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奇異的管家
衛子殷和何苗收拾完後，就來到了書房，春雨將賬單放到了何苗的桌子上，跟她講了一些梁氏吩咐的，讓他注意的一些事情，以及建議。
何苗覺得她是聽不明白了，隻能抄完賬本之後才能做出決定，就這樣何苗沉浸在抄賬本看賬本的過程中。
“少爺，你說這賬本，真的是記的明明白白的嗎？”何苗問道。
“不一定，有一些流水賬和廚房的采買，賬單上不會記得很清楚。”衛子殷說的倒是實話，有些賬目並不是特別透明的，就好比何苗此刻看的賬單，就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
怪不得梁氏讓她仔細看，好好看，這些賬都是陳年老帳了，追究這些也沒什麽用，倒不如留著以後慢慢來抓。
“對了，春雨，昨天跟你說的那事，安排的怎麽樣了？”何苗對春雨說道，“他們來了嗎？”
“回少夫人，如果現在開始的話，我去叫他們即可。”春雨回答道。
“好，把他們都叫到後院去吧！”何苗說道，“那少爺，我先過去啦？”
衛子殷點點頭，問道“不用我過去嗎？”
“不用，這後院之事，就無需少爺插手了！”何苗對衛子殷行了一個禮，“先走了！”
…………
來到後院，就看見下人站到了一起，何苗也不著急，坐在了春雨準備的凳子上，心平氣和的喝了一口茶，不由得感歎道這茶不錯！泡茶人的手法也是一流的，很是入味。這讓何苗的心情好了不少。
“今日叫各位來，隻是想了解一下各位情況，順便把這月錢發一下。”何苗鎮定的看著他們，“這名字一旦寫到了這本上，便算是做了一個記錄，若沒有記錄在本子上的，便不屬於衛家，自然是要清出去的。”
何苗看著他們竊竊私語，說什麽的都有，有的說何苗不過是暫管內院，竟這麽多規矩，還有的說她年紀小，不適合管家，還有人說她不過是一時興起，不負責等等。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法不成國，無規不成家。前幾日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個警醒，我需要了解衛家的上上下下，都是什麽人，哪裏來的，家裏做什麽的，隻有這樣，這家才能和睦。”何苗頓了頓，其他人說什麽她也不再理會，示意春雨說一下規定。
“我會按照原先的身契依次點名，點到名字的往前來，說好自己的信息然後拿完工錢就可以回去了。”春雨向前一步說道，說完後到旁邊的小桌子上坐好，開始依次點名。
“李小媛！”春雨點了一個名字，隻見一個看似文靜的女孩往前一步，走到了春雨的麵前。
“年齡多大？”春雨問道。
“芳齡十八。”那個女孩小聲回答。
“家裏幾口人。”春雨說。
“家裏無人。”李小媛回答道。
“怎麽來到衛家的？”
“是老爺見我可憐，收留我再衛家養活自己。”
“這是你的工錢，可以走了。”
“……”
…………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下午，何苗也不說什麽也不做什麽，隻是安安靜靜的品茶，順便觀察一下這些下人的態度和神情。
剛開始他們對何苗還有一些敬畏之心，可見何苗不說話，就覺得何苗是個好欺負的，於是就開始大聲喧嘩了起來，何苗也沒製止，聽著某些老人說一下夾棒帶刺的話，看得出來，他們對夫人梁氏可真是真心啊，這時候還不忘給主子說幾句話。
何苗看著他們的樣子有些好笑，總歸是常見的老人，有點情緒也很正常。倒是後麵的丫鬟，一句話也不說，安安靜靜的等著，以前奶奶曾說，少說多做的人，才是聰明人。這句話放到這裏，也是一樣。
看聰明人做事就是省心，可著仗著自己是老人的，讓何苗有些反感，最能起哄的是那個劉媽媽，嚷嚷著自己的工錢少了，撒潑不走了。
“劉媽媽，您不累嗎？”何苗喝了一口茶，“不如和我一起坐下來，喝杯茶如何？”
何苗的語氣十分柔和，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何苗這是在諷刺她。
“我知道劉媽媽的年紀大了，也經不起折騰了，這工錢是按照往日的賬單給的，劉媽媽若是覺得嫌少，可到夫人那裏去提提意見。”何苗看著坐在地上的劉媽媽，她聽了這話，連忙站了起來。
“少夫人，您這話可就難聽了！現在內院由您掌管著，即使是夫人也沒權啊！”劉媽媽說的理直氣壯的，何苗也不生氣，隻是沉默了一會兒。
“想來劉媽媽也不知道吧，我隻不過是暫管這內院，這往日定是要交還給母親的，母親也是為我好，要鍛煉我。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劉媽媽，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不滿意的啊？”何苗一臉委屈的樣子，像是被欺負了一樣，“劉媽媽，您也是家裏的老人了，這些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何苗隻是想送給她兩個字無知！這劉媽媽話說的那麽多，一句都不管用，到頭來還埋怨我的不是了？何苗在心裏翻著白眼。
“劉媽媽，這日後的工錢可是按照平時表現來發，與其抱怨，不如把事情辦好了，我也不會虧待你的！母親也會另眼相看你的，”何苗看著她，“您說對吧？”
劉媽媽也是被說的話都說不出來，她早就聽出來了，這何苗句句都是在諷刺她！她要是再多嘴，恐怕就是家規伺候了。
“其他人也聽好了，我們雖是一家人，但各位可千萬別忘了自己的本分是什麽，我雖然剛進這衛家，但日子長著呢，自然少不了與各位相處。也請各位各負其責，千萬不要聽信什麽讒言，傷了和氣可就不好了。”何苗揉了揉太陽穴，再瞧了眼這些個老人，“各位媽媽們明日再來吧，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
春雨整理好本子和毛筆，馬上來到何苗的身邊，何苗轉身直接離去。
末了說了一句“我們來日方長。”
這句話讓彼此相互揣測著究竟是什麽意思是褒義還是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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