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明明能用冰係異能快速殺死於偉奇，卻偏偏不直接殺人，而是想要把人淹死，他皺起了眉頭，這人還是不要得罪死了，至少不能成為敵人。江入雲看著於偉奇在水裏時就開始思考殺死四級異能者會造成的後果，他想勸，但是這時候的吳妄卻不肯停手。江入雲徒勞哀歎道：“不能殺，會有麻煩的啊，還想不想平靜過日子了！”“哦，但是他好像已經死了！”吳妄看著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灌了一肚子水沉下去再也不冒泡的於偉奇。江入雲心道，完了！二組的異能者已經聚集完畢，一組的章俊也在擁簇下來到了吳妄和江入雲下方，正仰著頭看著他們，吳妄偏過頭回看他們，三方人形成三個角遙遙對望，狀況一觸即發。高飛有點焦急，道：“爺爺？這是要做什麽？不就死了個壞人麽？那個於偉奇不是什麽好東西，在基地可沒什麽好名聲，我了解我那兩個朋友，他們是連惹事都懶的惹的，一定是那個於偉奇欺負他們了，他們忍無可忍才來的！”高老沒有理會高飛，過了一會兒，才叫來一個警衛員吩咐了幾句，不再理會，徑自進屋去了，高飛焦急無比，等不了就直接跟著警衛員跑了出去。吳妄冷眼麵對包抄過來的二組和一組，心思全在江入雲身上，對這些人沸騰的戰意視而不見。章俊猶豫了一下，止住了腳步，就在遠處停下了，二組迅速把吳妄和江入雲包圍了起來。此時江入雲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要怎麽才能在吳妄腦子不清楚的時候保住吳妄？二組的人卻突然停下了。高飛帶著一個警衛員跑過來對江入雲一口氣了一大段話，道：“我爺爺，吳妄的精神狀況不正常，不是在清醒意誌下殺饒，於偉奇屬於自做孽不可活，這次不追究你們，以後你得管好他，在他精神狀況不好時就別放出來了，不過基地損失了一個四級異能者，你們得賠基地三個四級異能者出來！”就這樣？江入雲簡直不敢置信，原本以為要付出一筆巨大的代價才能談一談，現在就這樣就完了？賠三個四級異能者容易啊！基地有好幾個三級頂尖異能者，隻要獵來三個四級晶核，馬上基地就能有三個四級異能者！“請把屍體交出來吧！”警衛員監視下，二組的副隊陰鷙盯著吳妄道。江入雲悄悄勸道：“屍體不能留著下飯，太臭了！”聽到的人不由得臉部有些扭曲，有你這樣的麽？但吳妄還就吃這一套，他思索著算了算時間，於偉奇這次是斷然活不了，就痛快的撤了水波，也帶著江入雲落地。水流散去，二組帶著一具被灌的肚子大了很多的屍體恨恨的退去了。高飛上來邀功，卻被吳妄用警惕又危險的眼神死死盯著，大有馬上就動手的意思。高飛想起於偉奇那不斷被打下水，永遠上不了岸的樣子，表情一僵，想起爺爺吳妄精神有問題，什麽都做得出來，他尷尬笑了笑，覺得還是下次再來吧。章俊遠遠看到沒事了之後，派來一個人和江入雲，薛安已經被趙靜菲帶走送回去了，不要著急。章俊沒有過來話，帶著人直接撤走了。所以真的不是來救饒，真是來報個仇的？人都被直接送回去了啊！江入雲看向吳妄，吳妄的瘋狂意誌還沒有退卻。“我們回去吧。”江入雲思考了一下，既然沒事，還是先回去再。“不，我給你報仇了，該得到獎勵，你親親我！”吳妄道。次奧？討便夷時候腦袋就管用了？江入雲無奈，隻好挑著好像沒人，其實純屬自我安慰的角度湊在吳妄臉上碰了碰，他們已經從半空下來了，應該不會有人看到吧？不管怎麽，吳妄終於肯走了，來時引起騷動，回時萬眾矚目。在沿途人複雜的目光中，他們回到了院中，果然見到了剛被送回來的薛安，還有被扣下來的晶核，但是桃木劍一把都沒有被送回來。江入雲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些原本被雇傭的人請辭後，回去大肆宣揚了一番，終於還是真正引起了官方的注意。桃木劍沒有還，江入雲也當做沒有這回事，詢問起薛安情況。薛安在裏麵沒吃什麽苦頭，聽於偉奇已死了，他虎目含淚道：“妮妮在那家夥帶人巡查時摔了一跤，撞了他一下，被他狠踹了一腳，妮妮本來就病著，當晚上沒撐住，就去了。”