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這章沒糖 別想了
“你怎麽……”
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大意了,他出現在身後都不知道?
景辭沒有在意,邊走邊道“杏花是我來魔界之前就準備好的,一直放在乾坤戒中。今日,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說完,恰好走到桌邊,在她身邊頓了頓,還是坐在了對麵。
看到桌上有她咬了一口杏花糕,沉寂許久的黑眸中有了一絲波動,試探問“怎麽樣,好吃嗎?”
藍卿輕點頭“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在寒恭峰時學的。”
有關於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心下一歎,拿起一個小瓷瓶,道“這個是杏花酒的精純靈液,隻需要加在水裏,就能變成一壺杏花酒。想試試嗎?”
藍卿猶豫了一下,她的酒量並不好,雖然在寒恭峰經常釀杏花酒,可她也並不喝,大都是給容真準備的。
見她擰了眉,景辭也不強迫,將小瓷瓶放了回去“我就是說說而已,若你不喜歡……”
話還沒說完,藍卿已然拿起一瓶,一股腦倒進了茶壺之中。而後淡聲道“無事,來吧。”
反正這一壺也沒多少水,最多不過四杯,他們二人,每人也就兩杯。杏花酒並不算烈性酒,想來應該醉不了人。
景辭目光有點微妙,其實這個精純靈液隻需要幾滴就足夠了,一瓶……相當於百壇杏花酒。
心思微轉,他並沒有出聲。拿過杯子,替二人盛滿。
杏花氣味微醺,藍卿僅聞了聞,便覺得有些恍惚。
容不得她多想,景辭已經舉起杯子,作敬酒之勢。
兩杯相碰,發出叮一聲清響。
不知怎麽,藍卿心下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但見景辭已經飲下,眉頭一皺,將酒送入口中。
入口的那一霎,便已經知道大事不妙!
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見景辭似乎在對自己說些什麽,可是,聽不清了。
慢慢的,藍卿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輕,靈識陷入混亂。
景辭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立刻放下杯子,眸光一緊,低喚“卿兒,你怎麽了?”
藍卿視線從一開始的躲閃,變為了直勾勾。若不是她的瞳孔有些渙散,景辭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東西。
“卿兒?”
“……”
越發察覺到不對,景辭起身走到了她身邊,半蹲下身凝著她,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藍卿依舊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怎麽回事?不會是杏花酒出問題了吧?
景辭不多想,立刻拉起她的手腕,正要替她探查靈脈時,藍卿動了。
學著他的模樣半蹲下身,一手攬過了他的脖項,嘴邊揚起一抹淺笑。
“怎麽了?”景辭呼吸一滯,下意識地向後仰。
這是自從那晚過後,他們之間最親密的動作了。恍若隔世,卻依舊令人心動。
感受到他躲閃的動作,藍卿嘴邊的弧度驟然消失,眼中滿是不悅,胳膊一收,拉近了二人的距離。
“先,先起來吧。”景辭不敢與她對視,偏開頭,站起身,將藍卿也帶了起來。
鼻尖縈繞著一股醉人的酒香,他猛然看向桌上的杏花酒,好像明白了什麽。
她……不會醉了吧?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景辭伸手將那塊被她咬過的杏花糕拿起,放在她嘴邊“卿兒,你嚐嚐這個。”
藍卿微微歪頭,手還放在他的脖子上,看了他手中的東西良久,皺眉,鼓起嘴搖搖頭。
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嬌俏可愛,景辭的臉瞬間紅了。手下輕輕將她向外推,卻更像是欲拒還迎。“卿兒,你是不是醉了?”
藍卿不說話,趁著力道靠在他的胸前,舒服地蹭了蹭。
景辭嗓中有些幹燥,一個驚人的想法出現在了腦海!
既然她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麽醒來後也不一定能回想起。這麽說,自己是不是可以……
這個想法一出來,便如決堤泉湧般一發不可收拾!
不行!絕對不行!
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了!
深呼吸一口氣,垂眸看著懷中人,眼底深不可見的黑暗漸漸破碎開,被溫柔取代。
“卿兒,醉了就睡一會吧。好不好?”
聲音是連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溺寵。
“不好。”藍卿臉埋在他的胸前,搖頭。咬字不是很清楚,少了平日那份疏遠,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那我出去給你帶點醒酒湯吧。”景辭放在身側的手緊握,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忍住不去抱她。
“不好。”
還是那兩個字。
“那……先坐下來,好不好?”
“……好。”
藍卿說完,便鬆開了手。
景辭頓時感覺懷中有些空落落的,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湧上心頭。輕咳兩聲掩去無措,再去看她時,卻不知她的臉上什麽時候染上了微紅。
臉頰到耳根,皆是一片誘人的紅。
轟!
景辭忙不迭的移開視線,心跳如鼓,趕緊坐回凳子上。想倒一杯水清醒清醒,卻想起來壺裏早已是烈酒!餘光恰好看到了桌上半塊杏花糕,正要拿起,手上撫上一隻冰冰涼涼的纖手。
“不許動。”
藍卿軟聲威脅。
“我……”
“不許說。”
“怎麽了?”景辭不自覺笑了,眼中萬千星辰重獲光輝。
“坐。”
“已經坐下來了。”
“我坐。”
話落,藍卿一步上前坐在了他的腿上,滿足的摟住他的脖子。
耳邊是她撒下的呼吸,周身被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味兒侵襲,攜帶著幾分杏花酒的甜膩。
景辭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俯在藍卿耳邊低聲呢喃“卿兒,我們這樣好嗎。”
藍卿哼哼著,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好。”
“這是你自己說的,記住了。”
他的確不想再強迫她,可若是她自己送過來的,就別怪他做些什麽了!
話落,身體微微一側,吻上了那雙早已惦念許久的唇。
藍卿身體先是一僵,而後慢慢隨著他的動作放鬆下來,閉上眼睛,學著他的動作去回應。
受到回應的景辭再也不想壓製,攻勢漸漸暴躁起來。
手一揮,關上了窗板。一把抱起懷中人,向床邊走去。
欺身壓下,有意蠱惑道“卿兒,乖,告訴我,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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