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8章:殺伐之都
“姓名,年齡,來自哪裏?”瘦個子問冷月離。
冷月離則答道“冷月離,十二歲,來自星淵成。”
一聽冷月離隻要十二歲,眾人眼中都閃過一抹驚詫,隨後又笑。一個小女孩在殺伐之都隻要被虐殺的份。
瘦個子又看向冷月離懷裏的冷離逐道“他呢?”
“冷離逐,三歲,星淵城。”星淵城是星月帝國的皇都,那裏姓氏複雜,隻要說來自那裏,一般人也不會察覺她來自冷家。即使有人知道她叫冷月離,和冷家那個冷月離是同一個名字,可大家大概也隻會認為那是碰巧重名而已,因為沒人願意相信他們認識的那個冷月離,會那麽顛覆自己的認知。
記錄完了就拿了兩塊牌子遞給冷月離“這是進入殺伐之都的專屬通行證,好好保管。”
冷月離接過看了看問“進去之後就真沒有一點辦法出來了?”
“哈哈哈~”眾人失笑“你進了殺伐之都就別想在出來,除非你完成所有試煉考驗,可是,這麽多年我還從沒見過誰從殺伐之都出來過。”
“什麽考驗?”冷月離又問。
一個妖嬈侍女走到冷月離身邊,淡淡道“先跟我走吧。”
冷月離跟在了她的身後,她這才慢悠悠的解釋道“進入殺伐之都的第一層考驗,就是完成一百場連勝的戰績,其次是魔鬼穀,過了魔鬼穀就可以出來。目前為止的人基本上連第一層考驗都沒過,少許的人過了卻走不過魔鬼穀的考驗。而許多人都不願意觸碰魔鬼穀,因為那是在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不過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解鎖過第三層考驗,我也不知道第三層考驗是什麽?又會有什麽樣的獎勵?如果你的運氣足夠好的話,說不定能解鎖第三層考驗,不過可惜……”
她微微搖頭不說話了。冷月離卻知道,她沒說完的話大概是“可惜自己練第一層考驗都過不了。”
沿著小路走進了一處石縫,冷月離看出那不是什麽簡單的石縫,裏麵一定設置了空間傳送陣。走進其中卻被黑暗蒙蔽了所有的視線,感覺有些失重漂浮,冷月離也不知道這一遭被傳送到多遠之外去了。
隻是走出了黑暗卻不見視線明亮多少,一看周邊卻發現昏昏朦朧的並沒有什麽太明朗的光亮,天空陰雲沉沉好似下雨的天氣,卻不見空氣潮濕天邊有下雨布雷的意思。
陰暗的大街上彌漫著一股天然的煞氣,那是無數殺氣日積月累而成的陳年煞氣,抹不掉散不了,有一股陳年地氣的黴味,陰暗中仿佛隱藏了無數鮮血和黑暗生物,讓人靠近就有一股汗毛聳立的感覺。
再回頭身後隻要緊閉的城門卻沒有剛才走過的石縫,妖嬈侍女帶著冷月離往前走,說是給她安排住的地方。冷月離看著大街上稀稀落落的人,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一股血腥氣息,衣服上多少都有幹涸的血漬,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層殺戮氣息,似乎能活下來的人都經曆過殺戮的洗禮。
同時,他也用一種看獵物的眼光看著冷月離……
冷離逐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場景,他在冷月離的懷裏顯得極度的不安和躁動。冷月離捂上了他的眼睛,讓他暫時不要看眼前的黑暗場景,等他適應了在慢慢接受。
雖然閉上了眼睛,可是那些血腥煞氣也好似一條條冰涼的觸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他反而更加不安急躁起來。
冷月離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輩,盡量安撫他的不安。
妖嬈侍女輕蔑的看了冷月離一眼,冷哼一聲“你所看到的每一個都是在殺戮中存活下來的,這裏沒有規則將就最原始的大自然法則,一切戰亂都不受限製。在這裏,要麽成為殺戮中的一份子,要麽成為被虐殺的一份子,你如果不想被拖累,就不要把一個小孩子帶在身邊。我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自己都是一個小女孩,卻來這麽危險的殺伐之都闖蕩,來就算了又為什麽還有要拖一個累贅呢?”
冷月離有些不滿侍女的議論,冷聲道“他不是累贅。既然來了這裏,我自然會順應這裏的生存法則,能不能活下去是我的命,我不希望你在說什麽。”
那侍女不滿被冷月離教訓了一頓,本來有很多事情需要跟冷月離交待清楚,但是眼下她卻覺得沒必要多費口舌,反正冷月離也活不過十二個時辰。
帶著冷月離找到了一處簡陋的住處,裏麵一共有四張床,隻有一張住了人,另外的都是空位,侍女交待了一聲“青銅令牌的人統一住在民窟裏,你要是有本事升級白銀或者黃金,就能得到更好的住處。”
她臨走前還不耐煩的叮囑了一聲“在殺伐之都唯一的生存原則,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目送侍女離開,冷月離在角落找了被子,把兩張床拚湊在一起,鋪了一張較大的床。而且兩個人的被子鋪在一起,床也感覺柔軟許多。
他讓冷離逐坐在床上,開始思量在殺伐之都該怎麽維持最基本的生活。吃飯、穿衣、生計,這些該從哪裏尋找來源?她感覺那侍女有許多話沒有告訴自己,事實上冷月離也猜對了十成有十。
“你,你是新來的?”身後忽然傳來了聲小心翼翼的問候,回頭看去卻是個綠衣羅裙的少女。
冷月離眼裏閃過一抹驚詫,不為其他,隻是著女子和其他人大不相同,她所見的每個人身上都有很重的殺戮之氣,可是她身上卻沒有一絲血腥。幹淨整潔溫柔利落,麵若桃花給人柔情似水的感覺。
她仿若獨立在池塘中央的一朵青蓮,一塵不染碧玉如歌。
冷月離對她升起了幾分好感,答道“我剛剛進來,以後會住在這裏。多多關照。”
她走到自己的床上做下,清水般眼眸閃過一抹哀傷“我還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呢?關照就算了。”
冷月離不解“怎麽說?”
她苦笑道“我沒什麽本事,在這裏隻有被欺負到分,每天我都在擔心,自己還能不能活到明天。雖然運氣好也活了些日子,可是誰又能預測明天呢,對我來說,每一個還活著的明天都是恩賜、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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