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必殺局
看到付庸的舉動和女孩們的反應,謝依娜的俏臉多了一絲疑惑。
而上官芸萱則是滿臉寒意。
她恨不得一腳把付庸踢飛。
“說話客氣點,你身為副總裁,無論走到哪裏都代表著公司的形象。”上官芸萱暗含譏諷。
自從她和付庸發生關係之後,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攻擊付庸,如果他是不三不四的人,那麽和他同床共枕的自己豈不是一樣?
聽到芸萱的話,上官正十分惱怒,他不由得看向站在一旁沒事人一樣的付庸,問道:
“你什麽學曆?”
付庸摸了摸鼻子,說道:“初中”
聽到這兩個字,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向外星人一樣,在場的基本上全是天瑞集團的精英,先不說這些精英,就連在場陪玩的女人哪個不是名牌大學畢業。
“初中?”上官正重複道,語氣很驚訝。
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小子有什麽讓上官芸萱癡迷的地方。
此時的他已經自動忽略付庸前段時間處理龍巢酒店的事宜,亦或者在他心中那隻是付庸為了突出自己能力而設計的一個局,畢竟當時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聽得懂波斯語。
“恩,應該算是初中,高中上了半年覺得沒啥意思!就輟學了!”付庸認真的解釋道。
聽到這話,上官正連和他對話的興趣都沒有了,嘲笑的對上官芸萱說道:“芸萱啊!我實在不知道你這個總裁是怎麽當的,你就為公司吸收了這樣的人才?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說完他的臉上,還對上官芸萱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感到深深的惋惜。
此時的謝依娜看到付庸的嘴角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她知道這個不肯低頭的男人要反擊了。
付庸笑著對搖頭歎氣的上官正說道:“叔,你別生氣了。這特助是芸萱非讓我做的,我也是趕鴨子上架——沒辦法呀!實在不行,我不幹就是了,不能影響你們叔侄之間的感情。”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無不強忍著笑意。
上官正和上官芸萱之間本是兄妹關係,上官天瑞早年為了忙事業,屬於晚婚,一直到40歲的時候才有了上官芸萱,由此導致她比二叔家的上官正小了十幾歲。
看著周圍人強忍的笑意,付庸故作迷茫的朝上官正問道:“叔,他們笑什麽?我說錯了嗎?”
內心惱怒,緊握拳頭的上官正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芸萱的哥哥上官正,你如果眼神不好,就趕緊回去治治。”
付庸尷尬的撓撓頭,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嘟囔道:我說恒瑞董事已經快七十了怎麽看著跟五十歲差不多,原來認錯了!
聽到這句話的上官正火冒三丈,自己明明剛四十好不好?
他怎會看不出眼前這個臭小子是在裝瘋賣傻,故意羞辱自己。
上官正用右手的食指極不尊重的指著付庸的鼻子說道:“小子,爾敢……”
還沒等他說完,付庸便怒目相視的喝道:“你好歹也是上流人物,張嘴不三不四,閉嘴是小子、兒的。你能不能再粗俗一點?”
“原以為你年紀大了,不和你一般見識,誰料你竟然和我們一個輩分,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說三道四的,沒事裝什麽大尾巴狼!”
聽到付庸如此羞辱自己,上官正指著他說道;“你……"
“你什麽你,你很了不起嗎?你媽沒教過你不讓你用手指指人嗎?”
麵對付庸如同機關槍的語速,上官正也是無能為力,剛才情急之下用的爾在文言文中代表你的意思,可華夏語的音調都一樣,他沒辦法解釋。
一旦解釋就代表自己認慫了。
他覺得付庸說話的語速簡直能媲美“華夏好舌頭”之稱的華少,有這種才能不去當主持人簡直是屈才了。
眾人也是很驚訝付庸的膽子,雖然在座的諸位不會覺得沒人敢辱罵他們,但是作為一個公司的,麵對領導,低個頭,認個錯並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
“你說完了嗎?”上官正平複一下心情,覺得自己和這種人一般見識隻是在拉低自己的身份。
“思考中,不過有話你可以說,畢竟我是講理的,可以給你發言的機會。”
對於他的暗中諷刺,上官正不屑的笑了笑。
雖然語速自己說不過他,但是隻要講理,那自己能辨的他啞口無言。
想了一下,上官正說道:“華夏自古以來便有長兄為父一說,作為芸萱的大哥,我覺得有能力,也有責任去指正她的錯誤。並不是沒有資格,也不是倚老賣老。”
對於上官正的言論,付庸嗤之以鼻,並不認可。但是他的否認卻抵不上人家有強大的後援團隊,他說完後便有人熱烈鼓掌叫好,覺得他的話就像真理一樣。
付庸戲謔的說道:“你不害臊嗎?這句話都搬出來,你能再要點臉不?”
