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醉酒失態盡嫵媚
皎潔的月光下,李昭平右手持劍左手提著酒壇,學白起寧的劍法,步子搖晃,輕舞起劍。他盡情舞劍,劍姿絕妙,時而停下劍,喝口壇中酒,再接著起舞。
山穀頂峰,回蕩著李昭平爽朗的笑聲:“欲求幽徑暫避愁,求還隨我歸寧憂。明月出處原無定,得似明月也自由。”
楚逸凝望著那靈妙劍姿,喝光了壇中酒,再倒也倒不出一滴,便將酒壇重重扔到一旁,“啪”酒壇摔碎。
“你的劍法,好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楚逸嬉笑,他是徹底醉了,眼前李昭平的身影慢慢隱去,而仿佛看到了身著裙裳的白起寧。
楚逸的眸子在星光下,閃爍著淚光,像出列的孤雁,遊弋在夜幕間,失去了方向。
他站起了身,搖搖晃晃走向李昭平,眸光深不見底:“起寧,是你。你來了。”
“你在說什麽呢?”李昭平也醉了,他身子一傾,險些倒在地上,用劍撐住了身體,這才穩住。
楚逸仿佛聽不到李昭平說的話,迎了上去,一把抱住李昭平,李昭平沒站穩身,倒在地上,楚逸也就這樣壓在了李昭平的身上。
“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楚逸看著身下的李昭平,說起了糊塗話。
“靖王,你快起來,你是真醉了。”李昭平將楚逸推到一旁,坐起了身,理了理衣衫。
楚逸一手抓住李昭平的衣袖角,閉上雙目,緊抓住不放手:“我多想,就這麽一直拉住你,不再鬆手。”
李昭平雖也醉了,但尚有理智,聽到楚逸這話,一時羞紅了臉,想起有關楚逸的傳言,他有龍陽之癖!
“靖王,你快鬆手,鬆手!”李昭平想想臉色就不對勁了,想擺脫楚逸。
可楚逸抓得更緊了,醉酒中微微睜開雙眼,一雙眼眸醉眼迷離,妖嬈多情,攝人心魄。
真是位絕世美男子,竟比無數傾國佳人還要美,飄逸清雅,膚白如雪,臉上幾乎沒有一絲瑕疵,宛若雪山巔峰的白蓮,李昭平心中暗歎,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靖王,我送你回去吧。”李昭平臉上的笑容稍顯僵硬,不知楚逸為何用這樣眼神盯著他,著實讓他難為情。
“留下來,陪我。”楚逸的聲音溫柔極了。
李昭平頓時有些喝多了想吐,再看看楚逸那妖嬈嫵媚的邪豔神色,忙舉劍割斷了自己的袖袍,這才擺脫了楚逸的糾纏。
李昭平站起身來,高聲喚得貼身侍衛,將他和楚逸扶下山穀,回府邸休息。
回到暫歇的府邸,白起寧聽說他醉酒歸來,便迎來接應,卻發現他的衣袖斷了。
“怎麽是……斷袖?”白起寧不解。
一聽斷袖二字,李昭平再也忍不住,幾步衝到花圃前,吐了出來。
白起寧忙讓人備了醒酒茶,輕輕拍了拍李昭平的後背:“你是怎麽了?”
李昭平在白起寧的攙扶下,到了偏廳,喝了醒酒熱茶,這才好受了一些。
“切勿再提斷袖二字。”李昭平連連搖手。
“你和誰出去喝酒,喝到這麽晚才回來,還如此狼狽?”白起寧忍不住笑問。
“靖王楚逸。”李昭平平複了心緒。
“楚逸?”白起寧愕然,“今天你一直和楚逸在一起,你們做了什麽?”
李昭平淡淡道:“喝酒,比劍,聊風花雪月……”
可是喝醉酒後,畫風就不對了,李昭平一想到楚逸那含情脈脈望著他的眼神,忍不住胃裏又不舒服:“別提這個了,我去休息會兒。”
白起寧傻傻立在原地,怎麽覺得李昭平怪怪的,言詞頗有閃躲。
……
楚逸爛醉如泥,第二天很晚才起來,滿身是酒味,立馬讓人準備了溫水沐浴。
洗過了澡,楚逸換上衣袍,昨天酒喝太多,又睡得死,現在還有點頭暈。
“靖王殿下,平陽侯來見。”下人稟報。
“誰?”楚逸皺眉。
“平陽侯。”
“讓他在偏廳等著吧。”
“唯。”
平陽侯來了,他身為聯軍主帥現在應該忙著軍中之事吧,怎麽有空閑來他這兒?楚逸揉了揉太陽穴,喝了杯仆人送上來的安神茶。
楚逸步入偏廳,平陽侯已坐在這兒等候多時,笑容滿麵:“聽說靖王昨夜好大的雅興,與蜀國的昭惠王對酒當歌,吟詩舞劍。”
“平陽侯怎麽得空,來見我這個大閑人。”楚逸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昨夜靖王酒後失態,可惜我沒能看見你失態的樣子。”平陽侯料想,那一定嫵媚醉人。
對方出言輕佻,楚逸橫眉冷道:“昭惠王昨日獻計,分明是妙計,而平陽侯卻怕被人搶了風頭,聽不進去忠言。”
“那時昭惠王的計,我用與不用,與你有何幹係?”平陽侯一手撐著頭,看向楚逸,傲然道,“放心,就算不用他的計策,我也自有破敵之策!”
“莫非平陽侯是來我這兒,說破敵之策的?在下才疏學淺,怕是幫不了侯爺什麽。”楚逸冷冷道。
“非也,我隻是來看看靖王。聽說靖王昨夜伶仃大醉,不知做了什麽,惹怒了李昭平,竟讓李昭平惱得用劍割斷了自己的袖袍。”平陽侯笑道。
有這等事?楚逸全然不記得了,後來醉得太厲害,隻是記得李昭平月下舞劍:“平陽侯休要胡言!你從哪兒聽得這些消息。”
“昨天李昭平送你回府邸,一路上很多人可親眼看見的,李昭平的衣袖斷了。”平陽侯眼角微微抽動,笑容怪異。
“咳咳咳。”楚逸氣得說不出話來,站起了身,“你應當在中軍大營指揮戰事,卻閑空聽些無所謂之的東西,怕是此戰不利。”
“靖王說此戰不利,那我偏偏就打個大勝仗來,給你看看,如何?”平陽侯臉上的笑容愈加濃烈,“然後靖王也陪我爛醉一次,夜下談風月,定是人生一大幸事。”
楚逸的臉色變得鐵青,平陽侯竟然如此羞辱他,語氣狠狠咬出三個字:“趙無忌!”
“怎麽,李昭平能陪你喝酒,我卻不能?你我相識在前,交情怕是在他之上吧。”平陽侯說完這話,大搖大擺站起了身,離開了偏廳,“哈哈哈——楚逸,等著我凱旋歸來,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