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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是他,強迫我

  “昭惠王誤會了,我怎麽可能真的動手,隻是個玩笑罷了。”白起寧臉上的笑意更濃,做了個手勢,請他進竹屋裏一敘。


  李昭平沒有糾結於剛才那一劍,持傘走到白起寧的麵前,他的傘為她擋雨。


  “我的衣裳早就濕了。”白起寧不願與他同處一傘下,快步走開,進了竹屋。


  李昭平邁著矯健的步伐,跟進竹屋,白起寧點亮兩隻紅燭。


  “現在可以說,為何找我了嗎?”李昭平收好了傘,坐在桌前。


  木桌上有一香爐,白起寧又點了禪香,香氣淡雅宜人:“請再等片刻,朋友還沒有來。”


  白起寧心底估算著,獨孤嫣要請動獨孤皇後,再趕到這個地方來,是要花些時間。


  兩人各坐木桌兩端,初次獨處,夜深寂寥,一時無話可說。


  氣氛頗為尷尬,白起寧饒有興致地煮了一壺茶水。就這麽沉默了許久後,李昭平嘴角勾勒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線,柔聲問:“我與你有仇麽?”


  他謀略過人,自然會覺察得到她今夜不懷好意,她設法隻要拖住他,等獨孤嫣來了,他就算百口莫辯!


  前一刻的李昭平想走,可他意識到,四周埋伏的探子,早就看到了他。而他又不能做到將那些探子全數殺盡,不逃一個,所以現在走與不走都太遲了。況且,這個白起寧是主謀,剛才已經見識過了她的劍法多麽精湛絕妙。


  “我與殿下,怎麽可能有仇。”茶水煮好了,白起寧倒了兩杯,將一杯敬上,“要說過節,也當是上次青鸞殿娘娘壽宴上,殿下秉公執法,執意勸諫娘娘革了我的縣主封號。”


  “可我所做,乃你心之所屬。”李昭平道接過了茶杯,他相信以她的才智,應當看得出,那天他是為了幫她。


  李昭平聞著茶香,耳邊蕩起白起寧的聲音:“殿下放心,這茶,沒有毒。”


  白起寧刻意先喝了一杯示意,李昭平笑著也飲下了茶。


  “你又為何要與國公府的人合謀,對付我?”李昭平確認,自己已經陷入眼前這個女人的陰謀中。


  “既然覺得我有心害你,那你為何還不走?”白起寧反問。


  “你點的香爐有毒,這種毒不致人命,卻能讓我的武功短時間內無法施展,而你事先服過解藥。我想走,走不了。”李昭平從容答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殿下隻能留下來,好好陪我。”白起寧一臉風輕雲淡,“我並非和國公府的人合謀,他們也隻是棋子罷了。”


  他和那些人,皆是她的棋子?好狂妄的口氣!

  “你這樣做,是為什麽?”


  李昭平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狠辣無情的女人,步步為計,算無遺漏,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有點喜歡這樣的感覺,或許是他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就為當日青鸞殿你責我之言,今日我數倍回報殿下。”白起寧笑道。


  “除了這個,還有更重要的理由!”他就是太過輕敵,進了這個竹屋,才敗到她的手上。


  “我不避你,你便會殺我。”白起寧在外舞劍,就是為了讓國公府的人,都看清這個與她“私通的奸夫”就是李昭平,而到了竹屋,關上了門,便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屋子裏發生了什麽。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李昭平想要解釋,也解釋不清。這種事情,弱女子哭訴,自當是吃虧些。


  白起寧的話,李昭平雖不明白,麵對她的陷害,他不悲不怒,溫文如玉。


  “我從來沒有想過殺你。”他無需解釋,可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這話,你留著對自己說吧。”白起寧站起身,脫掉了自己的外衣。


  “你——”


  外麵傳來了馬蹄聲,獨孤皇後的鑾駕到了。


  匆匆趕到宮裏去後,獨孤嫣可是各種發誓遊說,堅持要獨孤皇後親自來看。獨孤皇後本覺得身為一國之後,不便出麵搭理這種事情,可此時關係甚大,白起寧是她中意的太子妃人選。如果選了個清白不白的蕩婦做太子妃,那皇後可是丟大了臉!


  獨孤皇後來的路上,沒有心思聽獨孤嫣的各種添油加醋描述,隻是恨鐵不成鋼地心裏暗罵白起寧,亂她大計。


  白起寧成為太子妃,獨孤皇後便是與白崛大將軍結了親家,可這麽一鬧,白起寧斷然是不能做太子妃了。獨孤家的勢力如果不能利用白崛為己所用,那白崛就是個大禍患啊。


  “就在這兒!”獨孤嫣扶著獨孤皇後下了馬車。


  埋伏四周的暗探迎上來,稟報皇後與獨孤嫣,監視這裏寸步不離。


  “白起寧和那個奸夫呢?”獨孤嫣皮笑肉不笑地問。


  “正在竹屋內。”


  “快走,姑母大人。”獨孤嫣恨不得即刻將白起寧的臉撕下來。


  此番辛苦,也算是為皇後姑母立下大功一件,過些天自然而然地要賞賜。獨孤嫣嘴角笑意濃豔,姑母曾答應過撮合她與昭惠王李昭平。獨孤嫣奏請姑母,姑母賜婚,她就名正言順當上昭惠王妃,一切都順其自然,美妙極了!

  走到竹屋門口,獨孤皇後忽然止住了腳步,越想越覺得不妥:“嫣兒,我乃一國之母,跑到這荒郊野外大費周章,捉個臣女奸,成何體統?不如我先且回去,你處理這兒的事便好。”


  獨孤嫣怎麽舍得在這個當口讓皇後回去,道:“姑母,既然都來了,豈有回去的道理。我們隨便說個借口,說是知白起寧深夜獨自外出,擔心她有危險便是。再說了,她沒臉沒皮,隻有以死謝罪的份兒,怎麽還敢質疑姑母。”


  不等皇後遲疑,獨孤嫣用力推開了門,這門還沒有上鎖。


  獨孤嫣扶著獨孤皇後走進竹屋,隻見床上躺著一對男女,外衣散落在地上。


  “賤人,皇後娘娘大駕,還不跪下接駕!”獨孤嫣衝過去,恨不得即刻把那白起寧和她的奸夫抓起來。


  可衝過去,獨孤嫣就傻了眼,生生給怔住了。


  躺在白起寧身邊的那個男子,俊逸若仙,目光淡淡望著她,不是李昭平又是何人呢?


  竟然是李昭平啊!獨孤嫣得知這個真相,猶如晴天霹靂,差點難過得暈厥了過去。


  侍衛一擁而進,李昭平穿著內衣,不慌不亂從床上下來,半跪在地:“兒臣拜見母後,不知母後為何深夜大駕至此?”


  白起寧也站起來,顯得慌亂套上了外衣,跪在地上,眼中含淚:“娘娘。”


  獨孤嫣本準備了長串的罵詞,現在哽得難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若不是身後的婢女扶著她,她怕是要休克過去。


  怎麽會如此,這個男人偏偏是李昭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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