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而且禾苗和許弋來的的確是晚了些,隻是沒有任何證據。
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就隻能被人牽著鼻子走了,而許弋聽到禾苗的話,也是從怒火中回味過來,臉色陰沉地說“哼,本官因為你們幾個婆子破不了案,陛下怪罪下來也要一死,既然你把本官的事弄壞了,留下又有什麽用!”
禾苗一笑,卻是在添了一把柴火說“許大人,禾苗有一個法子,這些人沒有主子吩咐便敢暗地裏毀掉東西,反正你我也找不到真凶,若是把這幾個人當作幕後主事,不如交上去怎麽樣?”
禾苗如此一說,那人更是氣得渾身發抖,下身哆嗦,連跪在一起,也不敢大聲哭泣,隻是悉悉索索的互相看了看,眼波流轉。
“雲大人果然是陛下身邊的人,所知甚少,這幾個婆子都是本官的心腹,若把他們抓起來,刺殺公主,恐怕陛下要把他們殺得千刀萬剮,還要抄家滅族,各砍各的刀啊!“
那婆子又聽了許弋的話,膽小的幾乎要背過氣來,但有一個膽大不要命的,衝過來護住了禾苗的腿,大聲喊叫道“奴婢委屈,奴婢委屈!
這都是那李公公來傳的,咱們幾個把那幾件東西全毀了,都是李公公說的,奴婢隻會照辦,奴婢求大人放了奴婢
香晚看向許弋,他倆滿意地點頭。
禾苗把腿一甩,卻是說“放手,什麽李公公,李公公讓你們做什麽你們又該怎麽辦?用這樣的瞎話哄騙本官,本官是傻瓜嗎?來吧,把他們押到慎刑司的大牢裏去,聽著發落
那抱著禾苗大腿的嬤嬤卻傷心地哭了起來,而旁邊的嬤嬤卻非常精明地接著說“那是祝香宮的李公公,他說是奉了淑妃的命,我們都是奴才,淑妃協理六宮,就等於皇後啊,我們怎敢不聽啊,大人明鑒,大人明鑒!
禾苗的眉頭一皺,卻是不想這背後的男人難不成淑妃?禾苗剛和淑妃結盟,此刻便要兵戎相見?許弋看了一眼禾苗,卻也是一抬手,幾個禁軍就來了,把這幾個嬤嬤帶去,吩咐仔細看管,莫讓她們尋短見,便帶去。
禾苗站在原地有些不知該怎麽做,當問及是淑妃時,禾苗有一刻愣住了,許弋走過來拍禾苗的背。
”“什麽?步行嗎?”
禾苗一樂,隻是微微點頭,但也有搖頭的時候,說“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也許我會帶一個人來幫忙!”
小喜子?來看看許大人吧!”
禾苗便從後麵出來一個小公公,笑道“好!
“小喜子給許大人請安,給禾苗妹妹請安!”
小公供著手很有技巧地行了個禮,笑得很憨厚,但禾苗聽著他的稱呼卻笑得很開心。
“小喜子,跟我們進來,談談徐公公!”
小喜子非常激動,他入宮的年頭很短,到了這裏,雖然沒有說日日受人欺侮,但也沒有什麽事可看,這四庫全書就像空氣一般。
此時看到禾苗和他很親近,自然是多了幾分親近。
香晚知道他很聰明,倒覺得他很能幹,便把他帶了進去。
小喜子也很機靈,就跟在許弋和禾苗的後麵,一路很親熱地說道“這是劉嬤嬤住的地方,劉嬤嬤和徐公公的關係最密切,也是我們四庫館裏的大嬤嬤。
到裏麵去,就是許先生的家了。”
“我們徐公公也是個怪人,明明研製不出那種香精,但還是日日夜夜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偶爾也會發瘋,看起來也很飄忽,很恐怖!”
禾苗聽了,隻是頓了頓,沒有向前走。
轉過頭,小喜子嚴肅地問道“什麽叫發瘋?”
禾苗這樣問,小喜子也忽然站了起來。
”隻是奴才覺得,徐公公偶爾會發瘋,說些無稽之談,因為奴才一向是給徐公公做飯的,偶爾看見他在房裏裝扮成女人,對著鏡子笑個不停。
有時看起來真的很嚇人”
禾苗聽了這番話,卻是覺得這徐閔身上確實是疑慮重重,這個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為什麽會發瘋,為什麽會去刺殺公主,他還有什麽不知道的事。
如果說自己是淑妃娘娘的人,但也奇怪,淑妃娘娘當日走的不是假山,想來公主是沒見過淑妃娘娘,又有何來的秘密。
再說,徐閔若真是個瘋子,淑妃那樣謹慎的人怎能不知道?禾苗心中的疑慮愈來愈多,卻是找不到那個可以解釋一切的理由。
這位許公公究竟出了什麽問題,他身上的疑點真是越來越多了。
許弋這麽說,禾苗也就點點頭,兩人最後都是無動於衷,看著那間破敗不堪的房子有些遺憾地笑了。
“該知道的,總會知道,誰也不能把一件事做得天衣無縫,終會露出馬腳,就是許大人和我靜心等著!“
禾苗這樣說,許弋也笑了,兩人默契地望著小喜子。
“去吧,進去看看……“小喜子的臉變得更加嚴肅了,雖然他很喜歡禾苗,除了禾苗救了他的命外,更多的是因為他對別人不一樣,似乎對他有一種尊敬,而且他很喜歡。
而在宮中,無論是高階的太監還是低階的太監都是罪魁禍首。
即使是宮女也不願意離開。
“四庫書局”是前後兩個院落的一座巨大的宮殿,上麵寫著“四庫書局”四個大字,居中的這座宮殿裏,除了放書的那座外,還有許多小房間,其中大部分都是用作居住的地方。
而且其中徐閔公公的房間便在一樓,還是其中最寬敞明亮,坐南窗的最大房間。
一個行人,跨過門檻向四周看去,禾苗不禁好奇地看了看。
“小喜子,把這間屋子裏平時的擺設說一說,再說一說他平時做了些什麽,說了些什麽,具體了些,但懂了些什麽?
禾苗這樣說,小喜子便點頭指著麵前的貴妃榻,說道“平時最喜歡躺在這裏嗅著從旁邊紫金花紋的香爐中飄出的香熏,他點香時不能讓人走近,奴才也是偶爾送飯的時候趕上了,卻是被徐公公打了一頓,故而記憶猶新!”
禾苗點頭,看了一眼瘦弱的小喜子,眼中帶著一點憐惜,而此刻的目光轉向許弋,卻是在聽她繼續問“別的時候呢,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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