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細節

  站起身的付庸溫柔的擦拭了一下她的淚痕,笑著說道:“當然是假的,白癡!”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剛才被自己感動的女人,走到白逸塵的身邊打了個響指,說道:“看見沒,這就是差距,機會給你了,卻不懂得掌握,你能怪誰?”


  白逸塵看到付庸的表現竟然真的感動了上官芸萱,他佩服的同時心中有些悲憤交加,憤怒的說道:“你這是偷梁換柱,根本沒有直接回答問題,你這是在表白。”


  付庸走上前摟著他的脖子笑著說道:“你真的喜歡她?”


  白逸塵有些畏畏縮縮的看著付庸犀利的眼神,他右手的食指不自然的往後指,堅定的說道:“我真的喜歡芸萱”


  他的這一動作讓一直注意他的付庸輕笑著搖搖頭。


  說完他走到白無雙的麵前目光很輕佻的打量一番:“晚上有空聊聊嗎?


  若有所思的白無雙搞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心裏在想什麽,不過通過剛才的事情,她能夠確定付庸處理事情的圓滑和刁鑽,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得罪人之後,還不讓別人記恨的能力。


  她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難得我這個黃臉婆還能入你的法眼,到時我來接你?”


  付庸笑著搖搖頭:“不用”


  白無雙也沒有勉強,兩人交換了下電話號碼,約定晚上再聯係。


  待三人將白家姐弟送走之後,謝依娜便率先忍不住的問道:“你約二嫂幹什麽?”


  付庸笑著敲了一下謝依娜的腦袋說道:“小孩子家的管那麽多幹什麽?沒事做飯去。”


  謝依娜朝他哼了一聲離開。


  付庸和上官芸萱兩人走向一樓的書房,再次來到這個兩人昨天才歡好過的地方,上官芸萱的臉頰不自然的爬上一層紅暈。


  尤其是當看到他關門同時反鎖的動作,上官芸萱的眼神裏露出一絲春意與得意。


  可讓她出乎意料的是,付庸並沒有直接撲上來,而是規規矩矩的走到書桌前坐下說道:“我現在可以答應讓你脫穎而出成為集團總裁的要求,不過前提條件是在達到你的目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聽從我的指揮,不然一個月這麽短的時間,我可不敢保證。”


  這件事情,上官芸萱早在幾天前便和付庸說過。


  天瑞集團隨著公司不斷的擴大,作為董事長的上官天瑞已經不能妥善的兼任總裁這個職位。幾個月前,董事會便決定從現有的集團副總裁中挑選出一名德才兼備的人來勝任這個職位。


  上官芸萱知道這次總裁之位的競選不僅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天瑞集團以後的利潤分布,甚至還能影響到未來家主之位的競爭,所以這次她也是卯足勁想爭奪一把。


  聽到付庸答應這個請求,上官芸萱立馬高興的點點頭。


  “現在先把你的家庭狀況還有直接的競爭對手告訴我!每個人的家庭人員情況,從事的職業和職位詳細的羅列清楚。”


  說完之後他便直接從上官芸萱的書桌上拿了一本雜誌認真看了起來,並沒有給坐在他對麵的女人拒絕的機會,當然她也不會拒絕。


  半個小時後,上官芸萱將辛辛苦苦寫滿五張紙的文字遞給付庸,後者皺著眉頭簡單的翻了幾下便將所有的紙張扔給她,不悅的說道:“你的智商我不敢確定,但是你的做事的細節和揣摩人心的能力卻連一個職業助理都不如。”


  不理會上官芸萱不服的眼神,他直接從書桌上拿起白板筆走到一塊白底黑板麵前,在中央位置寫了上官芸萱四個字,又在她的周圍寫上剛才記住的名字。接著便問道父母的職業。


  看到付庸異常出眾的字,上官芸萱也有些驚訝,隨即很配合道父親上官天瑞,天瑞集團董事長,魔都商會副會長。


  母親方美琳,魔都理工大學經濟學院副院長。


  然後是上官芸萱的爺爺上官正弘,很快一整塊黑板就寫滿了上官芸萱兩個大家庭的架構圖,就連上官天瑞在魔都市委關係最密切的男人也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一塊黑板,將近30個主要人物,各自的職業職位,都被羅列的成一顆上官芸萱從不曾係統審視的粗略家族樹,付庸拿著白板筆後退了幾步,笑道:“這樣看著是不是清晰,明白許多。”


  他望著若有所思的上官芸萱,平靜的說道:“結構、篩選、整合、細化、淘汰、重組過後,你以後的人生就會和現在大不一樣,我不希望你和以前的我一樣擁有眾多的資源,卻不知道如何去利用。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上官芸萱走到房間的角落將另一塊粘貼有些許文件的白板拉了過來並在一起。將上麵的紙張清理過後,便拿過付庸手中的筆,將自己大舅方旭的兩個親家,二姨方美玲的親家以及謝家全部羅列上去。


  看到她的動作,付庸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這輩子估計都很難喜歡上你這種人”


  上官芸萱聽到他的話並沒有泄氣,而是不屑的說道:“愛情對於我們這種人都隻是奢望,如何將自身的價值揮發到極致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這種事情。”


  聽到她的價值觀,付庸一陣惋惜,“我替你未來的孩子,感到悲哀!”


