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2章 不同的命運
掌門呆住了,他不知何意,就見烈震天脫手,飄向了空中。
崇明之火將整個房間圍的滴水不漏,竟開始淨化被煉獄之火所包裹的孩子。
終於,兩個孩子得救,崇明之火選擇了先出生的哥哥,烈震天,附了上去。
而‘殺’死了自己母親的弟弟,則被當做空氣人,交給了廚房的嬤嬤照料。
此事出了後,烈震天的父親去詢問神女為何會發生這種事。
神女所答,魔神封印近期出現破裂,被他逃出了一掠魂魄。
烈家乃是同魔神簽訂契約,唯一存活的世家。
碰巧夫人又壞了雙胞胎,魔神那一掠魂魄,便想借著夫人的肚子,卷土重來。
其實夫人懷的本是健康的雙胞胎,卻因為魔神的潛入,嬰兒逐漸魔化。
魔神此番做的小心翼翼,隻吸食哥哥身上的養分。
待到出生那一天,消失已久的崇明之火出現,讓魔神急了,才釀成了大禍。
這也是為何崇明之火沒有直接消滅弟弟的原因,因為他本來就是健康的孩子,卻因為魔神而變成了這樣。
烈震天舒了口氣,再喝了杯茶:“這些事,還是父親在離世前跟我說的。”
“難怪!當年老烈莫名其妙把我趕走,我還納悶呢,原來小小產房,發生了那麽多事!”
王振傑略有無奈的斜著眼看了下老爺子,端起茶杯默默不語。
想來老爺子年輕時候也是個缺心眼的,竟然都不懷疑幾分,就那麽回去了。
“不對!如果是這樣,你們還是沒有擺脫詛咒吧!”
老爺子這會精明了,烈震天讓他稍安勿躁,繼續講故事將了下去。
“自從那件事後,弟弟被交給了廚房嬤嬤撫養,父親禁止他學習一些法術,可弟弟天賦異稟,記憶超群,隻不過看了幾眼弟子們練的功夫,就銘記於心。”
“而我則被父親安排修煉,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日。父親雖有意不讓我們兄弟二人見麵,可小時候哪有不調皮的男孩子?我又整日被關在房中學習,自然會有叛逆之心。”
“有一次,趁著父親出門辦事,我跑院子裏玩,遇見了弟弟。當時,我們都驚訝於彼此長得相同的容貌,嗬,可惜那時我心思單純,竟不知曉,這都是他一直等待的時機。”
“弟弟聰慧過人,總能快速解開我課程上的難題,一來二往,我將他當成了兄弟,卻不知,心思細膩的他,早就知曉我們乃同胞親兄弟,他嫉妒我生來榮華富貴,嬤嬤也可憐他身為少爺,卻要與她過苦日子,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將真相告訴了他。”
“於是,一個計劃便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作為弟弟,他反而更像是哥哥;我在他的引導下,將所學所見都告訴了他,後來,他告訴我,比起修仙他更想當個武林人士!我便在生日那天,問父親討來了他的寶貝功法,父親以為我終於想通,願意習武了,大為喜悅。”
“可我這個二愣子,轉眼就將功法送給了弟弟。”
他說到這個,滿是疲憊的捂住了臉,悔不當初。
“弟弟的武功和靈力一天比一天強,作為男人,我自然不甘落下,跟緊了他。父親為此感到高興,我十五歲那年,便開始讓我開始學習打理門派事務。”
“也是那年,我與弟弟相處的第十個生日,我被他打暈,扔進了烈家陵墓!”
“你被扔進去?”
青渺疑惑的看向了王振傑,王振傑示意他別說話,繼續聽。
“對,一開始我當他開玩笑,結果整整一周過去了,還是沒人將我接出去,我開始慌了;你們可能不知,烈家陵墓其實就建造在本家地下百米深處,而我被關押的那個位置,剛好在父親書房底下。”
“我平日雖單純,可一周過去,也察覺了事情的蹊蹺;說來可笑,幸好與弟弟比拚,讓我靈力大漲,否則我可能到死都沒這能力,通過靈力,向父親求救。”
“很快,我便被救了出來,而跪在我麵前的,則是被父親剝了金丹的弟弟;他眼帶惡毒的看著我,問我為什麽不去死!憑什麽代替他的位置!我方知這一周,他學著我的模樣作風,做了一周真正的烈家少爺。”
“他是想直接取代你的。”
王振傑毫不客氣的出聲,烈震天苦笑。
“阿傑你說話太直白了。”
是呀,從他們初遇開始,他就打算成為自己。
“讓我猜猜,接下來你弟弟是不是被你父親扔進了烈家陵墓,變成了我們所看到的人。”
烈震天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父親雖然不喜歡這個害死了自己愛妻的兒子,但虎毒不認子,終於沒有對自己兒子下手,而是將他扔出了烈府,任其自生自滅。我則在這件事後,父親告訴了我們門派的詛咒和出生發生的事,開始收起玩心,作我作為繼承人應該學的事。”
“但弟弟沒有善罷甘休,即便被廢去了修為,還是三翻四次的想方設法回來;幾次無果,又跟潑皮無賴一樣,最後賣起了苦情牌。”
“直到,華池徹底和神女撕破臉;不知為何,我與哥哥同時遇襲,後麵這個我也是聽仆人敘說的,說我忽然性情大變,變得嗜血無情;弟弟更加,仿佛徹底失去了理智,衝進了烈家,打死了好幾個弟子。”
“可那段時間的記憶,我都沒有記憶;隻記得自己恢複後,渾身酸疼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頓一樣;而大家都說,是弟弟練功成魔,發了狂,想置我於死地,造成的。”
“我問弟弟去哪了,大家早就統一好了口徑,說弟弟心已成魔,已死在我的劍下;即便弟弟沒有將我真正當過哥哥,可幼時朝夕相處,我還是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
“結果沒多久,神女戰敗,我們被華池趕出靈幻大陸,也就是走的那一個晚上,我發現了烈家陵墓中的弟弟。”
烈震天感歎不已,當他直到弟弟還活著,自然欣喜若狂。
整個烈家,除了他,就沒有剩下的直係血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