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姐弟爭執
白府眾人見皇後親臨,紛紛行跪拜之禮。
“晉陽侯人呢?”白起寧厲聲問。
“稟,稟娘娘,晉陽侯在聶夫人的房中。”管事見狀,唯唯諾諾道。
“那是二姨娘,不是聶夫人,你們都聽清楚了,晉陽侯隻有一個夫人,那就是蘇夫人!”白起寧話音一落,就直接闖去聶鳶的寢房。
白冉正甜言蜜語,在聶鳶麵前許著海誓山盟,兩人情意綿綿時,驚然聽見屋外傳來大動靜。
“是誰在放肆?”白冉正要怒罵,就見闖進來之人竟是白起寧,後麵還跟著一幫宮女。
“皇後娘娘!”白冉錯愕,驚得鬆開了抱著聶鳶的手,忙站起了身。
白起寧臉上帶著慍色,氣勢威儀令人不敢直視,聶鳶低頭行禮:“拜見皇後娘娘。”
“聶姨娘請先出去,本後有話要單獨與晉陽侯談談。”白起寧眼中寒氣逼人。
聶鳶臉色一紅,這是白起寧第一次公然帶著眾人的麵,故意這樣叫她,令她顏麵盡失。聶鳶嘴唇一抿,忍住心裏的怒火和委屈:“是,娘娘。”
“都出去!”白起寧一聲令下,聶鳶與那些宮女都退了出去。
聶鳶走出房間,便看到了站在屋外的蘇念,蘇念漠然盯著聶鳶。聶鳶微笑著走向蘇念,兩人擦肩而過,聶鳶停下步子,輕聲笑道:“你懂得請救兵了,可仍舊算不上聰明。如果我是你,既然已經失去了夫君的愛,不如痛痛快快離開,省得自取其辱。”
蘇念怒色道:“我本願與你和平共處,是你!容不得我!”
“我聶鳶從來不喜歡和別人分享,各憑本事嘍。”聶鳶嘴角一揚,湊到蘇念的耳邊,“那種薄情寡義的男人,不值得你留念。離開他,焉知非福?”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蘇念怔住,聽不太明白,她在聶鳶的眼中看到了勝利者的炫耀,卻看不到聶鳶對白冉的情義。
房間裏,白冉屏氣凝神,顯得謹慎小心。
“本後問你,蘇念犯了何錯,你要休妻?”白起寧冷冷問,目光淩冽地盯著白冉,看得白冉深感透不過氣來。
“娘娘誤會了,我,我何時說過要休妻啊?無稽之談!”白冉嚇得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白起寧疾言厲色責問:“那蘇念的臉,是被誰打得紅腫?怕是她的身上,本後看不見的地方,有更重的傷吧!”
白冉目光如炬,那個蘇念還真是不識好歹,竟然敢告到皇後娘娘那兒去,讓他這個晉陽侯下不了台。
“娘娘,請容臣說句話,這是白冉的家務事,娘娘貴為皇後,不該管臣子的家事吧。”
“白家的家事,本後為何過問不得?蘇念是本後親自挑選的人,你要是對她不懂得尊敬愛護,那就是令本後難看!”
白起寧是真的生氣了,白冉見她柳眉倒豎,怒目相視,不得不深深忍住心裏的怨氣,擠出一抹笑容:“娘娘真是誤會了!不過是夫妻間的幾句口角之爭,我是不該動手,今後一定不再犯錯!”
“先前你也這樣說過!白冉,一個男人的氣概,不是用來打女人證明的,你如此作為隻會讓本後為你不齒!”白起寧下定決心要給白冉好好教訓,引以為戒,“做了晉陽侯就可以無視三德?你可知道,皇上最厭惡的便是惡暴妻子之人!”
“娘娘恕罪。”白冉即刻跪在地上,他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信任,做了晉陽侯,若是白起寧在皇上麵前說幾句他的不是,那他這輩子的官途……
白冉的反應,更令白起寧覺得失落無比:“冉弟,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在乎權勢。”
“娘娘,你可是我的親二姐啊!在仕途上,你從不曾為我多說句話,難道現在還想因我犯下的無心之過,而毀了我的前程嗎?”白冉臉紅筋漲,語氣中流露出對白起寧的諸多不滿。
白起寧驚愕之後長長歎息:“冉弟,你變了!變得本後越來越看不清你!”
“皇後娘娘居於高位,怎能看清我等俗人?”跪在地上的白冉挺身仰頭,“娘娘是天下無雙的奇女子,很輕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永遠不會懂,我們向前邁出一步有多艱辛!”
白起寧心中的怒火都緩緩化作了失望,她麵對自己的弟弟,第一次感覺到無比的陌生,甚至不願和他多說話。
“白冉,善待蘇念,她是個好女人,你若再做出傷害蘇念的混事,本後絕不會原諒你!”白起寧淡淡丟下這句話便轉身,揚袖而去。
姐弟這麽多年,白起寧今日在白冉身上,再也見不到那個死命保護她,說要一生一世跟隨她的冉弟了。
皇後的車駕離開了白府,白冉氣急敗壞地欲去質問蘇念,被聶鳶攔下。
回宮的路上,白起寧神色失落非常。碧芸不解問道:“娘娘何不好好懲罰那聶鳶,一定是她從中挑唆!”
“變心的人白冉,要休妻的人也是白冉。今後白冉若是栽了大跟頭,也是他咎由自取,與人無尤!”白起寧冷冷道,她分得清事實。
人心是善變的,即便是沒有聶鳶,白冉也會變。最令白起寧感到痛心的是,她眼睜睜看著白冉偏離軌道,在錯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卻無能為力,拉不回他來。
……
楚陽帝即位,各國使臣來賀。
朝會上,坐在龍椅上的楚瑛隻是個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孩子,他性情怯懦,看到滿朝臣子都嚇得發抖。
這個楚陽帝不過是個擺設般坐著,楚國的一切事宜都由楚逸一錘定音。
朝會散後,有個小太監焦急地等在大殿外,見靖王威風凜凜地走了出來,麵臉緊張地小跑過去:“啟稟靖王,太後有情靖王去月華宮一敘。”
楚逸淡淡瞥了一眼小太監,他可不想再被周娉婷纏住,尊她高居太後之位,已是楚逸最後為她做的事。
“本王朝事纏身,去回太後,請她恕罪。”楚逸冷冽回應。
這已經是小太監第三次來請楚逸了,他垂頭喪氣,這次回去又免不了受太後一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