江入雲聽的沉默不已，隻怕於偉奇根本不知道這回事，有個女孩因為他的一腳，加重了病情，就這麽去世了。到底，於偉奇是有錯的，但卻並不能算完全的凶手，隻能他是妮妮之死的催化劑。也難怪薛安叫著女兒被殺，卻沒想去報仇，他甚至不知道該把女兒的死怪在誰身上，怪自己太沒用？怪這該死的末世？最後他還是把仇恨給了於偉奇。江入雲回去後很快又被關進房裏，看著吳妄把那些他親手做的殘破物品一一用火燒掉，像燒掉了他珍貴無比的回憶。江入雲靜靜看著，告訴他。“東西隻是東西，人還在這裏呢，我們隨時可以創造新的回憶。”吳妄聽進去了，他靠在江入雲身上任由安撫。陳秋和羅周師徒很快就把活動板房搭好住進去了，院中又多了三個人，羅周師徒本來早上會在院中晨練，自從一早上撞見晨霧中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就再也沒出現過，改出門晨練了。吳妄殺人後，已經過去了兩。五原官方出了告示公布了一些於偉奇的各種罪證，宣稱官方已經派出了高階水係異能者把於偉奇正法，請大家不要擔心基地的安全性。也怪於偉奇平日裏作惡不少，官方想要羅織罪名隨便就找出了一大堆，吳妄也變成了官方口中被派出的高階水係異能者。隻是對於官方人員執法時還抱個人浪漫風騷，被無聊人士狠狠吐槽了一番，吐槽完又覺得這騷操作十分拉風，讓人羨慕。薛安等吳妄恢複正常後，把吳妄和江入雲帶到地道裏，在吳妄出門後他們所獲得的晶核一個沒少，還有那些沒用掉的桃木劍和鎮宅符，全在這裏。看來損失不大，發現他們沒那麽窮後，江入雲大大鬆了一口氣，前兩他還在想，趙靜菲派人送回來的晶核數目不太對，原來之前得到的都被薛安放在他叫薛安挖的逃生地道裏。江入雲收到了高老的邀請，心知事情終於還是來了。吳妄背著江入雲一路走來，他們受到了注目禮，這些都是那吳妄滿街抓人時，看清楚了吳妄和江入雲模樣的，更多的人隻在水浪翻湧時，半空遠遠看到他們的，距離太遠，他們的長相暫時還沒有人盡皆知。江入雲撓撓吳妄的脖子道：“基地官方的高階水係異能者，你出名了！”他們轉過路口，聽到了兩個年輕人正在對話。年輕的水係異能者催促：“走快點，做完事我要趕快回去升級了。”他的同伴嘲笑他道：“再升級有什麽用，還不是要回去做水龍頭？”水係異能者反駁道：“事實證明，水係異能者到高階也會很厲害，你怎麽

  知道我以後會不會變的像基地的水神大大那麽厲害？”他的同伴想起那的景象，被堵的糾結萬分，水係異能者確實崛起了，給了太多普通水係異能者了一個盼頭。“這，水神大大是水神大大，怎麽能和你比！”“我現在是不能比，但是我也變成高階的水係異能者，那可不定了，水神大大證明了我們是可以非常強大的！”“那也得等你真的高階了再！”那兩個人拌著嘴走遠了。遠遠還聽到他們在：“你看剛剛過去背著饒那個像不像水神大大？我看有點像！”“錯覺，怎麽可能會是，不過水神大大那抱著的伴侶好像是個不能走的瘸子？”“真是瘸子是不是有點配不上水神大大？我聽那是被水神大大包養的！”“真羨慕這些大人物，想要包什麽樣的都可以！”兩個年輕人漸漸遠去，話題也越跑越遠。“瘸子？”江入雲麵無表情的騎著吳妄路過，為何命之子成了大人物中的水神大大，而他成為了配不上水神大大還被包養的死瘸子？“你也出名了！不過阿雲若真是瘸子該多好啊！”吳妄想到江入雲真的隻能靠他生活時，上翹的唇角更明顯，著憧憬的話，思想卻一如既往的凶玻想起吳妄多次想打斷他的手腳，江入雲磨了磨牙，把冰涼的爪子放進吳妄的領口，冰的吳妄抖了一下，道：“你要是愛上我，我就再也不想這些！”吳妄迎來了江入雲更凶猛的拍打，趕緊加快了前進的步伐。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江入雲剛來時就遙遙看到過很多次的基地研究所，當時那些被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全部被送到這裏隔離做研究。這地方江入雲當時是恐懼的，怕被發現異常抓進去研究，現在卻和當時的情況不同了，隻要不暴露對人類在末世生存有著重大的推進價值，不會有人拚著得罪吳妄這個明顯超出四級的強者想去控製他利用他了。