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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父愛如山

  兩人的爭執還沒有結果,車子便駛到孔淩宇家。


  在上官天瑞的帶領下幾人走進院子,期間都能感受到別墅裏的悲傷氣息,原本在車上和付庸爭執的上官天瑞此時也是唉聲歎氣。


  幾人走進別墅之後,便看到孔淩宇的遺像放在一張靠牆的桌子上,旁邊放著他的骨灰。


  在昨天得知孔淩宇的噩耗後,他的母親方美玲便直接悲傷過度昏迷過去。


  今天老兩口和白無雙到公安局將將兒子的屍體領回,當得知兒子的具體死亡原因時,老兩口便不停的唉聲歎氣,悔不當初。


  對於白無雙以前的不幸,老兩口是知道的,原本他們並不同意這件婚事,可是架不住兒子的苦苦哀求,無奈之下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孔淩宇的這套房子自他和白無雙結婚之後,兩位老人也是第一次來。


  方美玲和幾個妹妹都出生在書香門第,對自己的名聲有時候看的比命都重要。當時她雖然很同情白無雙的悲慘遭遇,但並不代表可以接受她成為兒媳婦被人指指點點。


  在婚後兩位老人對這個孝順的兒媳婦依舊不待見,但是知道自己情況的白無雙卻對他們如同親生父母一樣百般照顧。


  尤其是當白無雙為孔家生了兩個大胖小子之後,中間的關係更是得到了極大的緩和。


  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方美玲就是讓孔淩宇恨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同意他娶白無雙。


  她現在隻能看著兒子的遺像不停的掉眼淚,時不時得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沉默不語的白無雙。


  而孔淩宇的父親孔繁青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他身上的穿著一身老式的中山裝,簡單樸素,頭發淩亂,神情哀傷。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為祖國解放做出過巨大貢獻的老人。


  原本老實的模樣因為兒子的死變得猙獰。


  他氣憤的不是兒子的死,而是自己教育了一輩子的孔淩宇竟然走上邪路。


  他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他也不想接受。


  他的兒子怎麽會死呢?

  怎麽能以這種罪名而死呢?

  孔繁青是一個退休的老軍人,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一樣,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雖然孔淩宇的長相和他如出一轍,但性子卻完全相反,活潑好動,喜歡投機取巧。不過在稍大些之後,慢慢的又比較像自己,這一點他還是比較欣慰的,可他怎麽都沒想到,那隻是一種假象。


  孔繁青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地握著扶手,因為用力過猛,椅子上的老漆似乎都被他抓掉幾塊,不敢看兒子遺像的眼睛通紅,眼睛裏有渾濁的淚水,聲音嘶啞又哀傷的怒斥道:“好男兒本應戰死沙場,淩宇卻做這種作奸犯科之事,死了也是活該。”


  聽到孔繁青老人的話,在場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唯有方美玲哭罵道:“你個老不死的,你怎麽不去死.……”


  方美玲還沒說完,便被上官芸萱的母親勸道:“姐,少說幾句吧!姐夫心裏也不好受。”


  方美琳其實對孔淩宇綁架自己的女兒也是有些怨言的,不過現在人死帳銷,再計較那麽多也沒用。


  孔繁青坐在椅子上,像是丟了魂一般,沒有眼淚,沒有悲傷。


  周圍的親戚朋友都坐在兩位老人身邊,有人勸慰老人喝水吃飯,有人說節哀順變。


  有人看到上官天瑞幾人出現後,連忙使眼色試圖讓幾人勸慰。


  幾人神情肅穆,不知該如何勸說,倒是坐在輪椅上的方胤祥眼圈微紅,悲傷的喊道:“姨夫,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淩宇。”


  看到他的惺惺作態,付庸輕輕冷哼一聲,他可是記得馬碩拿槍殺孔淩宇時,方胤祥除了表情有些難看之外,連出言阻止都沒有。


  老人看到幾人後,原本無神的眼睛閃過一絲希冀,他顫顫巍巍的走到方胤祥的麵前,乞求道:“胤祥,當時你在現場,你給我說說,警察說的是真的嗎?”


  他多希望這是假的,他情願自己的兒子是被別人冤枉而死,也不希望他背負著這樣的罪名離開這個世界。


  麵對老人渴望的眼神,方胤祥歉意的點點頭。


  老人又不死心的往向上官芸萱。


  在警察的告之中,老人知道兒子綁架的兩人中竟然還有上官芸萱。


  麵對這種喪心病狂的舉動,老人到現在也是難以理解,金錢財勢有那麽重要嗎?麵對安然無恙的上官芸萱,老人羞愧難當,幾次張嘴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隻是歉意的朝上官芸萱鞠了個躬,不過被她連忙躲開,攙扶起老人後紅著眼睛說道:“姨夫,我不怪表哥,畢竟他沒做什麽傷害我的事情,您要保重身體。”


  老人隻是佝僂著身軀又哭又笑,轉身離開。


  他那原本還有些挺直的腰板仿佛再也直不起來。


  看到老人離去時的落寞與無助,付庸鼻子微酸。


  老年喪子,人生三大悲之一。


  這個巨大的噩耗不論放在哪位老人身上,都能直接擊潰他的神經。尤其是想孔淩宇這樣的獨生子女,付庸相信,如果不是他有兩個孩子在支撐著老人活下去的欲望,那麽這個消息很有可能會對老人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付庸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從孔淩宇的家中走了出來,他隻知道當時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鄭安。


  那個望子成龍的男人。


  自己和弟弟的名字中就寄予他的厚望。


  光宗耀祖,多麽大的願望。


  付庸到現在也不明白父親起這個名字的意思。


  錢,家裏不缺。


  名,想要就有。


  權.……

  鄭家不可以說事權柄滔天,起碼也可以說是在很多地方混的如魚得水。


  付庸實在猜不透父親的心思。


  但就是這個心思複雜的男人支撐起整個家族。


  是他在百忙之中教會自己應對各種突發事件。


  也是他彌補了兄弟二人沒有母親陪伴的日子。


  想著想著,付庸的眼神濕潤了,此刻的他心裏有些迷茫和彷徨,他不知道自己的路是否正確,也不知道應該堅持是否有意義。


  但他不能放棄,因為鄭安教導過他“不論再苦再難,自己選擇的路,跪著都要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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