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約談
傅佩佩一個電話,祁家開了鍋。祁東被阮露露拽到客廳,不停“拳打腳踢”,雖然隻是做做樣子,卻也把祁東媽氣夠嗆。
她在旁邊勸慰說的話,阮露露都一概無視,就是自己不停的撒潑,哭鬧。
趙小雷津津有味的聽著他們爭吵,然後把大概內容編輯好了發給傅佩佩。
還加上不少誇張的表情。
這一頓亂套,最後還是祁東先妥協了。
他把發了狂的阮露露抱回主臥,關上門。因為看到阮露露已經哭起來,又注意到她肚子,感覺自己也有點理虧,最終偃旗息鼓“好啦,別哭了。我找她那樣說還不是為了這個房子,這是錢!我想的是,先穩住了,慢慢想辦法,等想到好辦法把她趕出去,咱們一起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誰知道你怎麽想,我看你就不想離婚了,不想要我了!”
“怎麽會呢?如果你說我不要錢也行,那我現在就可以去離婚。但是我這麽多財產輕易給了她了,我怎麽能甘心啊?”
“你那多少錢,本身也是一人一半的。我跟你又不是為了錢,我就想讓你跟她離婚。”
“好好好,你別氣壞了身體,對孩子也不好。我這就想一下怎麽離婚可以不?”
“我看你就沒安好心。”
阮露露被哄了幾句,就不那麽情緒激動了。跟祁東一起商量起來離婚的事情。
“現在我車被賣掉了,就這麽個房,這也是我好幾年打拚賺的,現在就都要給她拿走,我怎麽能安心?”
有些男人有度量,但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有度量,尤其祁東這一種,他們本就被原生家庭養的比較自私,一旦覺得自己的利益被侵害,就滿心不甘,並不會考慮什麽感情不感情這回事。
其實說起來,這也是正常現象。夫妻之間,本來就是靠著一種創設出來的愛情維係關係,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前二十多年都沒有一起生活過,沒有經過任何磨合的人,湊到一個屋簷下,能堅持到老的到底能有多少呢?
尤其一代人跟一代人差距越來越大,人的思維改變也越來越大,好比祁東媽和祁東爸,一輩子過的不怎麽樣,誰也不太理會誰,也能走到底。
而祁東和傅佩佩,卻走著走著,不得不散了。
“你不要再跟她說什麽不離婚的話,也別想今後哄著想什麽辦法了,不管用。傅佩佩給我打電話態度堅決,就是要離婚。你說什麽都沒有用,這個咱們不是早就已經討論過了嗎?現在就是怎麽能最小損失情況下,把婚離了。我建議你爭取孩子撫養權,哪怕你不真的要,拿著威脅她來協商也行啊!”
“你的意思是,我跟她威脅,我會爭取要孩子的撫養權,然後,逼著她協商,跟我妥協,然後多給我分財產。”
“她都當媽了,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錢算啥,所以你這樣去做肯定她會害怕的。會跟你快點離婚,也不會一直跟你搶房子了。”
“也許可以試試看。”
祁東的心路曆程就變成了從出軌到想隱藏,到被發現的羞愧和暴怒,到放棄妻子選擇情人,到有些後悔想挽回妻子,到被情人慫恿放棄妻女爭財產。
他自己也一直再搖擺不定,猶豫不決。
終於敲定了最後的方向爭錢。
傅佩佩給阮露露打電話的目的就是希望祁東能來跟自己談。她心裏明白這一家子對錢有著很深的執著,絕不會輕易就讓這些錢溜走的。
尤其祁東媽更是會鬧起來。假如自己爭走了所有的財產。
傅佩佩從心裏就沒想過爭取所有的財產,她就是想為自己和孩子爭取合理的利益就夠了,然後盡快擺脫這一家人,盡快開始新生活。
當然,自己被阮露露和祁東一家子算是欺負的夠慘了,如果有機會,還能不報複回去?
機會麽,等離了婚,創造一下就好了。
接下來幾天,傅佩佩認真上班,並不去聯係祁東。祁東在家裏已經決定等著傅佩佩再次聯係他,所以就在家裏做米蟲。
那個九十平的房子,住著四個大人一條狗,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矛盾,祁東媽每天收拾房間就快崩潰,阮露露聞著狗的味道就惡心想吐,祁東每天怒氣衝衝對著趙小雷發火,卻完全不敢再動手,他不想在被抓進去了。趙小雷心安理得,高興了就喊喊狗,不高興就不發話,狗怎麽折騰怎麽是。
沒到一個禮拜,祁東先忍不住了。
他怒氣重重給傅佩佩打電話,要求見麵談。
傅佩佩輕描淡寫的答應了。
這一次,傅佩佩是抱著要妥協的心態來的。祁東著急的時候,其實她也是很想跟祁東聯係盡快解決事情,一想到自己的家裏住著祁東和他的情人,傅佩佩就覺得很惡心,再也不想跟祁東有任何聯係。
所以有些感情,會根據實際情況慢慢的變化,比如剛開始到處是紅色心心的的愛情,還沒到人生的五分之一,就變成厭惡的臭狗屎。
傅佩佩希望這一段終結了,下一段感情一定要好好經營,隻要別是爛桃花就好。
這一次,傅佩佩還是一個人去,祁東卻帶了兩個人,一個是阮露露,一個是王律師。
這個律師也是阮露露推薦的,之前調解中講過一麵。
還是那個水吧的包間,傅佩佩坐在座位上不說話。
"“我帶了律師來,咱們今天就解決了吧。”
“你沒通知我帶律師。”
“這還用通知?”阮露露衝著她翻白眼“你不是最喜歡帶著律師行事?”
“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我結婚證上那個人可不是你。”
傅佩佩也不示弱,直接懟回去。
“我們今天是談離婚的,別的就別說了。”
祁東趕緊插話,不想再爭吵。
“那就你先說好了。”
“房子我們對半分,你把之前的車和錢的總數還給我一半。”
傅佩佩笑著看他“然後呢?”
“然後我們去辦離婚證。”
傅佩佩沉默了幾秒鍾,然後站起身,拿起身邊的一瓶白開水,直接潑上祁東的臉“祁東你是男人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麽寫麽?你帶著身邊的這位,明晃晃的在這跟我要財產,要點臉麽?是不忘記了你是成年人,你有應該負擔的責任?你就想要錢,孩子呢?孩子是垃圾?沒的談,法庭見。”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借故發作一番,主要是今天祁東帶了律師而她沒帶,談判看起來簡單,但是也可能都是坑,尤其對麵坐著律師給人的壓力就很大,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談不成。
祁東擦了擦臉看看王律師,對方給他一個了然的眼神“您這個談法確實不怎麽行。尤其是,您隻考慮自己,沒考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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