長兄如父出自孟子的《跬道》,原話是“理亦無所問,知己者闋礱。良駒識主,長兄若父”
它的意思是家中的長子、老大,應協助父母照顧弟妹,主持家務;家中父母不在時,老大要擔當起父母的責任,照顧好弟妹盡扶養、教育之責。
“難道我有說錯嗎?”上官正嚴肅的說道。
付庸笑著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對於他的問題,上官正有些猶豫,不過他還是如實的將自己的年齡告知。
聽到他的回答,付庸笑著說道:“你今年41歲,比芸萱大上十幾歲,按理說他是應該聽你的。可是反過來想,你不覺得慚愧嗎?”
“你為了副總裁的位置辛苦了多少年?她呢?用的時間隻是你的幾分之一。這足以證明她比你聰明,你怎麽好意思在工作的事情上去教育指導她?你知道恬不知恥這四個字怎麽寫嗎?”
“你……”
上官正此時無法解釋,畢竟年齡是硬傷。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辦法狡辯,這樣隻會讓人更加厭惡。
不過他想了一會說道:“但是沒有我的同意,你依舊隻是個小司機。”
“是嗎?”
付庸笑的很是燦爛,他走到上官正的麵前與他四目相對,自信的說道:“你雖然身兼總公司的HR,但是特助這個職位你隻有建議權,而非決定權。真正的權利在芸萱手中,而不在於你。”
兩人的爭吵直接步入決定勝負的地步,上官正說不過付庸,可是付庸又沒有上官正這個公司副總裁有權利,這個特助職位才是決定勝利的關鍵,可它的賦予權卻掌握在上官芸萱的手中。
眾人將隻好將目光轉向上官芸萱。
到底她在親情和聲譽麵前應該怎樣選擇?
此時坐在左邊沙發上的方胤祥站起身打起圓場:“好了,我們今天是來聚會的,不是鬧矛盾的。就這樣吧!依娜,拉著你姐姐玩槍去吧,你不是一直都喜歡這種男人的遊戲嗎?”
雖然他也很想知道最終上官芸萱會讓兩人誰勝利,但是他知道這時還不出麵阻止的話,坐山觀虎鬥的痕跡太過明顯了。
還不如這樣給上官芸萱和上官正兩人都留點麵子,這樣起碼還能落個人情。
不過顯然他有些高估自己的能耐了,上官正並不領情的說道:
“胤祥,你坐那邊等著就行了!我倒要看看今天芸萱會怎麽選?”
聽到這句話,付庸眉頭一皺,便想通了事情的關鍵,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不由得看了上官正一眼,能坐到副總裁位置的人,都不是草包啊!
如今的場麵看似是站在上官芸萱身邊的付庸占據上風,但這個問題一旦回答不好,上官芸萱便很有可能滿盤皆輸,畢竟今天這個場合對付庸沒有半點優勢。
假如她依舊讓付庸當上特助,那麽支持她這一脈的人很多會覺得上官芸萱幫理不幫親,這會讓跟隨她多年的人寒心。
可如果選擇讓上官正贏了,跟隨在她身邊的外戚手下同樣會寒心。畢竟他們與上官芸萱的關係可能遠沒有付庸他們兩人的關係密切。
這簡直就是一個必殺局。
麵對所有人的期待眼神,上官芸萱鄙夷的看著上官正說出一句話,讓在場的眾人佩服她聰明伶俐的同時沸騰、驚訝、不可思議。
而聽到這句話的付庸則是如遭雷擊一般站在那裏,在外人羨慕的眼神中苦笑,他看向上官芸萱的眼神有種掩飾不住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