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挑釁
當付庸第二天從上官芸萱的住處來到公司,剛走進辦公室便吩咐下去十點開會。
會議室中
在這裏坐著天瑞集團旗下酒店餐飲行業的老總,他們過來後想到昨天各自公司的討論,沒誰心裏緊張,全都隨意的閑聊,壓根就沒人將這個會議當回事。
“你們說這是不是被下麵人說準了?”
“肯定的,這擺明是要玩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把戲。”
“要我說真的不是啥大事,剛來就想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可能嗎?”
“怎麽不可能了,人家可是吃軟飯上位的。”
……
麵對這種議論聲,張宏隻是皺起眉頭沒辦法訓斥。
畢竟在場的都和他同一級別,這讓他怎麽說?又有誰會聽?
何況這些人也隻是打嘴炮而已,真敢做出什麽不敬的事嗎?
想到這群職場老油條的奸猾,張宏有些擔心付庸能否駕馭得了這些人。
十分鍾後。
付庸的身影出現在會議室,剛才小聲議論的氛圍瞬間安靜下來。
誰也不傻,都不會直接跳出來挑釁規矩。真的要是亂哄哄的,都不用付庸說,光是他們自己都會感覺尷尬。
付庸掃過全場,臉上露出淡淡的譏諷。
張宏望向身邊和對麵的空位,嘴角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其餘人眼神玩味的等待著。
在兩個重量級的總經理沒有到場的情況下,大家都想知道付庸接下來的戲怎麽唱。
許光春和左婉君竟然缺席會場。
誰都想到過有人可能會出點幺蛾子,但誰也沒想到他們會直接缺席。
除非他們有合適的理由解釋,不然這傳出去,便是嚴重的挑釁,是對付庸的絕對蔑視。
身為下屬卻做出這種舉動,即便是那些有心想力保的人,都得好好掂量下該不該出手。
這兩位瘋了?到底怎麽想的!想憑此來給付庸一個下馬威嗎?
張宏心底不屑的冷笑,真以為靠這種伎倆就想給付庸難堪嗎?
笑話,他要是這樣就被你們嚇唬住,威脅住,上官芸萱怎麽可能讓他處理一切事宜。
“有誰能告訴我,這兩個位置是屬於誰的?”
坐在付庸身邊的石敏連忙說道:“居禮酒店的許光春許總和逍遙山莊的左婉君。”
當石敏說出這兩人的名字和所在公司後便沒有下文,付庸知道這兩個人沒有提前和石敏請假。
“是沒通知到位,還是兩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有重要事情要做的話,我想請問下,是什麽樣的大事,連開會都能耽擱,而且也沒有履行請假手續呢?”
付庸的手指隨意的敲擊著桌麵,不緊不慢說出的話語,帶著一股鋒芒畢露的銳利,宛如鷹隼般的眼神掃過全場。
所有觸碰到的人不由自主的縮著脖子,剛才還出言諷刺德他們現在全都低頭不敢直視。
這時的他們才發現忽視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付庸是誰?
付庸不是一般人,他是上官芸萱的特助,是一個從小司機一步登天的主,這樣的人真的隻是靠花言巧語便能上位的嗎?
並且他還擁有著現場所有人都不具備的權利,他做的每一件事情,說的每一句話在很大的程度上都代表著上官芸萱。
誰敢挑釁上官芸萱?
沒人,在場的包括未到的許光春和左婉君都不敢。
麵對這種追問,饒是在場的諸位都經曆過大風大浪,也隻能低頭保持沉默。
活該!
張宏心底冷笑連連,這才隻是開始,等會你們就知道這位年輕特助的行事作風,一個個都認為自己為公司做過貢獻便可以倚老賣老,是吧?
你們似乎已經忘了這是私人企業,還是一家麵臨改朝換代的企業。
在這種時候,你們還跳出來找事,簡直就是作死。
會議室陡然陷入一麵沉默。
就在這種沉默中,房門突然打開,許光春和左婉君的身影出現,兩人一起進來後,掃視一圈,無視掉這種死一般的寂靜氛圍,各自回到屬於自己的座位。
許光春笑眯眯的抬起頭,衝著付庸說道:“付特助,不好意思,剛才有點急事需要處理,所以來的有些晚了。”
“是是是,實在不好意思。”左婉君雖然在附議,但臉上卻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急事嗎?”
付庸翹起嘴角,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是我上任後第一次開會,是和大家正式見麵,開會前我特意囑咐過不能遲到,可你們兩位卻仍然違反規章製度。”
“那麽兩位是不是要說說,到底因為什麽急事而耽擱的?沒關係,隻要你們說出來的理由站的住腳,我可以不計較遲到之責。”
言外之意就是給出的理由站不住腳的話,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全場寂靜,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落在許光春和左婉君的身上。
左婉君心底冒出一股怒意。
許光春臉色唰的變暗。
付庸你想怎樣吧?有你這樣的嗎?我們無非是遲到了兩分鍾,你有必要這樣大張旗鼓的擺出審問的架勢嗎?
我們不是分公司的部門經理,我們是貨真價實的總經理,在你沒上任之前,我們可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直接麵對的是總裁,而不是在地位上還不如他們的總裁特助。
你這樣做就是在羞辱我們!
你這樣做純粹就是閑的蛋疼,沒事找事,想要那我們當墊腳石,樹立起來你的權威嗎?
你也不想想這樣做可能嗎?我們就是為了掃落你的顏麵才會遲到的,現在你要我們拿出遲到的理由解釋給大家聽,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懶得理你!
許光春挑起嘴角,拿著鋼筆在手中隨意玩轉的同時,慢騰騰的說道:“付特助,我們兩人剛才在和我們的供應商瑾瑜酒業談些合作。”
“瑾瑜酒業是我們公司的長期合作夥伴,一直以來它給我們公司供應的紅酒價格都要比其它公司低一些。”
“但一些高端的紅酒卻被稀缺這個高效的催化劑抬到有價無市的地步,我們今天和瑾瑜酒業商談是希望能夠得到大量且低價的高端紅酒”
“為了這件事,我們兩人可是大清早就在瑾瑜公司候著了,一直忙活到現在。剛才左總還說去吃點東西,這不知道開會,就連忙趕過來了。”
“對啊,我們飯都沒吃就過來了,付特助,這個遲到的理由不知道在您心裏站不站的住腳?”左婉君傲慢的神情射出挑釁的目光,瞥向付庸時,毫不掩飾心中的不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