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雖然你我二人清清白白,不過世界上隻有幾個人慧眼明斷,大部分人還以為信不信,還以為信不信。
”“所以這個方法不合適!“禾苗如此倒是頭腦縝密,她的雙眼一亮,整個人就像一團光,靠得很近,才會覺得她真是光芒萬丈,也難怪何簡隋會向她傾心,並許了白頭之約。
現在他更覺得這是件遺憾的事。
“既這樣,姑娘就想到了辦法,那姑娘又該怎麽辦呢?“
她看著禾苗的眼睛像野獸一樣狡猾,更對她感到十分好奇。
從始至終,林中獅王的那種霸氣,偶爾卻也會可憐得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更多的時候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但等到她算計別人時,卻像一隻老狐狸。
其實她還是很有趣的,讓他心滿意足,隻是也喜歡和她在一起的那種不知名的感覺。
香晚一笑,此刻她並不懼怕,心中似乎有一團火,燃燒著,使她更有力量,頭腦也更清醒。
“什麽事都有破綻,雖然今天我是被迫跳水的,但我知道他的名字,也知道他們的意圖,也知道他們害怕什麽,所以我也能讓她順從,就算是這樣。“
禾苗笑了起來,整個人帶著幾分凜冽的氣息,隻是,隻是,卻讓容容整夜刮目相看。
“你還隻是一時的樣子,但願以為你可憐,你卻突然強了一回,讓別人刮目相看,但當別人以為你強了,你就像小貓一樣,傲慢地不願意別人接近。
容成夜把手伸到香晚的頭發上,摘下留在她頭發上已久的素衣,隻是微笑溫和,讓人覺得很舒服。
“我並不覺得奇怪,隻是今天經曆了什麽事,翻車得太厲害了,有些適應得不好,不過……“
“禾苗自信,我會讓對方適應我的節奏,而不會受她的牽連。“
禾苗自我鼓舞,也是在高武容成夜她此刻的願望。
容成夜才明白,兩個人慢慢地劃著船,禾苗想到螢火蟲還沒被捉到,便拿出自己還帶著的工具,把一切都準備好,開始捉螢火蟲。
容成夜看著她左右逢源,拿出玉簫輕輕的吹了一通,而此時玉簫的聲音已經傳到了老遠,還好此地偏僻,也沒有太多人知道這裏。
因此容成夜在這裏怎麽吹都不會影響到裏麵那些主子的休息。
禾苗雖是一位介女流,卻不是無才女子,容成夜幾句話,讓她倒頭腦清醒,便也笑了起來。
“公子的簫聲倒不是幽怨,如此哀傷的樂曲,公子吹到讓人頗為感動!”
香晚雖又來捉螢火蟲,但耳朵卻很好,聽著容顏夜色的曲調,倒還十分中肯。
容成夜也笑了,放下玉簫,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的動作,不由得念叨“夏月清涼簫聲,輕羅小扇撲螢,高天階不勝雲,荷塘月色闕相宜。”
禾苗微笑了。
但道“公子好樣的,禾苗不是撲卻是捉!”
香晚握著織網,把螢火蟲撲進網裏,有點得意。
看看自己今天的收獲,也算心滿意足了。
轉過頭,向容成夜行禮道“天色晚了,我也該回去了,今夜好歹有些收獲,免得娘娘責罰。”
“多謝成夜公子救了他,禾苗銘感五內。“
禾苗和容成夜兩人乘船返回岸邊,禾苗不願在此停留,腳步匆匆忙忙來到玉圓宮。
次日香晚睡不著覺,坐在燈前卻陷入了沉思,半半晌涼風吹來,紅從外麵匆匆跑了回來。
臉色慌張的她,還是和往常一樣容易激動。
“壞了壞了,大事兒!”
“這回事真是出人命啊!“
紅色就像她的名字一樣,言談舉止紅紅火火,隻是柳醉卻說她白天瘋了,晚上瘋了,隻有一張臉,俏皮可愛,她們倆倒都在照顧她。
柳醉昨晚睡得很晚,此刻還沒有起來,被紅紅這樣一鬧,還打著嗬欠起來。
一些無助的揉著眼睛,起來穿衣服。
“柳醉姐姐,這回可真出了事,咱麽麽噠禁軍死了!“
“這件事驚動了各宮娘娘,淑妃下令將屍體運到慎刑司,此時慎刑司的女官和嬤嬤都來了,要對她們進行詳細詢問!
紅色把這件事說得心急火燎,香晚了一夜沒睡,才合上眼睛片刻,怎地又發生了這件事,她心裏總有不好的預感。
“紅的,你可知道,那禁軍以甚麽人的名字死,卻是我們宮裏那位禁軍將軍?“
禾苗心裏總覺得這人死得怪怪的,隻是她現在還不能肯定,便問了紅一句。
紅色的衣服被禾苗這樣問,還真是愣了。
“可是我們宮裏的禁軍,說是禁軍二隊的隊長,叫劉青,就是上次搜查時見過的那個,麵色黝黑,身材魁梧,麵色凶惡,柳醉姐姐還說他是禁軍將軍。
紅色這樣形容,禾苗當機傻了眼,心裏咯噔一下。
這個人不就是柳妍的那個相好,也就是那天要先奸殺她的那個人,隻是他當天發生了什麽?明兒就走啊。
禾苗臉色凝重,陷入沉思,柳醉起身洗臉,紅紅的,卻是勁頭逼人說出那一幕。
可是禾苗心裏卻是煩躁,這人怎麽會死,難道是昨晚那位公子幹的?
禾苗記得,他曾經說過,這種害群之馬,人人得而誅之,這句話在當時她以為不過是一句氣話,此刻想起來卻是害怕。
那個人生地不熟,想來不是心狠手辣的人,難道分開後,就有了遇上那個人,理論不清就會動手,這樣才說得通。
要不然這個人就會巧死。
禾苗想起這裏,忽想起一個重要問題便問“紅紅那將軍的屍體,究竟是在什麽地方發現的,是怎麽被殺的?”
禾苗拉著那紅紅的手臂問道,一向風輕雲淡的禾苗此刻倒是有些可怖。
“禾苗姐,你傷得很重嗎?
臉紅難看,麵色有些扭曲,看著禾苗十分委屈。
禾苗知道自己一時手腳不對勁,向她道歉。
“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從來沒聽人說過這件事,當真嚇壞了。“
禾苗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柳醉此刻也是收拾了起來,轉身離去。
““你倆,一人呢,太慌張了,什麽時候不慌張都怪。
另外一個人,他太冷靜了,今天這樣一段時間,我們都不適應。
“兩位姐姐,你們對這宮中的事還太不了解,這個世界上誰沒有死人,誰又沒有生死攸關的事,何況實在宮裏,我們宮女的命很薄,死了恐怕也無關緊要,你們就是沒有見過比這更可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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