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解釋
段逸手上一用力,擊中安落雁的後腦勺,打暈了她。段逸冷冷將她扔到地上,眺望過去,她的衣物早就被溪流衝走了……
總不能帶著這樣的她回去吧,段逸隻能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的身體,扛了起來,躲過守衛的巡視,偷偷將她扔回她自己的房間。
清早,白起寧剛醒過來,打開了門,就看見段逸站在她所住的草屋門外,依靠著牆小憩。
“段逸,段逸,你怎麽不回房間睡?”白起寧很是意外,叫醒了段逸。
“我有事找你,但又不敢晚上進去驚擾你,所以就站在外麵。”段逸麵露輕微疲憊之色,答道。
“你站著也能睡啊?”白起寧不禁笑問。
“習慣了,可以的。”段逸微微點頭,現在還早,廣陵候還沒有起來。
“你找我,有什麽事兒?”白起寧挑眉問。
段逸眸光凝重,壓低了嗓子:“讓廣陵候趕走安落雁,抵達佛山之前,你可以做到嗎?”
他這麽迫不及待要趕走安落雁?白起寧猶豫了片刻:“好,我答應你。”
“多謝。”段逸深深吸了一口氣。
“喂,你有那麽討厭她,一刻也容不下她?”白起寧疑惑而問。
“若是不速戰速決,我也會死在她手上。”段逸冷冷道。
“她不過是女人,有那麽厲害,你都能死在她的手上?”白起寧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女人,你也是女人,你不厲害嗎?”段逸反問。
段逸的話還的確很有道理,白起寧讚許的目光瞪著他:“像你這樣的文武全才,可真不多見,難得可貴的是,原來你口才也還不錯,隻是平時不愛說話。”
“嗬,一介草莽罷了,你謬讚了。”段逸的語氣充滿了不屑。
“我可是真心誇你的,你還是我見過之中,功夫最厲害的人。”白起寧一手托著頭,“哦,還有魏英將軍,下次你們比比,看誰技高一籌。”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人的武功遠在我之上。我就是差一點,死在他的劍下。”段逸的目光頓時變得猙獰可怕了,可後來他又被廣陵候給救了,沒有死得了。
還有人的武功遠在段逸之上?這倒是駭人聽聞,白起寧忍不住問:“是誰?”
段逸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楚國的盜聖,江雲,聽過這個人沒有。”
盜聖江雲?靖王楚逸千方百計想要籠絡招攬的人,白起寧隻是聽說過,江雲的輕功舉世無雙:“你差點死在江雲的劍下?”
“天下沒有人比他的劍法更快更淩厲。”段逸淡淡道,“更可怕的是,他一定會殺我。”
“據我所知,他是位俠士,從來不殺人。”
“他會為我破例的,他必須殺我。”
“為什麽?”白起寧才發現,這個段逸跟表麵上的他不一樣,他身上隱藏著許多的秘密。
“因為——他有非殺我不可的理由。”段逸不再與白起寧多糾纏,站直了身離開。
在這破舊草屋子裏,廣陵候一夜沒有睡好,也起來得很早。
安落雁早早起來,為廣陵候準備了他喜歡吃的早點,趙湛目光冰冷,不多理會她。
為了以防段逸再次出狠招,安落雁決定先下手為強,她屈膝跪在趙湛身前:“侯爺,妾身是清白的,遭人陷害,侯爺如今深陷危機。請侯爺,給妾身一個解釋的機會。”
“你想解釋什麽?”趙湛冷冷撇著安落雁,本就是玩膩的女人,又被別的男人糟蹋過,他能留下她,是看在她往日的功勞上,並且安落雁技術高明,也有她的價值。
“請侯爺給我一點時間,單獨解釋。”安落雁目光中閃爍著委屈的淚光。
“好啊,本侯就給你機會。”趙湛進了小破屋,安落雁跟了進去。
安落雁屈膝跪地叩首,從衣袖中拿出一縷金黃色的劍穗:“王爺可認得這個?”
“這是段逸的劍穗,為何會在你手上?”趙湛身邊的貼身護衛,劍不離手,這劍穗自然也認得。
安落雁如實說出了劍穗的來曆,是那日綁架她的刺客留下的:“那刺客並沒有對妾身做過任何事,妾身可以確信。”
“你的意思是,段逸在陷害你?”趙湛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可怕了,“來人啊!把段逸帶進來!”
趙湛可不是個能耐住性子的主兒,立馬讓人帶來段逸當麵對質。
在不遠處的白起寧看得清清楚楚,段逸好像遇上麻煩事兒了,她走了過去,想去探探口風,卻被廣陵候的侍衛攔住:“任何人,現在不得入內。”
不讓她進去?白起寧也為難這些侍衛,敞開嗓子衝裏麵高聲喊道:“廣陵候,你還有要事處理嗎?即使如此,那我和昭惠王先走一步,等會兒便不跟你告辭了。”
這草屋又不隔音,白起寧這高聲一吼,半個村莊都能聽見。
很快有侍衛大步走出,向白起寧做了個請的手勢:“廣陵候,請司徒大人進去一敘。”
趙湛擔心白起寧找借口先溜掉,於是便讓人把白起寧請了進去,反正這家醜她也是知道的。
白起寧進草屋後,正看見段逸與安落雁跪在地上,一個冷酷不語,一個哭得梨花帶雨,委屈極了。
“來,司徒大人,請隨意坐吧。”趙湛頗為心煩,這破屋子裏也沒什麽好坐的。
白起寧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安落雁果然用劍穗做證據,在廣陵候麵前指責段逸。
目的似乎達到了,白起寧心中暗笑。
“段逸,你還有什麽話可說?”趙湛惱怒不堪,原本因為周家小姐一事,就對段逸頗有微詞,“真的是你做的?”
“屬下敢對天起誓,擄走七姨娘一事,與屬下無關。”段逸冷聲辯駁,“若真我做的,怎麽可能把自己的貼身佩劍劍穗故意留下,讓別人懷疑我。”
“這也是道理啊,段逸不可能傻到自找麻煩。”趙湛眼珠一轉,覺得雙方各執一詞,都有道理。
“請侯爺明察,屬下是被人冤枉的。”說到這兒的時候,段逸的餘光刻意瞟了眼白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