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金華域援兵現身!
那魔將剛說完,從後麵飛來一道劍影,在千百柔的麵前,活生生將他的頭顱斬下。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慌亂的表情,血液噴了出來,有幾滴濺在了千百柔的臉上。
容不得她多想,身後一聲聲吼叫響徹雲霄!
回頭看去,隻見成百上千個熾炎域魔兵睜著血紅的雙眼,手中揮舞著兵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有著勢不可擋的銳氣!
他們幾乎都是在外麵就被殺了的魔兵,有些人的身上甚至還插著刀劍,臉被削下一大塊皮,還在拖著步子朝前走。
一個愣神的功夫,水蜇域外圍的魔兵已然倒下了大片。
還沒有結束!
那黑氣團撕裂開的裂縫,冒出了大股大股的魔息。天邊的雲都暗沉了幾分,威壓再一次提升。
這時,一個個身著暗流金盔甲的人,如同下餃子般從天而降,動作無聲卻整齊,像極了即將出鞘的鋒利兵器。
金華域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百柔,現在你告訴我,是誰束手就擒?我這記甕中捉鱉,可還滿意?”煬封旦仰天大笑。
花青收起了漫不經心,臉上難得嚴肅起來,低聲問:“怎麽辦?”
“看情況,不會有事的。”沐歸開口,聲線平穩,給人一種很強的安全感。
花青瞬間鬆開了緊繃著的神經,笑了:“好。”
……
熾炎宮殿中發生的一切,在暗道中的二人並不知曉。
等到他們重新來到密室後,卻發現裏麵亂糟糟的,數十盞燭燈早已打翻在地,木樁子上的人卻消失不見了,獨留一地的血跡。
血跡並不是很幹,應當是昨晚留下的。
小火爐早已熄滅,爐麵上還有烤過肉留下的黑色印跡。
“卿兒,看這裏。”景辭用腳輕踢了一下地上的短刀,正是昨晚煬赦掏出來的那一把。
藍卿從懷中拿出一張帕子,將它撿了起來。卻發現刀柄上似乎沾著點金色粉末,恰好染在了帕子上。
“這是什麽?”景辭問。
藍卿擰眉看著,指尖竄出一縷白光,將金粉包裹起來。半晌後,白光散去,粉末重新沾在了帕子上。
“應當是用來寫符的粉料。”藍卿道。
“金色的?”
“嗯,用這種粉料畫符,再配合魂力催發,威力加倍。”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一聲巨響,整座密室震了震,掉下幾塊碎石。
景辭上前不由分說得將藍卿護在懷裏,問:“出去嗎?”
藍卿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抬手間,二人身影已然出現在了院內。
景辭勾起一抹淺笑,“有我在,不需要你出手。”
“……走吧,去看看外麵怎麽樣了。”藍卿掙脫開他的手,向外走去。
景辭立刻跟在她身後,心情愉悅極了。
熾炎宮殿中已經變成了一片屍山血海,水蜇域魔兵被反殺了大半。
上百個金華域的魔兵,再加上實力大增的熾炎域屍兵,使得水蜇域根本招架不住,無奈之下,選擇了撤退。
煬封旦笑得猖狂,與煬赦坐在屋簷上看著下麵上演的大戲。
二人剛一現身,花青與沐歸立刻迎了過來。
“你們去哪了?怎麽才回來?”花青將臉上的血一把抹去。
藍卿抽出劍,將麵前的一個屍兵斬首,掃了眼半空中還在冒黑氣的漩渦,問:“怎麽回事?”
沐歸邊躲閃,邊道:“煬封旦掏出了一個奇怪的符紙,不僅複活了外麵那些魔兵,還召來了金華域的援兵。”
符紙?
景辭看向藍卿,二人心下了然。
“秀田?!!”剩子不敢置信的嘶吼聲傳進幾人的耳中。
“秀田,秀田!是我啊,我是剩子!”剩子邊躲閃著麵前這個金華域魔兵的招式,邊吼。
可她卻仿佛聽不到似的,步步緊逼,招招必殺!
“秀田你怎麽了?你停下,停下啊!秀田!”
眼見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花青看不過去了,一腳踹翻攻上來的屍兵,閃身將剩子撈了出來。
“放開我!”剩子掙紮道。
“給我閉嘴,你想死嗎?”花青罵了回去。
眼見水蜇域魔兵越來越少,千百柔不再戀戰,騎在了袍獅的身上,下令撤軍。
袍獅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卻並不影響他的速度,馱著千百柔跑了出去。
魔兵見狀,紛紛丟了兵器,隻管逃命。
花青與沐歸拽著發了瘋似的剩子,跟著藍卿和景辭閃身離開。
直到出了宮殿,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才將他放開。
“你們放開,放開啊!我要秀田,我的秀田啊!啊啊啊啊啊!”
剛一鬆手,剩子便跪倒在了地上,用拳頭捶著土地。雙眼通紅,淚水夾雜著汗水,掉落在了地上。
其餘四人也沒有再上去勸,任憑他發泄著。
藍卿靠在樹上,目光凝著剩子,不知在想些什麽。景辭抱著胳膊,靠在她身邊。
“卿兒,金華域的魔兵有些不太對勁。”
“嗯,知道。”
“會不會是那個符的原因?”
藍卿微微搖頭,道:“符紙最多算承載物。”
“這麽說,這一切都是給煬封旦符紙的那個人做的?”
“或許吧。”藍卿眸光又沉了幾分。
金華域,金華域。
難道這就是他們煉出的試品?
歇息了很久,剩子算是緩了過來,隻是整個人看起來依舊失魂落魄。
花青走到藍卿身邊,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麽辦?還要回水蜇域嗎?”
藍卿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沐歸開口了:“水蜇域元氣大傷,若想恢複怕是難上加難。回去也沒什麽用了。”
“那我們……接下來去金華域嗎?”
藍卿嗯了一聲,視線移到了剩子身上。他們的確可以去,但總不能丟下他一人不管吧。
但這樣,就勢必要暴露身份。
景辭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道:“不如我們問問他吧,尊重他自己的意願。”
在水蜇域的這麽多日,剩子或多或少都在幫襯著他們,於情於理都不該丟下他不管。
花青歎了口氣,抱起胳膊道:“我過去問問……”
誰知,剛走到他身邊,一聲獸吼從遠處傳來,緊接著,大地都在顫抖!
是袍獅?
花青拽著剩子的衣領,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