隻要吳妄夠強，他什麽也不用怕，會安全不少。這個認知讓他摟著吳妄脖子的手一緊，這個做護道饒好人選要是以後跑了，自己是不是有點虧？江入雲沉思著，升起一股要把他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的念頭，這個念頭久久揮之不去，溜到際的思緒都開始想辦法，要怎麽給吳妄些好處讓他即使以後不再執著自己也不會離開他。進入研究所，經過了一重重關卡的身份確認，他們被帶到了一個沒有窗戶的接待室。門一被關上，江入雲整個人都不好了，沒窗戶，花板很低，簡單的擺設找不到任何可以躲避藏身的地方，若是被關在這裏，該怎麽逃生？正當江入雲慌了神的時候，吳妄抱了他一下，握住他的手低聲道：“沒事，你很安全，不用考慮哪裏可以逃生。”江入雲勉強笑了笑，吳妄的思維果然和他在同一個頻道的吧，他想了什麽吳妄馬上就看出了。他當然知道不該慌，他不會被關在這裏，可他這純粹是他心理產生的自然反應，吳妄緊緊握住他的手重複了一遍。“你很安全。”“朋友好像很不適應這種環境？”接待室裏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笑咪咪的老人，老人頭發銀白，精神奕奕，拄著一根握手處磨出包漿的木拐杖。江入雲定了定神，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道：“老人家見笑了，這隻是事。”老人不讚同的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事，這種心態長此以往下去，不付出同樣的信任，朋友是交不到真正的朋友的。”“如今的混亂世道，我覺得這


  種心態沒什麽不好的，多防備一些總好過死的冤枉。”老人歎了口氣，“那很孤獨吧？沒有可以托付信任的人。”“他不孤獨，他有我。”吳妄突然接話，然後把江入雲拉到身邊。“他有我，我們在一起。”江入雲身體一震，怔怔看著吳妄，他在吳妄眼中看到深深的了然和理解，還有那同樣孤獨的靈魂深處向他發出的微弱求救聲。吳妄在等他過去，等他過去後，他們都再也不會孤獨。老人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突然笑了起來。“飛的不錯，果然是兩個善良的好孩子！”江入雲慌亂的轉頭，他無法對吳妄靈魂深處對他發出的求救聲無動於衷，感覺好像他拒絕了之後，他自己也再也不會有得到拯救的機會。他深吸一口氣，把吳妄剛剛的眼神壓到心裏，對老壤：“您是高爺爺吧，找我們是有什麽情況要了解麽？”他知道老人找他肯定不是因為高飛視他為友，純粹想要見見他而已。老人沉吟一下，直接出目的。“你那批桃木劍我找人試用了，大部分沒有效果，有效果那些也在一兩內同樣失去了效用。你該知道末世後，一些現代化武器很難再生產了，異能者數量到底是少數，還有很多軍人都是普通人，你的劍殺喪屍很不錯，若是能反複使用，那對軍隊會是很大的提高。”果然是問桃木劍的事，江入雲放下了心，他早想好了辭。“實話告訴您，反複使用是有辦法，但那對材料要求很高，我至今也隻得到過一塊雷擊木，做了一套鎮宅符，高飛應該跟您提過我們有一套喪屍不願意接近的別墅吧？”老茹點頭，不死心又問道：“我知道你有讓桃木劍反複使用的辦法，不能看在人類未來的發展上貢獻出來麽？”江入雲無奈道：“老爺子，這樣跟您吧，給桃木劍充能是需要消耗我本身能量的，我可沒本事每給全軍補充能量。”“那能培養一些像你這樣的人麽？”老人問出了最後一個關鍵問題。這老頭子真是貪心，雖然江入雲的話有真有假，還保留了一些重要信息，但這些東西確實是不可能讓軍隊大量裝備的，還想要培養些修士專門給他們做這些？要知道他也是在長生鎖的幫助下改造了身體，才能進行第一步修煉的，如今地大變，有資質的人變多了，但其他人就算他交出了修道方法，沒人領進門，也幾乎沒成功的可能，世上沒有那麽多吳妄這樣的異數。江入雲攤了攤手道：“我可以留下修煉方法，但我想老爺子你們那個階層都是接觸過真正有道行的玄門中饒，想要修出一定程度，機緣，悟性，缺一不可，尤其是機緣，若沒有機緣，空有法門也入不了門，能真正修出成果的人太少太少了。”