏竟然在府上動了私刑，這春桃春雨本應是何苗的手下，即使是責罰也是需要何苗來下意見的，這是衛家的家規。
“夫人，我相信春桃的為人，絕不是傷害少夫人的人呐！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春雨忍著痛說道。
她與春桃雖不是姐妹，但自從賣進衛家之後，便情同姐妹，她相信春桃，在她眼中的春桃，絕不會是做這種事的人！她一定是被逼的，春雨甚至是想過，是夫人讓春桃這麽幹的，因為這幾天春桃跟她說，夫人一直找她，而問她是什麽事，春桃卻害怕的不敢說！
“誤會？這怎麽可能是誤會？都到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在包庇她？”梁氏皺著眉頭，沒想到這春雨竟然如此不配合，不過也沒關係了，那個蠢貨早已經被解決掉了！
“夫人，可否讓我見見春桃？”春雨想親自問問春桃，究竟是不是她，如果是無論什麽結果，她都會勸春桃，如果不是……
“她死了。”梁氏邊說邊將一杯茶潑到了春雨的臉上，“你要記住，在這衛家，在這後院還是我說了算的，春桃因對不起主子，所以心裏過不去，便撞牆而死，此事便作罷了。”
梁氏無心理會春雨那張質疑的神情，讓房媽媽把春雨收拾一下，直接送回何苗那裏去。
在這樣的大院裏麵不比宮鬥輕多少可以說這裏暗潮湧動，每個人心思當中都裝著一些小不為人知的秘密和相互爭鬥的砝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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