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結識為同盟
“我是寧死不會入太子府的,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構成任何威脅。”這是白起寧的決意。
“你也威脅不了我。”溫碧月的目光中忽然閃過一絲狠色。
溫碧月的這句話聽起來有些讓人覺得可怕,白起寧看向她:“你今天刻意遇見我,跟我說這些,就是擔心我跟你爭寵。”
“我說了,你爭不過我。”溫碧月是個很高傲又自信的女子,“太子表麵上看上去爭強好勝,其實他骨子裏是個懦夫,他不敢得罪洛安王,更不敢得罪皇上。”
恐怕任何一個皇子,都不可能傻到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父皇與手握重權的皇叔。
白起寧想來,太子田瑜還真是個草包,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賭注:“可他為了得到你,得罪了洛安王,也得罪了皇上!今天在天月寺,洛安王看你的那神色,他對你念念不忘。”
“哈哈哈,他那種眼裏隻有權勢的男人,怎麽可能對我念念不忘。”溫碧月不屑地笑道,“他那麽做,隻是感動給他自己看罷了。哦,也許還有路人也會感動他的那份深情。”
白起寧身子劇烈一顫,她忽然間明白了,洛安王看似深情,卻是最無情之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舍棄自己所愛的女人。眾人皆歎,他多情癡情,為了一個舞姬溫碧月,險些沒了命。
而太子田瑜,看似妻妾眾多,雨露均沾,而隻不過是為了保全溫碧月的性命啊!他豈會不知,強行娶溫碧月,他所麵臨的會是天大的麻煩,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給了溫碧月應有的名分和恩寵。
“我算計田瑜,上了我的床,算計他,愛上了我。”溫碧月眸光中閃爍著淚光,“卻沒有算到……我也會愛上他。”
大概是田瑜的一片真心,打動了溫碧月吧。
溫碧月成為太子良娣的這兩年來,田瑜對其她女子,隻是敷衍罷了,而唯獨前些日子,卻對白起寧另眼相看。
“你不是想和我交朋友,而是想告訴我,不要跟你搶奪太子的愛。否則,你會不惜一切代價對付我。”白起寧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是溫碧月的真正用意。
溫碧月是個極為心高氣傲的女子,她萬萬不會忍受跟別的女人分享太子田瑜的真心。
“我說過了,我做事無愧於心,我從來不會害人。”溫碧月目光冷冽,“你應該提防的是太子妃,她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
“可我是真心想與溫良娣做朋友的。”白起寧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太子妃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需要溫碧月提醒,她也很明白。
局勢很明顯,白起寧現在需要溫碧月的相助:“我不想入太子府,你也不想讓我入太子府,所以我們的目的是同樣的,我們要對付的是太子妃。”
“太子麵前,我自會幫你的。”溫碧月這下也算是看清了白起寧的真心,她的確不願嫁入太子府,“你也不要與太子妃走得太近,她是笑麵虎,會咬人的。”
“今個兒我已經得罪了太子妃,想來以後她不會與我走得太近了。”白起寧幽幽道。
“太子妃你得罪不起,想要一勞永逸,你就必須和我聯手對抗她。”溫碧月嘴角一揚。
白起寧望著溫碧月美麗的容顏,原本以為她高冷淡泊,不屑於任何的爭鬥,沒想到還是脫不了世俗:“溫良娣,正因為我們是盟友,我才提醒你,即便是你有太子的寵愛,你也鬥不過太子妃,不要白費心機,還是與她建立某種平衡關係吧。”
溫碧月仰仗的不過是美貌,而太子妃身後卻有張氏家族的力量,那是溫碧月無法抗衡的,就算是太子,也不見鬥得過。這種時期,太子與洛安王勢如水火,若是太子再沒了張家做靠山,隻怕是太子連自己都保不住。
“你怕了?”溫碧月微微挑眉,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都是這麽妖嬈動人。
“良娣,如果太子真的休了太子妃,或者太子妃有任何散失,太子的地位不保。”白起寧沉色道,這對溫碧月也沒什麽好處。
“那又如何?”溫碧月似乎並不顧慮這些,風輕雲淡看著遠方。
那又如何?!白起寧目光閃爍,溫碧月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太子地位不保,不僅僅是得不到太子的榮耀,更可能性命有危!真如溫碧月說的那樣,她是真心愛著太子?
即便是不在乎太子的榮耀,總該在乎所愛之人的性命吧!
然而這個溫碧月卻毫不在惜的神色,白起寧有些看不透她了。
“與其讓他做高高在上的太子,寵信一個又一個別的女人,不如把他拉下來,心裏就能有我一個。”溫碧月淡淡而笑。
“他不做太子,就會死。最是無情帝王家,會有很多人殺他滅口。”白起寧冷聲道。
溫碧月的身子一抖,望著碧波蕩漾的湖水,陽光灑在湖麵上,湖麵閃爍著碧綠的湖光:“死亦同穴,也不錯。”
她的語氣還是那麽輕描淡寫,白起寧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不同於世俗的味道。
這一刻,白起寧好像有一點明白,溫碧月為何行事那麽囂張無懼了,一個敢坦然麵對死的女子,還有什麽可憂慮的?
……
洛安王一行人回到王府。
田祈獨自到了書房,令下人準備好了兩大壇酒,關上房門一醉解千愁。
趙雅耳邊是奶娘焦急的聲音:“溫碧月嫁給太子後,那次王爺險些一病不起,飲酒過度,落下了病根兒,王爺本來身子就弱,今天這樣喝下去,可怎麽的了,不要命了啊!”
“為何沒有人勸勸王爺,不宜飲酒。”趙雅滿臉擔憂之色。
“唉,誰也勸不了,王爺醉酒起來很可怕。”奶娘搖了搖頭,要是去勸酒,反而會被王爺怪罪懲罰的。
趙雅目光如炬,讓奶娘去照顧好兩位公子,別讓公子看到洛安王這幅樣子。
那個在她心中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竟會為了一個女子,喝得爛醉如泥,喝得險些丟了命。
趙雅推開了書房,一屋子的酒味兒,隻見田祈坐在書桌前,地上全是零落的書卷,桌上是酒壇和大酒杯。
“出去!”田祈冷冽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