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禾苗點頭應下,卻是摸了摸陛下的胳膊,便把手拿了下來,溫柔地說:“陛下,後宮眾位姊妹今日都已到了,臣妾早已安排好了住處,剛才還在操勞宴會,為眾位姊妹接風,都沒有來的及去接眾位姊妹,陛下晚上可要去參加宴會啊,不然禾苗定會受罰!”
禾苗嘟嘟地說,衛子殷怎麽不明白她的心意,就是點點頭說:“自然就是這樣,愛妃辛苦了,朕早就看過愛妃的配給,很合朕的心意。”
禾苗點點頭,衛子殷卻笑著拍了一下她的手,禾苗也十分賢惠地將正在觀看奏折的衛子殷放在手心打開。
衛子殷點點頭,禾苗便退了下去,從衛子殷旁邊的書架上拿了一本要看的書,便到一旁去拿閑書。
衛子殷抬起頭,微微望向禾苗,卻是一抹微笑,這樣的日子,琴瑟在禦,歲月靜好,衛子殷喜歡看著禾苗眼睛放光的樣子,對朝中大事稍有見解。
雖然他喜歡女人的溫柔和恭敬,但真正喜歡的卻是禾苗那和他越來越接近的處事方式。
如果她是個男人,想來想來應該是他最合適的人選。
衛子殷稍稍想了一下,卻又沉溺其中。
禾苗卻是微微抬起頭來,抬頭看了一眼衛子殷,卻是手指輕柔地撚動,隨即做了個記號,卻是有低頭不多說一個字。
二人的世界就像一幅精致的畫卷,各自做著讓自己開心的事,便如此簡單而美好。
禾苗早都會趕到慶雲殿,此地早已準備妥當,申時剛過,林貴人和銘貴人也就紛紛趕來此地。
見禾苗正在準備,便紛紛上前招呼,禾苗一一還禮,便聽見林貴人開口道:“雲嬪娘娘辛苦了,陛下真不懂體貼娘娘!
禾苗聽到這話,卻還沒有開口,最後是旁邊銘貴人繼續開口:“陛下的言行,您也說得過去!”
接著就是互相撇了一眼,眼角看見金貴妃來到這裏,便立即迎上去。
非常舒念地行了禮,便扶著金貴妃走進房裏。
禾苗半跪下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臣妾拜見金貴妃。”
禾苗說完,金貴妃隻是哼了一聲便轉身入座,按照位分,金貴妃還是後宮中地位最高的女子,此時她就坐在衛子殷身邊。
隻望著銘貴人與金貴妃耳語兩句,便見她鳳眼一挑,便不去理會,手指輕輕握住方才輕輕吐出的兩個字:“雲嬪許久不見啊……”雲嬪便立即來到金貴妃麵前,臉色一沉,卻是低頭不看金貴妃。
那是宮中的規矩,禾苗自然不會讓金貴妃因此而找麻煩。
“貴妃娘娘說的是,卻是許久未見,不知娘娘在玉圓宮中身體是否安康?”
禾苗可以提出玉圓宮,因為貴妃已被衛子殷禁足,雖未下明文,但有誰在宮中不知呢?
禾苗此刻如此說出,便是能讓貴妃不悅,明裏暗裏嘲諷一番,卻是讓她不太得意。
貴夫人冷眼看著,林貴人就立刻大聲叫道。
“陛下那是憐憫娘娘,年節非常不能勞累,好生把娘娘調養好,這番往恩不就是可以讓貴妃娘娘陪駕,陛下最憐憫娘娘了!
聽到這番話,禾苗隻覺得這丫頭發瘋了,卻也沒有計較,靜妃悄悄的從後麵進來,便是在禾苗的肩上拍了一下,隨即微笑溫和的說:“妹妹有禮了!”
禾苗向靜妃便是行了禮,靜妃溫柔地應了一聲,便向金貴妃行禮,隨即岔開話題道:“大公主近來愈來愈長高,禾苗入定國寺為國祈福的時候,還好是分外想念,隻是在門口看見你給她買的皮影,卻是跟凝玉公主外邊玩的,倒沒有來拜見!
禾苗笑了笑,卻是點頭說:“公主年紀還小,喜歡新鮮事的時候,禾苗不過是投其所好,公主喜歡便好,凝玉也不老,兩人也算有個伴,倒也不錯!”
禾苗說完,便看見徐常扶著柔嬪慢慢地從門口走了進來,儀態萬千,卻也是愈加珠圓玉潤。
徐常在本是新入宮的宮嬪,因為其母家與柔嬪母家頗有淵源,看來柔嬪十分看中她,卻是這樣的日子一直帶著她出來。
向陛下求情,隻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卻是讓徐常在隨侍候左右,衛子殷體恤她的孕苦,便立即應允。
禾苗和柔嬪乃是同輩,便相互行了個平禮,便也紛紛落座。
衛子殷此刻方才從容從慶雲殿後走出來,左右看方才坐定。
衛子殷落座便四下看了看,左邊是金貴妃,右邊是靜妃,再右邊是雲嬪和柔嬪,卻是微笑著說:“愛妃的身子好嗎?從雲陽一路舟車勞頓到承恩,辛苦了。”
衛子殷母港看著柔嬪,自然也沒有人能看出衛子殷所說的是誰,便紛紛眼中露出羨慕之色,柔嬪則嬌媚一笑,開口說道:“臣妾腹中有子,有陛下的恩澤,又有張太醫的照顧,自然無礙,有勞陛下的關心!”
柔嬪的聲音很溫柔,衛子殷聽了也是微微點頭,十分滿意的看著眾人說道:“眾位愛妃一路上都跟著朕辛苦了!”
衛子殷端起酒杯,眾妃立刻起身齊聲說:“臣妾等同沐皇恩。”
接著又請陛下舉杯祝酒,喝了一口便紛紛坐下。
隨後便上了歌舞台上,那女子身段曼妙,但也是柔弱,這些歌舞隻是小事,今日辦了夜宴便也無妨,就是全家聚餐,看著歌舞,聊著天。
此時,銘貴人膽子最大,瞥了一眼台下的歌舞便哼了一聲,略有懷疑地開口說:“這些歌舞伎跳得如此糟糕,我們夜觀國度連一個婢女都不如!”
衛子殷雖然沒有聽見,但旁邊的柔嬪卻聽見了,隨即聲音有點太高了,便開口道:“陛下,臣妾聽聞,夜觀國的美人都是擅長歌舞的,咱們宮中這些歌舞伎的表演,想必都是眾姐妹看膩了,不如請銘貴人為眾人表演一場,陛下怎麽看?”
柔貴人的言辭看似幫助銘貴人尋找機會表現,實則心機深沉,將銘貴人淪為宮中歌舞伎不過是一言一行,隻要這顆種子埋在了衛子殷的心裏,無論何時,銘哥如何受寵,終究隻是一個卑鄙的歌舞婢子而已。
不能有桌麵。
衛子殷同貴妃對飲了幾杯,也沒有多聽柔嬪的話,便揮揮手說:“愛妃就是愛,朕準了!”
禾苗冷笑一聲,但仍見銘哥興高采烈地應了一聲,金貴妃冷眼看著,卻也不知是喜還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