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死的房門,將葉唯的聲音,徹底隔絕,陸霆琛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葉唯摩挲著撿起地上的一張百元大鈔,看著那張百元大鈔,她忽然就笑了。
她的前夫陸先生,果真是小舅舅!
而小舅舅今天晚上約她出來,不過就是為了羞辱她,用錢砸她的臉!
當時簽署離婚協議,是她先簽的字,小舅舅簽字的時候,肯定是看到了她的名字的,況且,小舅舅那樣的人,權勢遮天,他娶的妻子是誰,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小舅舅早就已經認出她了,所以,他才會肆無忌憚地對她動手動腳,所以,他才會嫌她髒。
在小舅舅心中,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愛慕虛榮的女人啊!
葉唯唇角的笑意苦澀到了極致,原來,她感激了那麽多年的人,內心深處,是深深地鄙夷著她的。
葉唯緩緩地蹲下她的身子,她將手中的那張百元大鈔放在地上,小舅舅,我不會再要你的錢,我也有我的驕傲和尊嚴。
當時,拿你那一百萬,我的確是走投無路,不過,我會努力,把錢還給你!
葉唯用力擦去眼角的濕潤,她倔強地昂起下巴,將背脊挺得僵直,一步步向房間外麵走去。
她不會,向命運屈服,更不會向別人的偏見認輸,別人,可以瞧不起她,可她,永遠都不會看輕她自己。
葉唯剛走出臥室,幾道帶著濃重惡意的笑聲就傳入了她的耳中,客廳的頂燈,忽然被打開,總統套房中,一派的燈火輝煌。
三個穿著破洞牛仔褲,痞裏痞氣的男人站在客廳中笑眯眯地盯著葉唯,不懷好意的眸中,帶著明顯的饞意。
他們今晚過來,是拿了汪鐸的錢的。
汪鐸給了他們那麽多錢,他們自然而然認為,今天晚上,任務艱巨,他們麵對的女人,會長得臃腫肥膩,慘不忍睹,讓他們下不了口,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汪鐸送給他們的,會是這麽美的一個女人。
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
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這話,說的就是葉唯這樣的女人。
他們浪跡花叢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過,葉唯這樣的極品。
心癢難耐。
葉唯怎麽都沒有想到會忽然闖進來三個麵相不善的男人,被嚇了一大跳,她腦海中閃過了些什麽,可她又不敢相信,小舅舅會對她殘忍到這種地步。
她不想搭理這幾個男人,她提著手包,就快步往客房外麵走去。
“小妞別走啊!你走了誰陪我們哥幾個樂嗬啊!”王壽一把抓住葉唯的胳膊,手上用力,就將她往他身上帶。
“放開我!”葉唯一個反擒拿,順勢一腳踢出,就將王壽踹到在地。
王壽常年在道上混,身手其實也挺不錯的,他這次回吃這麽大的虧,純粹是輕敵了。
葉唯見王壽倒地,絲毫不敢耽擱,她加快步子,就往門外衝。
李白和張友見王壽吃了這麽大的虧,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左一右,就把葉唯給抓了回來。
王壽從地上爬起來,他獰笑著看著葉唯,“小妞,竟然敢打我!看我怎麽教訓你!”
王壽揚起手,他本來是想狠狠地甩葉唯耳光的,但看著她那張秀美精致的小臉,他還真下不去手。
王壽訕訕地收回手,他點了根煙,“好,我不跟你計較,隻要你今天晚上好好伺候我們哥幾個,我們保證不會為難你!”
王壽這話說的好聽,但道上誰不知道,他們三個在某方麵最是凶殘,一晚上下來,沒幾個女人是完好離開的。
葉唯不想跟王壽他們廢話,她現在,隻想趕快離開這裏。
她狠狠地盯著王壽,一字一句說道,“放我離開這裏!”
“嗬!”王壽冷笑,“你老公都把你送給我們玩兒了,我們傻才會放你離開這裏!”
葉唯早就已經想過,這幾個男人,會是小舅舅找來的,但這話真的從王壽口中說出,她的心,還是疼的仿佛狠狠地被人捅了一刀。
小舅舅,你可,真殘忍呐!
葉唯眼眶酸澀,她用力將眼淚憋回去,可她卻抑製不住聲音中的哽咽,“我跟他已經離婚了,他沒有資格把我送給別人!放我離開這裏!”
“呦,原來是前夫啊!這就更有意思了!”王壽獰笑著摸了下葉唯的小臉,“小妞,你是不是給你前夫戴了太多綠帽子?就算是你們離婚了,他也不願意放過你?”
“來來來,找我,我再幫你多給你前夫戴幾頂綠帽子!”
說著,王壽撅起嘴,就往葉唯臉上湊。
“滾開!”
葉唯心下一陣惡心,她猛地抽出一隻手,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就狠狠地往王壽臉上甩去。
“哎呦!”
王壽沒想到葉唯竟然又打了她,雖然他很舍不得葉唯這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但他畢竟是個暴脾氣,這麽一而再的挑釁,他忍不了!
“臭娘們,你別不識抬舉!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們哥幾個是小綿羊了?!”
說著,王壽一巴掌就狠狠地甩在了葉唯的臉上,打得她耳朵都嗡嗡作響。
葉唯用力擦去唇角的血跡,她不管不顧地抓起一旁的凳子,就往王壽身上砸。
李白和張友見葉唯還敢反抗,也過來幫王壽的忙,不知道是誰狠狠地踹了葉唯肚子一腳,葉唯的身子,不受控製地就往地上栽去。
葉唯每次來大姨媽都會肚子疼,這麽挨了一腳,那滋味,更是疼得一直鑽到了心底。
葉唯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她緩和了好一會兒,那種疼痛,依舊是有增無減,她爬不起來。
見葉唯狼狽地倒在地上,好半天還沒起來,王壽唇角的笑意頓時得意到了極致。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葉唯,忽地一腳狠狠踩在葉唯胸口,“臭娘們,我讓你橫!讓你橫!看我今晚怎麽弄死你!”
葉唯疼得喘不過氣來,肚子也疼得越來越厲害,大姨媽泛濫得跟要發生血災似的,讓她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
正扶著一旁的桌角試圖站起來,她隻覺得身上一沉,王壽已經貼到了她身上。
“臭娘們,讓我滾開是吧?嗬,一會兒你會求著我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