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秋衛道手指掐訣,仔細推演後,卻是說:“老道算命數日,卻也隻有這些結論,正因不知福報,卻是要報給娘的。”


  禾苗聽了,卻是不高興了,目光也隨之冷冷下來,望著秋衛道也隻眼角餘光略微一閃。


  “秋道長,不知福禍,所以你說與本宮同知,但有什麽用呢?”


  秋衛道卻是連連叩首,眼珠一轉卻是開口道:“娘娘,老道知道,這次劫難經過,娘娘和小皇子十年內不會再有大的災難,還可以庇佑皇朝,蔭蔽子嗣。”


  香晚卻是一擺手,衛子殷早已聽得不耐煩,隻聽得後來也是沒有厭煩的意思。


  “殿下,臣妾隻有一個要求。”


  衛子殷點頭,問:“愛妃有事就說吧!”


  禾苗頷首卻是看著秋衛道開口道:“秋道長也算和禾苗有恩,臣妾覺得他不會害了臣妾和皇子,那麽如果他這樣推辭的話,臣妾就信這幾天多加小心罷了,這件事無論真假,秋道長之言他都說出來了,你我也說出來了。”


  衛子殷見禾苗為他求情,狠狠地瞪了秋衛道一眼,隻是點頭。


  “愛妃若這樣想,朕也就不多說了,那邊依你,隻是這牛鼻子老道實在煩人,朕的小皇子剛痊愈,他又那樣去說,隻交朕心煩意亂,當真可恨。”


  禾苗卻是點頭說:“預言將來,有無限的可能,他不過是把臣子做得很好,陛下不必責備他。”


  禾苗看了一眼秋衛道,這個人當真不會挑時間,陛下在這裏可以一言不發,隻說一個人,或許也可以,隻是今天衛子殷的心情就算不能太好,卻偏偏撞上了上來,說一些不祥的話,讓禾苗心煩。


  禾苗送走了那個不會挑時間說話的秋衛道,衛子殷卻也是回了養心殿去批閱奏章,而此時的禾苗卻是向洛兒的房間走去。


  不知是否被秋衛道一番話弄得心亂如麻卻總想陪著洛兒,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才會感到些許安慰。


  “別聽那老道士胡說八道,小皇子的病都已好了,想必不在病中。“


  禾苗疑了一下,但仍然控製不住自己對孩子的擔心。


  “要是我一個人就算了,大風大浪,小風小浪,這一年也是過了不少,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隻是我的兒啊,他還那麽小,那麽柔軟,身子那麽脆弱,他那微笑的樣子,我想要保護他一輩子。”


  幻羽也跟了過來,看著皇子睡熟了,卻是心軟了。


  “娘娘,做了母妃之後,心裏更是多愁善感。“


  禾苗微笑著,卻是洛兒在睡夢中抓住了他的手指,小指頭緊緊地抓著,那種溫柔的觸感,一下子就穿透禾苗所有的偽裝,來到了心底。


  “他啊,當真是一笑而過,牽動了本宮做母親的心,難怪說這孩子是最甜蜜的負擔呢。“


  禾苗下身去,卻是親吻了孩子的小臉,在他起身時,素問便進來了。


  娘,素問收拾好東西,就到娘那兒去了。


  禾苗看了向幻羽一眼,卻是扶著她的胳膊站了起來,說道:“這宮裏沒有貼心人可不行,我讓流蘇陪你去,她會武功在宮外你身體不舒服,隻是讓她保護你罷了。


  那樣,本宮就可以放心了。”


  流蘇上前就是跪下,禾苗扶起了她。


  “隨本宮一直讓你來來回回,此番本宮便把問話交給你,求你了。“


  流蘇看著禾苗卻是又要跪下,禾苗卻是扶著她微微搖頭道:“你原來是陛下的人,但現在你既然跟隨本宮,本宮便不會再當你是外人,宮外的凶事你也要注意。”


  禾苗擺手,喜公公就送了兩個紗巾,遞到禾苗麵前,禾苗就接過。


  “前不久夜觀國送來的禮物,是一匹天然散發著藥香的綢緞,原想和你一起做一件衣服,卻因太浪費,就碰上了這次的暴發,本宮就是這樣做的,不過也算是未卜先知,但最後還是派上用場。”


  禾苗把麵紗放在流蘇的手上說:“給你們兩個,記得一定要帶上,保護好自己才能挽救更多的人,本宮等你們回來。”


  禾苗說完,流蘇就下去了,素問卻是微笑著點頭道:娘娘,宮中若還有手心燒紅的病症,必須立即隔離,不可讓疫情蔓延,娘娘,這種病很危險,現在還沒有解決的辦法,還是以隔離防護為主。


  禾苗點頭,卻是開口道:“這宮中有一座凝香閣,你們走了以後,本宮就在這裏開張,由你們的徒弟照看,如今宮中也不太安全,但你們出去時要小心。”


  禾苗對待素問也和往常一樣溫柔,當然這件事她一直都不是特別讚成,隻是素問想做,她也不會阻攔。


  素問走了,禾苗看了看孩子,隻是輕聲一笑。


  素問道離開了,你也許病了吧…


  香晚把孩子交給了奶娘便去休息,這一夜也是忙忙碌碌,隻是到房裏去補了覺。


  此時此刻,便也如往常一樣,這幾天如陛下所擔心的一樣,病情迅速擴散,太醫一直沒有研製出有針對性的治療方法。


  衛子殷一連發了三天脾氣,但無論怎樣威脅那些太醫,他們也都是點著油燈熬油的,可就是爆發越來越嚴重。


  衛子殷坐在禾苗的對麵,望著滿桌的菜卻是“陛下也不必過分擔心,流行病現在還沒有得到控製,即使是宮中有素問的徒兒,卻也隻有幾個人生病,臣妾也要把他們隔離起來。


  來來來,慢慢摸索,終有出路.”


  禾苗說完,衛子殷也就微微點頭,但仍是皺眉不解。


  禾苗伸手摸了摸他的前額,隻是把那眉頭稍稍伸開一點而已。


  “陛下若如此憂心,但也隻是一身傷痛,事情已成,便應積極麵對,陛下也不必過於憂慮。“


  衛子殷拉著她的手開口:“愛妃說的是,朕知道。”


  “這幾天聽說這孩子的病情稍有反複,若非喜公公偶然說出,朕還不知道,朕知道你是擔心朕最近吃不消,可是洛兒是朕的第一個皇子,朕對他寄予厚望,禾苗這些事你不必親自操心。”


  禾苗點頭,但仍笑著開口道:“臣妾自然是憐惜陛下,又是憐惜孩子,在疫情爆發前孩子便有些難受,陛下非要把他送回自己的住處,我這做母親的也不能陪著我,不知臣妾怎的自怨自艾,”衛子殷卻是揉著她的胳膊說:“這都是朕的心事,朕怎麽會舍得你這麽辛苦,再說他是皇子,自然要磨練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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