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4章 芙蓉鎮
聽祝小月這麽一說,眾人恍然大悟。
南宮信也點頭,“王兄不管是醫術還是仁心都在我們之上,醫道大比輸給他,在下心服口服。”
聽到南宮信說這話,大家也都吹捧起王振傑來,不過他本人並不知道,正和顧老在一個小房間裏說悄悄話。
“五十年前的卷宗給你了,這本來是看守非常嚴格的文件,不過既然答應你了,那就給你。不過你看完了要給我送回來,聽到沒?”
王振傑點頭,接過顧老遞給他的卷宗,卷宗發黃,一看就上了年份。
“還有事情沒有?沒有我就走了!”顧老顯然對輸給王振傑的事情很不高興。見他要走,王振傑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你們調查朱雀的事情怎麽樣了?有線索嗎?”
顧老沉默半晌,然後有些不高興地說:“線索全斷了,以後要想找出背後製毒之人,恐怕難上青天!”
王振傑沒有說話,也不理顧老的追問,有些沉吟地說:“那你還知道奉天閣什麽來路嗎?之前不是隻抓了一個小頭目,更多的信息呢?”
“奉天閣很少會在炎國活躍,海外倒是很多地方有他們的身影,具體的還等海外協會的成員匯總過來,到時候再告訴你。”
王振傑揮手,示意顧老可以走了,顧老哼哼唧唧,“你給我等著,等你追我孫女你就知道錯了!”
王振傑沒理會他,翻起了手裏的卷宗。五十年前中醫協會成立不久,當時的創辦人有三位,兩男一女,其中一位就是顧老。
王振傑對這三人並不感興趣,很快略過了大片說創辦協會不易的內容,看到了一筆帶過的一句話。
上麵寫到,‘顧長東會長一日歸來,對另外成員說他結識了一位醫術高超的醫師想說動他一起入會,不過很快就被其他的事情打斷,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王振傑要再去看卷宗的消息,門外已經傳來敲門聲,分外響亮。
他收起卷宗問了一句,“是誰?”
外麵就傳來賀蘭的聲音,“是我啊,王大師!”
他上前開門,賀蘭手上拿著一點小禮物,衝他燦爛一笑,“不好意思來遲了,有點任務,這不忙完就過來了!”
王振傑這時想去繼續翻開卷宗,有點心不在焉,也沒說什麽不好聽的話去嗆賀蘭。
賀蘭嘖嘖稱奇,“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沒趕我走?”說著進屋坐下。
王振傑瞥了她一眼,“之前調查的事情怎麽樣?案子都沒調查完你還有閑心在我這裏說白話,把我交的稅錢吐出來!”
賀蘭破功,捂著肚子大笑,“不愧是你啊王振傑!行,不鬧了。你把東西備好,要是沒事的話,同我去一趟芙蓉鎮!”
芙蓉鎮?王振傑微微皺眉,顯然是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賀蘭則是一臉無語,“我說你好歹也是金丹境,也知道天榜吧?”見他點頭,於是繼續說:“既然知道天榜沒道理不知道地榜啊?地榜每年一度的比武就在芙蓉鎮,你放心離江北不遠!”
“這是遠不遠的問題嗎?為什麽要去芙蓉鎮,我又不想參加什麽比武。”
當時鄭老頭也跟他說過地榜的事,說什麽必須地榜前十才有資格挑戰天榜的人,這種出一身臭汗又沒好處的事,王振傑一向不敢興趣。
“誰讓你參加比武了!”賀蘭道,“我是讓你同我一起去芙蓉鎮找我大伯看看那大爺被殺有沒有什麽新的線索!”
她繼續解釋,“他雖然武道修為不高,但是卻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對武器傷口也有研究。另外,”頓了頓,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向王振傑,“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答應我的,要給我族裏長輩看病的事?”
“…你族裏住在芙蓉鎮?”
“錯!”賀蘭搖頭,不等他再問,直接告訴他,“芙蓉鎮就是我賀家的產業!”
既然賀蘭都這麽說,王振傑自然會去,現在正好有趙文成這個壯丁,讓他在一心堂看著。這樣打算,王振傑下午的時候,吃過飯,就同過來的人告辭,和賀蘭出發去芙蓉鎮。
祝小月還想跟著她師傅,當然被其無情地拒絕。
芙蓉鎮離江北市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沒有直達的高鐵,更像是一個邊陲小鎮的感覺,位於江北和南江的交界處。
芙蓉鎮也如它名字一般,帶著點江南風情的味道,小山小水很是漂亮寫意。
但是等進了鎮子,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他們的車剛停,就有人迎過來同賀蘭打招呼,說的多是小姐好,路上辛苦了一類的話。
看起來正如賀蘭所說,整個芙蓉鎮都是賀家的產業。
“地榜的比試就是由我們家承辦的,原本是每十年換個地方,但是輪到芙蓉鎮之後,因為我們家運營得當,每個人都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時間一久,他們便投票決定,此後的比試都在芙蓉鎮舉行。”
王振傑點頭,能看得出芙蓉鎮尚武,每家每戶的門口還有牆頭都掛著些武器。路上叫賣的則是一些武功秘籍一類。
真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是不是感覺這裏和江北完全不一樣?”賀蘭笑著說,“這種感覺也沒錯,畢竟這世上多是普通人,像這樣的武修還是少數。”
賀蘭說著帶王振傑走到了一條青石板鋪成的街上,這時旁邊一個飯店傳出吵鬧聲,兩人站定,一個黑衣大漢就跑了出來,嘴裏大罵。
“什麽狗屁芙蓉鎮!飯店的東西又貴又難吃,還想我給錢,做夢!”
賀蘭聽這話有些厭惡地看了那男人一眼,隨即對王振傑說:“等等,我去解決一下。”
賀蘭是治安隊長,王振傑自然沒有意見,這畢竟算是她的職責之一。
但這時那黑衣大漢要撞開人群跑走的時候,王振傑眼前起了一層飛沙,一個青色的身影,直直朝那人過去。
就聽那黑衣大漢哎喲一聲,仰麵摔倒在地,再去看,一個身板筆直的青年男人把他一腳踩住,拿著劍直指那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