  上官芸萱的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說道:“你怎麽就能肯定他不會為我感到驕傲自豪?”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誰能保證自己願意給的就是別人想要的?想到未來,付庸不由得搖搖頭,未來太遠,活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魔都外灘的夜晚,往往比白天更美。這裏有最美麗的夜景。夕陽西下,華燈初上時分,遊客們三三兩兩地輕輕倚身在仿古的親水欄杆上,習習江風迎麵拂來,吹得遊人心裏酥酥癢癢。欄杆裏還內藏著LED小燈帶發出絢爛流動的光芒,營造出雅致情趣。


  白無雙看著遠處的美景發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和付庸見麵的地方約在這裏,這個地方她在婚後的幾年一直沒有來過,周圍的景色雖然有所變動,但還能從中找到以前的痕跡和回憶。


  “你是.……無雙?”突然,白無雙的身邊響起一個讓她渾身顫粟的聲音。


  她不敢回頭,害怕不是那個人,也怕真的是他。


  難道他還和以前一樣,每天都喜歡到這裏來看夜景,指著江麵的遊輪豪氣的說道:終有一天,我會和他們一樣,站在這個城市的頂端。


  “啊?”白無雙微怔,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過身。


  就在白無雙的剛轉過身,她的目光看到對麵的兩人時,白無雙的臉色刷得就白了,白的嚇人,一點血色都沒有。


  白無雙仿佛是被震住了,但也隻是一兩秒鍾的事情,她那小臉抽搐了一下,二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哎,這不是無雙嗎?別急著走啊!”白無雙轉身沒走上兩步,那個認出她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快步走上來,拉住白無雙。


  這個女人長的很媚,但是她的媚和白無雙還不太一樣。白無雙渾身上下充滿著誘惑,是那種融入骨髓的內媚,不論是男人或者女人見了都會有種想摸兩把的衝動;可這個女的媚看著有種不是很上檔次的廉價的感覺,準確一點應該劃分為賣弄風騷的那一類型。


  “鬆手”白無雙看了女人一眼,冷冷的說道。


  “無雙,好久不見,大家聊聊唄,幹嘛這麽急著走?”那個女人臉上得意的神情漸濃,還向她身後,就是剛才認出白無雙的那個男人招了招手,“文龍,過來呀!你的老情人在這裏,你就不想敘敘舊嗎?”


  “咳”那個叫文龍的男人神情變換了幾下,依照女人的吩咐走了過來。


  “美麗,無雙她還有事,我們就不要耽誤她了吧?”男人長的一表人才,但麵對這個女人卻一點底氣都沒有。


  “你說什麽?你敢不聽我的話?”那個大晚上還帶著墨鏡的女人,眉毛一豎。向叫文龍的男人喊道:“她有什麽事?一個家庭婦女能有什麽事情,你是不是憐香惜玉?是不是後來知道她不是窮光蛋後悔了?我告訴你,你這個公司的財務總監是我爸提拔上去的,你敢欺負我,信不信,隻要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滾出魔都市。”


  名叫文龍的男子臉變成了茄子皮色的,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向外爆,牙咬得格格響,但就是不敢還嘴。


  白無雙低著頭,兩行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她自嘲的笑了笑。


  “無雙.……”男人終於從牙縫裏蹦出這兩個字。


  “怎麽?”白無雙擦拭一下臉上的淚水。


  “你……你,大晚上的你出來賣弄什麽風騷,不知廉恥的女人。”名叫文龍的男人好像也是豁出去了,臉上的表情雖然還很痛苦,但是他指著白無雙越說越大聲“當初我和你分手是最明智的,我喜歡的是美麗,不是你這個四處留情的風騷女人。”


  白無雙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居然說出這種傷人的話,她那往日充滿魅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她曾經愛錯的男人。


  如果說剛才的眼淚是小河,那現在已經是瀑布了。不過白無雙卻沒有哭出聲,隻是任憑自己的眼淚不停的流淌,天使般的麵容慘白如雪的同時露出自嘲。


  她嘲笑自己的有眼無珠,也嘲笑麵前這個男人的卑躬屈膝。


  被稱呼為美麗的女人則是抱著胳膊站在旁邊,像看猴戲一樣,神情得意到了極點。


  “你看什麽看?難道我說錯了嗎?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就打過胎,你不是不知廉恥的女人是什麽?”文龍也是夠狠的,罵起白無雙還沒完沒了。


  外灘這塊是魔都最熱鬧的地方,三個人在路邊一鬧,隻是幾分鍾的功夫,就圍上來好多人。


  這些人有的用厭惡的目光看向白無雙,有的則是拿著手機對著文龍這個無恥的男人錄像。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偶像、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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