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難以置信的揣測
白冉聽說張鍾有秘事要報,便見了他。張鍾將梁君蕭炎派人冒充楚人刺殺皇後、殺了韓撫之事全盤供出。
“此話當真?”白冉大驚失色,三年前要謀害皇後姐姐的人竟然是蕭炎。
“稟晉陽侯,小人不敢有一絲謊言,說言句句屬實。”張鍾跪在地上,麵色沉重道,“原本小人是不打算將這件事說出來的,可蕭炎、林旭生滅我滿門,欺人太甚!”
白冉得知這麽大的真相,一時六神無主,於是帶著張鍾進宮去見皇後。
婉儀殿上,得知真相的白起寧無比震驚,除了做一切是蕭炎派人所為之外,最先謀劃的人竟然是晉國貴妃雍憐!
“雍憐,她是什麽出身,本後與她可曾有恩怨?”白起寧眉頭深深凝重道一起,一個久居宮中的雍貴妃竟然是這麽重要的大角色!
雍憐不斷挑起了梁國與晉、齊之間的戰爭,還間接製造了蜀國攻打楚國的引火繩!這個名字不得不深深敲擊到白起寧的腦海裏,那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娘娘,這個雍貴妃……你忘了麽?”雨燕上前提醒道,“她的相貌……”
“她的相貌?我從未見過她啊,她為何這麽恨我?”白起寧對這個雍憐的確沒有太大的印象,隻記得她是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在雨燕的提醒下,白起寧猛然醒悟了什麽:“她長得像獨孤嫣!”
“奴婢去取畫像!”雨燕那兒有幾副四大美人的畫像,她當初就拿過雍憐的畫像,告訴白起寧,此女長得頗像獨孤嫣!
這是怎麽回事?白起寧的腦子抽得一片空白,隻聽白冉滿是疑惑道:“怎麽扯到獨孤嫣了,她不是早死在臨淄了嗎?”
雨燕取來了獨孤嫣與雍憐的畫像,由張鍾指認證實,畫像中的人的確是雍憐,並與獨孤嫣擁有一張驚人相似的麵孔!
“天下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像的臉?”白冉看著兩副畫像,驚得目瞪口呆。
白起寧仔細看著這兩幅畫像,頭隱隱作痛起來,她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也許獨孤嫣根本沒有死!”
“皇後娘娘的意思是……”雨燕不敢說出口。
“雍憐就是獨孤嫣!所以她才會那麽恨我,會拚命挑唆蕭炎置我於死地!”除了這個原因,白起寧想不出來第二個理由。
否則素未謀麵的陌生女子,為何會視白起寧為大仇,偏偏又和獨孤嫣長得那麽相似。白起寧的直覺幾乎認定,這不是巧合,而是雍憐的陰謀!
白冉、張鍾已經徹底懵了,如果白起寧猜測是真的,那麽這場大戲太令人難以置信!一個女人竟然同時坐了蜀國公主、楚國皇後以及晉國、梁國的貴妃!而且她還掀起了一場涉及列國的天下亂戰!
“晉陽侯,立即派人去查雍憐,查清她在晉國所有的過去!”此刻白起寧心亂如麻,尚未理清所有頭緒。
“是,臣這就去好好查。”白冉拱手拜道。
張鍾暫時留著還有用,白起寧就讓白冉把張鍾收為幕僚,留在晉陽侯府。
白起寧攥緊了手裏的拳頭,一閉上眼就浮現起獨孤嫣的容顏,她曾在夢裏多次夢見獨孤嫣,那尖銳的笑聲,震得她頭疼:哈哈哈,白起寧,我不會死,我還會回來,絕不放過你!
那笑聲是那般真實,白起寧一手扶住了頭,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獨孤嫣就是雍憐的事實。
雨燕忍不住問:“若雍憐真的是獨孤嫣,娘娘會怎麽做?”
白起寧目光閃過一絲狠辣:“她是我的死敵,原來她一直在和我鬥,是我看輕了她。”
“可她現在是梁國貴妃……”
“不管她是什麽身份,她想害死我和寧安,又害死了那麽多英勇的侍衛,我必要她性命!”
白起寧陰冷的語氣,嚇得雨燕身體抖了下,雨燕很少見到皇後會這麽怨怒。
“我白起寧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獨孤嫣與我之仇,不共戴天!我們之間,隻能活一個!”從不對敵人仁慈,是白起寧一直以來的準則。
“娘娘切勿動怒,小心傷了胎氣。”雨燕趕緊上前,扶住白起寧,“那這件事,奴婢要不要即刻稟報皇上?”
“不急,先等晉陽侯去查清消息。現在並沒有證據指明,她們是同一人,隻是我的直覺揣測罷了。”白起寧平複下心來想了想,隻是令白冉帶著張鍾麵聖,說了蕭炎派人殺韓撫之事。
從一開始白起寧就相信這是別人離間蜀、楚的圈套,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楚逸……那個不惜用性命護她的男子,又怎會用卑劣的手段暗殺她呢?
她沒有在李昭平麵前堅持,那是因為白起寧很了解,皇上進攻楚國的決定,與真相無關。
李昭平在張鍾口中得知實情後,眼中閃爍過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原來在背後捅刀子的人是蕭炎!
皇後母子險些喪命,蜀臣韓撫遇刺身亡……李昭平怒容滿麵,臉上暴起一道道青筋,既然這件事是蕭炎做的,那麽蕭炎總該付出代價來!
李昭平派大司徒蘇儀,來到楚國臨淄麵見楚君與靖王,蘇儀帶來了議和書,願意歸還攻占的楚國十幾座大大小小城池。
楚國君臣大駕恭迎蜀國司徒,滿朝官員對蘇儀十分恭敬,但楚逸卻稱病沒有上朝,避開了見蘇儀。
楚逸醒來之後就呆在書房裏,閉門不見任何人,直到用午膳的點兒也不願出門。王妃白柔若隻得親自扣響書房的門,房內久久沒有響應,白柔若眸子閃爍了下,直接推門而入。
白柔若走進書房大堂中,掃視一眼,並未看到楚逸,走進內室,看見楚逸臥躺在長榻上,閉目養神。
“王爺,該用膳了。”
“本王說過,不想見任何人,出去!”
楚逸語氣冰冷,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白柔若不禁打了個寒戰。
“靖王,妾身聽聞今日蜀國使臣來議和,並歸還城池,隻是好事,王爺為何稱病不朝?”白柔若不解問。
“朝堂之事,怎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議論的。”楚逸沒有發火,麵容疲倦不堪。
白柔若上前走過去,擔憂道:“王爺即便是不願理會蜀國使臣,也該吃飯保重身體才是啊。”
“哈哈哈,本王哪裏還吃得下。”楚逸冷笑,自打蘇儀來到臨淄,他心裏就難受得抓狂,“李昭平早把楚國當做囊中之物,他想戰便戰,想和便和。蜀國這一修和,楚國上上下下便感恩戴德。你說,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