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這隻是利息而已
原來,自從知道自己可以利用琴音可以殺人後,林婉月就想著是不是可以用其他的樂器來代替,畢竟琴身大而笨重,去哪裏都抱著一把琴有些礙事兒。
於是林婉月就選用了最小巧的玉笛試了試,沒想到效果還是不錯的,雖然玉笛產生的風刃不如琴弦密集,但是對付這些蒙麵人完全可以了。
笛聲悠揚而起,清脆悅耳,假如是在晨間,恐怕鳥兒都要出來應和一番了,然而聽在這些蒙麵人耳朵裏可不是這麽回事兒。隻見不止那幾個衝在前麵的蒙麵人,再也顧不得手中的乾坤網,紛紛撒手,雙手捂著耳朵,那入耳的魔音折磨著他們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
就連後麵的其餘人也紛紛倒地,捂住耳朵在地上不斷翻滾,似乎這樣就能減輕痛苦,唯有一兩個還在勉力支撐,勉強站在原地,紮著手不知所措。
用音律做武器攻擊人,最主要靠的是內力,所以被對付之人,內力越強,越容易被擾亂心智,所以倒地之人全都是功夫不弱的高手。反而那兩三個站立之人,卻肯定是功夫不高的小嘍囉。
突然林婉月感覺身體有些不適,額頭上也漸漸的冒出了汗水,這樣一來,氣息有了一絲紊亂。林婉月想到自己在幫北冥文燁修複經絡的時候,輸送了大量的真氣,還沒有來得及修複,就遇到了妙妙被害之事。
雖然林婉月現在的內力還有,但是不足六成了,必須速戰速決,幸虧這次帶的是笛子,若是琴,更加耗損內力,林婉月早就支撐不住了,她心裏想著,口舌齊動,加快了玉笛的音律。
“噗……”終於有個蒙麵人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那是這次行動的首領,這次來的人中,屬他武功最高,所以遭受的打擊最大,要不是他一直忍著,早就吐了血了,這次是實在壓不下去。
正當他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馬上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白修羅卻停止了吹奏。
“莫非,他內力不濟?”他心中一喜,穩了穩心神,目光向四周一掃,見地上躺倒的,被林婉月震傷的蒙麵人有十幾人,剩下的五六人見笛聲沒有了,慢慢的放下了雙手。
“白修羅,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的好。”那為首的蒙麵人勉力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知道對方現在真氣耗損,否則不會眼看著就能讓他們死亡之時,卻選擇放棄。他一把拉下麵巾,吐出嘴裏又湧起的一股鮮血,露著沾上血漬的牙齒說道。
他從主子那裏,知曉了白修羅因為救北冥文燁,消耗了大量內力,所以現在時強弩之末,所以主子才會挑這個時機下手。
雖然知道這樣,但他仍然不敢大意,這才從主子那裏求來了乾坤網。卻沒想到救了北冥文燁的白修羅,居然還有這麽深的內力,實在是令人吃驚,差點兒就交代在這裏了。
“嗬嗬……”林婉月清冷的笑聲落入蒙麵人的耳中,後者身子一怔,現在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糟了!中計了”他心中大悔,白修羅停下笛聲,就是要讓他誤以為內力不濟,讓他們放鬆警惕,否則他們會用內力全力抵禦的話,還能支持上半柱香的時辰。
他剛想讓剩餘所有人一擁而上,誰知林婉月卻沒有給他再說話的機會。銀針再次飛出,蒙麵人想要示警,已經來不及了,一陣銀針飛過,伴隨著一陣的清香,當蒙麵人意識到是毒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看著四周相繼倒下的屬下,滿眼無力之感,心道這人狡猾多端,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來的。況且白修羅惡名在外,與其落在他手裏受盡折磨,還不如自己來個痛快。
蒙麵人曉得白修羅之所以沒有立時要了自己的性命,看來是已經看出自己是首領,留著自己八成是要知道更多的消息,又想到那個人是死在自己手上,他打了一個哆嗦,偷偷的將力氣運在右掌之上,偷了個空子,一咬牙,舉起右掌就向自己的天靈蓋拍下。
不得不說,他的確猜出了林婉月的想法,然而他卻低估了林婉月的能力,既然留下了他的性命,就不允許他死,換句話說,即使他要死,也得將他嘴裏的話盡數吐出才能死,林婉月眼角的餘光早就注意著他,見他舉起右掌,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玉手一揚,那首領隻覺得一股勁力衝著自己的手掌而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然後他覺得這隻手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不受控製,啪的按在了地上,原來林婉月拋出的銀針,竟然將他的手掌釘在地上,這是多麽強的內力!
須臾之間,除了一個坐在地上,渾身顫動的屬下,和那個首領之外,所以的蒙麵人都已經沒有了聲息。
林婉月留下了兩個蒙麵人,那個坐著的蒙麵人看著林婉月慢慢的向自己靠近,心裏的恐懼瘋狂的湧出來,兩條腿不住的顫抖,想要逃走,卻因為恐懼到了極致而像被施了定身術,動都動不了。
今晚上來的,哪個又是真正的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不過是食人之祿聽人之命罷了。此時的林婉月眼神冰冷的看著兩人,看在這二人眼中恍若是來自地獄的羅刹,
“是誰對妙妙下的毒手?”林婉月目光裏透著冷漠,淡淡的掃了兩個蒙麵人一眼。
剩下的這兩個蒙麵人一個叫阿大,一個叫阿二,有些暗衛沒有自己的名字,都是用數字進行排列的,例如這兩個人。顧名思義,那個阿大,就是這次行動的首領。
這個阿二是他舉薦進來的,單看這次在林婉月的笛音下,他毫發無傷,就知道此人的功夫稀鬆平常,且膽子小的出奇。但是慣會溜須拍馬,早就跟隨了阿大多年,不然阿大也不會趁此機會將他領了進來,享受了不少榮華富貴,卻沒想到這次竟然踢到了鐵板,小命都要不保了。
他可不想稀裏糊塗的把命丟了,況且那人又不是死在自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