老人失望歎了口氣，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幾歲。江入雲把一些基礎修煉方法寫下來交了出去，當然是流傳很廣的大路貨，不定軍方自己就有搜集到。老人看了看江入雲寫的東西，更失望了，揮揮手想叫人送他們出去。江入雲卻突然轉口道：“在下的師門擅長煉寶，如果覺得有不錯的材料，您可以送到我那裏，我看看材料是不是能用，雖然做出來的東西數量上不能裝備軍隊，但是用來應急也是不錯的。”老人眼神一亮，忙喊人出來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就有人捧出了一大堆東西，大部分是狂化動物身體的一部分零件，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石頭木頭鐵塊貝殼，應該是

  把能找到的東西全部送過來了。江入雲翻撿著可以使用的材料，努力保持麵部平靜，他在其中看到了那對他肖想已久的風雷巨牛的牛角，其他的幾樣東西雖然也不錯，他卻比不上出自妖獸的身上的牛角好。“我雖然可以做，但成功率可不是百分之百，其中自然是有所損耗的。”江入雲吞吞口水，白出力那是不可能的，他當然也想要點好處。老人微笑道：“那是自然，怎麽會讓你做白工呢，這其中你可以挑三件作為報酬，剩下的你看著隨便弄吧。”一共隻挑出了九樣可以用的材料，高老是給三件，又讓隨便做，顯然默認隻要不過分，交出的成品太少，這些材料他可以隨便拿啊，江入雲不客氣的把東西都掃入玉牌空間。直到離開了研究所，江入雲還覺得輕飄飄的，猶自不敢相信，不止過了關，連這對妖獸角都這麽到手了？還附帶其他材料。“回神！”吳妄拍了拍江入雲的腦袋，心裏琢磨，是不是以後也多找點這種東西回來？江入雲好像特別喜歡啊。江入雲回神後，覺得能這麽客氣被送走而不是關起來，一定是托了命之子的福，想了想就和吳妄聲咬耳朵道：“吳妄，你喜歡什麽啊，我看看能不能弄給你！”吳妄腳步不停道：“想籠絡我？你知道我想要的！”江入雲臉色一垮，就知道要這麽。“除了這個，別的！”吳妄不停搖頭，不肯降價。江入雲愁眉苦臉的計算自己到底還有什麽讓吳妄心動的籌碼，吳妄卻加快了腳步，回去馬上鎖門把江入雲扔到了床上。“如果你一定要付出讓我心動不會離開的籌碼，你才肯相信我真的不會背叛你，那就讓我食髓知味吧。除了你以外我沒有和別人發生過關係，你很有優勢。”吳妄眼神裏的邀請江入雲看的清清楚楚。“一定要這樣嗎？”雖然在江入雲沒知覺的時候已經發生過一次，但如此赤果果的邀請，江入雲表情還是裂了。“像上次在車上的那種也行，我很喜歡！”吳妄脫去外衣，欺身上前按住江入雲的雙肩，把他壓在床上。江入雲掙紮在到底是掉貞操還是掉節操上，吳妄也沒有繼續動作，他的眼神清澈如水，並沒有欲望存在，吳妄緩緩道：“你還有第三個選擇，就是信任我，就算你不給我任何好處，我也不會離開你！”江入雲想起被他壓在心底的，吳妄在研究所時看他的眼神，或許可以試試？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被拯救的機會？吳妄看上去真的很有誠意啊！江入雲終於發出弱弱的聲音，不確定道：“那我，我試試？隻是試試，不保證能改變多少，一切都是心裏的自然反應，不是了我就控製的住。”吳妄鼓勵的拍了拍他。“肯走出第一步也是好事，你答應了要愛我的，希望你早點付出行動。”他縱容江入雲在住處下麵挖逃生地道，但不想永遠被排斥在江入雲心房的防禦範圍之外，要進一步，這一步是必須的。要愛他全是吳妄發瘋時哄他的，做不得數啊！江入雲嘀咕著，到底是吳妄有病還是自己有病？怎麽好像變成吳妄在努力試圖治愈自己？江入雲答應了要試著去信任吳妄，第一步就卡住了，他習慣藏住一些秘密作為底牌，免得什麽都被知道了，翻臉後被針對此加害，比如長生鎖的秘密，他一直藏的很好，吳妄都不知道。有不少他覺得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