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界心城
預料中的事情發生了。
說時遲,那時快。
在被眾人包圍的刹那,江辰果斷祭出太虛劍,無盡鋒芒鋪展而出,凝聚出一口貫穿天地的巨大劍器。
斬!
鋒芒強勁的巨劍隨著江辰的揮舞動作,朝著通往界心城的方向怒斬而去,一時間狂風怒嘯,劍氣縱橫。
那種仿佛可以斬開一切的感覺讓處於那個方位的古心宗修士麵色驟變。
那位古心宗孕竅第九境的師叔猛地暴喝道:“閃開!”
此時此刻,不用這位師叔喊話,懸浮在那個區域的修士們也都腳底抹油,各施手段,逃離原地。
他們並不知道,江辰絕不是在臨死反撲,亦或者困獸猶鬥,他要的就是打開通往界心城的路。
“走!”
在修士們讓出通道後,懸浮在半空中的太虛劍早已變大,蓄勢待發,待到銅魔和黑熊上來的刹那,一道金光在眾人麵前閃過,再看時,江辰等人已然在更遠處了。
此時此刻,無論是南司空,亦或者那位師叔,乃至在場的所有修士,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到江辰會在界心城為他們布下埋伏,所有人都認為在古心宗的包圍下,他江辰所能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逃,瘋狂的逃,正如眼前的景象一樣。
是以,在這種觀念下,南司空幾乎是本能的揮手喝道:“追!今日絕不能放走此人!”
樓君傲:“全力追!”
“是,宗主!”
刹那間,這些古心宗的孕竅境修士全都化作一道道流光,衝天而去,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金色尾芒。
飛舟也是‘嗖’的一聲消失在原地,急竄而出。
彼時,那位師叔落在了南司空身邊:“司空,此人身上的如意重寶極其不凡,若是斬殺此人的話,此寶需要交給我保管。”
南司空:“師叔放心,我看著江辰身上不僅是這如意重寶不凡,就連他所修功法也很是奇妙,拿下之後我等皆可參悟參悟。”
“哈哈,妙極妙極~”
南司空眺望天邊的金色尾芒,哼哼道:“原本念在他是個人才,想要招攬他入我古心宗,未曾想他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雖說為我古心宗拿下了兩界山試煉的勝利,但卻不能就此放過他!”
師叔點頭道:“你說的沒錯,身為我紫心靈域之人,理應受到我古心宗管轄,他既不尊你古心宗宗主之命,自然也就無需與之講什麽情麵。”
古心宗,念心穀。
竹屋外,流水旁。
一席純白素裙的莊念真懸浮半空,一隻古琴橫在雙膝之上,她舉目遙望兩界山方向,心中輕歎,但她沒有說什麽,十指置於琴弦上,片刻的停頓之後,一曲悠然中帶著些許惋惜的琴聲飄滿山穀。
遙想幾多年,師傅紅盈將其帶入古心宗,這一晃就過去了幾百年的時光。
琴聲繚亂,與之心緒一般。
“師傅啊師傅,不是弟子不作為,而是命數如此,明悟‘真靈心’之後,弟子愈發以為命數天定,若天已注,一切的求變之法皆是枉談。”
“月有圓缺時,人有吉凶日,古心宗屹立數千年,驕橫自大,自斷命數,此乃定居,弟子無能為力。”
“弟子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抱住一些門徒的性命,還望師傅在天之靈,明我心,知我意。”
心念此處,琴聲終斷。
莊念真起身騰空,擴展神念,以明心峰峰主之令,讓此時存於宗門內的幾個長老前來念心穀。
沒多久,四男一女從四麵八方而來,落在了莊念真麵前。
其中一人問道:“莊峰主,你喚我等前來所謂何事?”
“品茶。”
幾位長老對視一眼,皆是有些疑惑。
“怎麽了?閑來無事,找你們喝喝茶都不行嗎?”說話間,莊念真已是轉身朝著竹屋走去。
幾位長老也隻好跟上去。
長老也分三六九等,他們幾個的地位不如莊念真,對方讓你品茶,不得不從。
當然了,他們也不是不想品茶,隻是莊念真的性子冷淡,整個古心宗的人知道,平日裏隻有別人對其再三邀約,何時輪到她莊念真主動邀請他人了。
一杯茶水下肚後,幾位長老忽然感覺一股乏意襲來,幾番堅持下,一個接著一個倒下,酣酣大睡起來。
莊念真輕品溫茶。
眼下也就是這幾個長老擁有調遣門徒的資格,把他們放到之後,一旦界心山方向傳來什麽消息,最終都會送到她手中。
坦白說,莊念真也很好奇江辰會以何種方法對抗南司空等人,乃至最終將他們全部覆滅。
莊念真為什麽會如此確定今日會出事呢,隻因不久前,她發覺宗門調令頻繁,大量弟子以及長老離開宗門,前往兩界山,而他們的命理在離開宗門的一刻就變了。
命理終焉。
顯然,他們的命數和古心宗的命數綁在了一起,皆是走到了盡頭,而留在宗門內的弟子尚且存在一線生機,隻因他們並不是此事的主角,更沒有被過分的牽扯,命理存在變數,可以存活。
“他們逃入界心城裏了!”
天空上,飛舟停在界心城上空,諸位古心宗的長老級修士懸浮在四周,這些人混雜在一起的龐大威壓湧向下方的界心城內,頓時就讓下方的人心生駭然,以為天崩,
此時的南司空依舊沒有看透。
以江辰禦劍飛行的速度,想要甩開他們輕而易舉,之所以讓他們看得見自己,就是為了把他們全部引到界心城。
南司空:“諸位長老,以界心城四麵城牆為真眼,結下鎖心陣,莫要讓江辰逃脫。”
“是,宗主!”
此時。
界心城的一個莊園裏。
江辰看著從地底密道迅速逃出城外的墨眉等人,緩緩抬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眼中更是浮現些許血色。
下一刻,他衝天而起,闖入了所有古心宗之人的視野中。
飛舟上,南司空自然是看到了突然出現的江辰,嗬嗬笑道:“怎麽了江閣主,知道跑不掉了就不跑了嗎?”
江辰笑道:“是啊,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