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什麽時候發火的,他以前就是負責看守的,自然知道,管著這點把戲進監獄吧。


  那位大嬤嬤居然還敢狡辯,他是廉親王的傻子?容成夜想了一會,看著地上咯咯作響的嬤嬤,斜斜地眯著像牆角一樣的丫頭。


  這個慎刑司的聲音比他更冷了一點。


  “休要讓本王聽見什麽風言風語,本王最不高心就是那一類心狠手辣的女人,如果再敢違抗大人,這樣的奴才便也不必留下!

  禾苗微微一愣,原本感激的目光望著容成夜,忽有悲痛落下眼皮,不敢抬頭。


  為什麽她不去當一個奴婢呢?原來他這麽生氣,是因為許弋。


  高嬤嬤因違抗了許弋的話,惹得他生氣,他就是為許弋生氣。


  禾苗微微一笑,雖然知道他和何簡隋的關係,但她為自己想得多了有些尷尬。


  許弋聽到此時此刻,卻是忽的心跳加速。


  “謝謝王爺,替許弋管教,許弋以前太手軟了!”


  許弋也是聰明人,她無論容成夜為何物,此刻出來,確實是最恰當的。


  “許大人是個女子,心腸軟了些正常,不過許父乃是本王的恩師,在這裏,本王見不到許弋大人受這些下人欺侮,以後若有人在你麵前放肆,大可到典獄司去找本王!

  容成夜輕輕拍了拍許弋的手臂,他的動作如此隨意,在旁人眼裏卻不如此。


  原本那些嚼舌的丫頭,都遠遠地退卻了,也不敢靠近容顏。


  他們總以為晚上的容顏是好話的王爺,平日裏也陪著他們這些丫頭笑笑。


  隻是不想發脾氣,隻是更讓人害怕。


  禾苗也是低著頭,容成夜環視了一周,看的沒人在多什麽,他也不相信許弋這等傲慢的女子會為難禾苗。


  聽到這些話,嬤嬤就知道是她們的。


  容成夜此刻雖然氣得夠嗆,但他也知道事關重大,臉色有點兒難看,當即道“今日之事就算了,若再有下次,直接杖殺!”


  容夜完就走了,在原地有些生氣地走了。


  此時此刻,宮門要上鎖,他必定要立即出宮,許弋送他離開,隻是一路上沉默不語。


  容成夜一開口就是為她,教訓那些嬤嬤,許弋心裏也是十分高心,隻是不久她那精明的頭腦就反映出來了,那是為了保護禾苗。


  雖然她有些不高興,但還是保持了沉默。


  今的事,許弋,多謝你啦!

  沉思良久,容成夜還是先開口,隻是許弋卻站了起來,望著他微笑。


  為什麽呢?“


  “你幫我,我幫你,沒扯淡!“


  許弋將肩上的碎發輕輕捋到肩後,隻是從容地笑了笑,卻讓容顏成夜的好感倍增,一個淡雅如菊的女子如是而已。


  容成不話了,他知道自己想什麽,許弋都明白,第一次有女人機靈的讓他高興。


  容成夜離宮,他今日又在慎刑司為許弋發了火,宮中傳言一向添油加醋,愈演愈烈,傳到衛子殷耳中的版本便是。


  容成夜與許弋互相愛慕已久,今日來到慎刑司中私會,被嬤嬤撞見,容成夜為了保護許弋,衝冠一怒為紅,直接將嬤嬤杖殺,還命令慎刑司眾人閉嘴。


  聽到衛子殷笑得肚子都痛了,而此刻金貴妃卻是在正陽殿外。


  聽衛子殷這樣笑,心裏產生了疑慮,衛子殷一向很內斂,做事很有節製,笑得這麽大聲,卻不知是怎麽回事。


  金貴妃一向出入自如,到了正殿才被蘇公公眼尖的發現。


  “貴妃娘娘吉祥,你們這些不合適,貴妃娘娘來也不通傳,讓娘娘久等?“


  蘇公教訓了那些奴才,他就是這正陽宮裏的大太監,全宮上下的事,全宮的人,最重要的是蘇公看管衛子殷的臉。


  從前,貴妃娘娘得到了衛子殷的特許,可以隨時出入正陽宮,隻是,前幾,蘇公公卻瞧見了,衛子殷的樣子,想是對貴妃有些不滿,所以又交代貴妃娘娘也要到這裏來通傳。


  此時衛子殷原本笑著的臉忽然變得冷冷的,蘇公公,隻好連連告罪,隻是他不敢冒犯金貴妃,才這樣。


  “不怪他們,是臣妾聽見陛下在宮裏笑得很開心,一時心急如焚,便直接進宮來,陛下莫要怪罪才是……“金貴妃生了一雙,含著水靈的眼睛,此刻柔聲漫語,更是楚楚動人。


  衛子殷本來麵帶冷笑,聽了她的話,卻也沒有冷笑。


  今金貴妃並沒有太過濃妝豔抹,她一直都喜歡精致的妝容,隻是,這幾,禾苗給她配的衣服都不適合這麽精致的妝容,看起來都是些粉色薄紗的清潔劑,她也常用一些桃花妝,精致而不豔麗。


  衛子殷見了便會誇獎她,金貴妃得了讚美,自然更相信禾苗。


  隻是今禾苗被關進慎刑司的大牢,她得到消息就趕來求見。


  “陛下,妾身向陛下求情!“


  ”妾身玉圓宮的宮女禾苗,被許弋大人逮住了慎刑司,那丫頭一向老實,身體虛弱,那慎刑司陰暗潮濕,去了一趟都得病好幾個月。


  雖然劉青被殺的事,一定要查個清楚,但這丫頭怎麽看也不像是個會做這種事的人。”


  ”“妾身也是心疼那丫頭啊,陛下便開恩讓她回玉圓宮,妾身還不讓你看呢?難道這丫頭能飛出宮去嗎?”


  衛子殷見今日迎麵桃花妝十分可人,就抱著她也是分不開的憐惜,隻是衛子殷此時言道,卻令衛子殷皺眉頭。


  這件事,金貴妃覺得不算什麽大事,因為她是個婦人之見,如果平日她親自來找他求情,他也不會置之不理,不過,如果今晚沒有了許弋的誘餌,她的戲怎麽唱下去呢?


  衛子殷此刻沉醉在其中,便道“朕從來沒有見過貴妃沒有那個婢子這麽操心過,但不知那丫頭有什麽好讓貴妃如此心煩意亂的?”


  衛子殷將金貴妃放在身邊的椅子上,擺弄著她纖纖玉手,卻也沒有抬起頭來,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金貴妃聽了衛子殷的話,卻不知該怎麽回答,想了一會兒才道“陛下的話,若那婢子真殺了人,陛下怎麽罰她呢,隻是這丫頭不會殺了人,妾身隻是見不得宮中的丫頭們吃苦!

  “大人放心吧!“


  金妃的聲音猶如鳥兒的鳴叫,婉轉悅耳,她溫升軟語相求,衛子殷也並非鐵石心腸。


  “這件事,貴妃,我要交代蘇公公,讓他照看一二。“


  “可是今晚貴妃要怎樣報答朕呢?“


  衛子殷笑了笑,看著金貴妃的臉頰熱乎乎的,卻是被衛子殷拉回懷中,輕輕擁吻。


  四宮之人,自然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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