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過這半個月來，並不是水旱之事，各地災情連綿不斷，還有今年的賦役，乾坤殿裏的文武百官，也是各變各的，為衛子殷找了一個難題，所以這個時期，當真是勞苦功高。
衛子殷今天倒很奇怪，也沒有商量，也沒有批閱奏折，隻是跑到這兒來躲清閑。
禾苗跟隨衛子殷來到室內，望著裏間的情景更加熟悉，不禁有些悵然。
“記住這兒！”
瘋子，若不是朕大度，你還有幾個腦袋可砍了。
禾苗此時聽了，雖然知道他是皇帝，但心中卻是訕訕一笑，仿佛到了皇帝這裏就不再是皇帝，而是真正的皇帝，隻是她的容楚大哥。
禾苗這麽想著就這麽做了，脫了鞋也就順理成章地跑到了寶琴身邊，上次，她便對寶琴稀罕的不得了，隻是奈何她不懂彈奏之法。
隻是她心裏想著什麽。
“陛下當日飲酒，可曾醉過，在禾苗之間，陛下有些昏昏沉沉，卻是不知是否還記得以前的事？”
禾苗轉過身來，睜著明亮的眼睛，向衛子殷問道。
衛子殷也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朕自然記得，你這丫頭，別想什麽壞主意，朕當時還很清醒呢！”
禾苗聞言，轉過頭來，似乎有些失望，隻過了一會兒，衛子殷就轉過頭來，隻覺得她的眼珠一轉，一股靈巧的勁兒，便使他十分警覺。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對禾苗有了更多的了解。
這丫頭，看起來很木訥，其實是滿腦子的鬼主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鬧出來了。
不過從沒有過一絲傷感，都是兩個人結成了同盟。
而衛子殷卻是更加欣賞她的愛慕，隻是看到她此刻的樣子，卻是心存戒備。
隻是禾苗卻也平靜地開口道“陛下記得是最好的，那麽請受禾苗一拜。”
禾苗站起來跪在衛子殷麵前，卻是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衛子殷不解，但他卻不加阻止，反而對她究竟想要做什麽感到好奇。
“你這丫頭，怎麽又在開玩笑？隻要打著寶琴的主意，朕決不會把她交給你。”
禾苗卻是一笑，起身道“今日陛下還記得當日的事嗎？難於成為某些片段忘記不曾嗎？大王那天喝酒不多，想來想去還記得。”
禾苗隻覺陛下九五之尊，開口便是旨意。
“禾苗剛剛又行了一禮拜師，陛下就要教禾苗撫琴，陛下一言已出駟馬難追，可說不準啊！”
禾苗心不在焉，但衛子殷卻並不反對，隻是伸出一個指頭，在禾苗的前額上戳了一下，重重地點了一下，然後道“你這個鬼丫頭，原來是想學琴，但也不難，隻是朕要喝多了，才會撫琴，才會得到賢人的賞識。”
衛子殷也不推辭，禾苗見他應允，便是喜出望外，這琴可謂難得一見，她有幸見到了，而且立刻有機會聽到，更是喜出望外。
隻想著開心，卻沒想到衛子殷此刻竟然是寬衣解帶。
隻是穿了一件薄裏衣，背對著禾苗。
禾苗一抬頭便看見他輕柔地褪去了身上的束縛，不由得羞紅了臉，不知這是在做什麽，小叫一聲，馬上就有人轉過身來。
衛子殷雖然背對著禾苗，卻是聽見了她的叫喊，雖然聲音不大，但對於一向耳力過人的衛子殷，卻是足夠了。
“瘋丫頭，這聽來的風閣，最妙的地方，就是這裏有溫泉，恒溫玉如，風如，雨如，再加上熏香飄飄，桃花飛舞，此時最美的景色，若再泡一會兒溫泉，豈不是天人合一？”
衛子殷轉過頭，望著羞紅的臉，轉過身來的禾苗，卻也不惱，說完便獨自離去。
禾苗聽到他離開的聲音，才轉過頭來，從指縫裏望向衛子殷已經消失在原地。
它發出一聲沉重的喘息，蹲在那裏，身體似乎被抽幹了，它緊緊地抱著膝蓋，皺眉。
殿下有何打算？難道不能讓她入睡嗎？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麽要帶她到這裏來泡溫泉，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實在是不合適。
禾苗靜靜地蹲在原地，聽見衛子殷在屏風後舒暢的輕哼。
心中更像是一萬隻螞蟻在爬，她覺得這件事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怕。
就像她想象中的那樣，一切都發生了嗎？
池子裏的衛子殷泡卻不免有些怪異，他曾有一次到北地遊玩，這裏的溫泉最有名，而他前去泡溫泉，才知道這裏是男女混浴。
男女互看對方一眼，他們泡溫泉，自然是穿著溫泉服，便如衛子殷此時此刻，到此地發汗，倒也通透。
又在此地發現一處溫泉眼，就是仿照當日北地的溫泉池建此。
但他學得很好，在一個泉眼上建了兩個大小相仿的溫泉池，這是衛子殷實在較大的白玉池，而在另一個泉眼上則建了幾個稍小的青玉池，以供自己的皇後使用。
可是此時他還沒有站起來，此地就是空處，這幾天見禾苗麵色疲倦，就把她帶到這裏來。
但沒想到她會產生這樣的誤解。
香晚在外麵猶豫了好久，衛子殷卻是等得不耐煩。
聽她怎麽說，外邊竟有半點聲音，想來是留在原地，不動。
衛子殷想到自己嚇到了，卻是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有幾分不耐煩地說“禾苗，進來伺候！”禾苗本來蹲在原地，將頭埋在兩膝之間，此刻聽到衛子殷喚她進去伺候，她卻愣了一下便紅了臉，整個臉頰像是被火燒過了一般。
慢慢地站了起來，卻是支支吾吾地沒有走過去，此刻她在心裏很糾結，她隻有一條天命，她不敢反抗，但心裏卻很不安。
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她所堅持的一切都拿走了嗎？她並不心滿意足，可是，陛下……禾苗疑了一會兒，卻是眼睛定了定，視死如歸地緩步走了進去。
隻是眼前一幕，仍是猶豫不決，轉過身來，就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兩膝之間。
此時隻有衛子殷，沒有再去叫她，披了件衣服便從裏麵走了進去，看著她蹲在地上，就像是個肉球，但也沒有別的，上去便把她一把抱起來。
哦，陛下是不能這樣做的！
禾苗哭了一聲，衛子殷也懶得管她，隻顧把她抱起來，便往裏邊走去，此時禾苗雙手捂住了火紅的麵頰，她的身體貼在衛子殷強壯的胸口，感覺到裏麵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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