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莫名其妙愛上你
一下頭發,徐小嬌斜眼瞟了女兒一樣,並不理會飛諾雪的擔心,“上好你的學,做好你的事,不要再讓我和你爸瞎操心就好了。”
對媽媽的反應,飛諾雪一笑而過,這樣的場景在她們這對母女間早就上演過無數遍,既然自己沒有能力改變此種不尷不尬的狀況,所以縱然有不滿、有傷心,也得打碎吞進腹內,直至其腐爛。
而此刻徐小嬌心懷難事,撇下女兒就下了樓,重新坐回到丈夫身邊,急切地問:“怎麽樣?唉,怎麽還是沒有上升?”
飛皇集團一直運作的很好,從來沒有發生過股份動蕩,而董事們大受被動的情形,今天股市的突然下滑,令徐小嬌和飛浩楠盯了一上午的股份統計線,還是沒有回升。
不僅如此,飛浩楠原以為自己公司的股份幕後有黑客的操縱,真要是這樣,揪出背後黑手,倒也好辦,帶著那絲猜測和僥幸,他和妻子循線追蹤,可卻查不到一絲人為搗亂的痕跡,這下,也就難辦得很。
“我去一下公司!”將電腦蓋合上,飛浩楠對妻子說了一句,就神色匆匆離開了別墅。
目送著丈夫離開,徐小嬌歎了口氣,揉搓著酸澀的眼睛,剛欲起身,就聽見李嬸用略微蒼老的聲音問道:“太太,吃飯嗎?”
“不吃了!”徐小嬌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步踏上樓梯,掠過書房,穿過緊閉的女兒閨室,才來到自己的大臥房。
將盤成整潔大髻的中長秀發散開,褪去身上刻板的職業套裝,換上綢絲睡袍,隨後深陷象牙白單人沙發椅內,為自己斟上一杯82年的碧尚女爵,這是一款適合她這種年齡層的女性品嚐的酒液。
相較於其他類型的猩紅色葡萄酒,此類既有深度陳年的潛質,又有彰顯青春可欣賞天份、且散發出深寶石紅的佳釀更得雄徐小嬌的喜愛,用帶著積鬱的心抿下一大口,她就感到自己微醉。
沒多久,門把被人旋轉開,進來的竟是禾哲照,其後他恭敬地站在門邊,凝視著體態婉約的上司,沒有上前,亦沒有離開。
“你怎麽來了?而且進來不用敲門的嗎?”冷眸睨對下屬,徐小嬌的語氣驕橫傲然,絲毫不顧惜禾哲照勤勤懇懇在她身邊相伴了數年。
“我……我來看看徐總你!”良久,禾哲照微微說出一句,毫不羞怯的向徐小嬌表述了自己對她的關心和擔憂。
助理的話就像和煦的春風一般溫暖了徐小嬌悲漠的心,幾經掙紮,她的強硬瞬間被擊垮,軟弱的形象也昭然若揭,隻聽她喝盡口感複雜的酒,那種感覺就好比她此時此刻的心境一樣,百感交集。
觸及到徐小嬌柔軟的一麵,禾哲照慢慢靠近她,蹲下、仰頭將臉湊到上司的下巴處,將手握上她擱在大腿上清涼的手,試圖傳輸絲縷溫暖給她,並安慰加鼓勵道:“別怕,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因為禾哲照半跪的姿勢和他的言辭,徐小嬌低眼盯著他,察覺到他眼裏的溫柔和真誠,突然有觸電的感覺,一股不該是她這種年紀的女人所產生的電流湧上心頭:他,真的好像禾少風,隻是哲照比那個男人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少有的青春活力。
想著,徐小嬌不經意間將視線旁移看著禾哲照握住她的大掌,倏然意識到什麽,立馬抽出了自己的手。
“徐總!”見狀,禾哲照尷尬的縮回手掌,繼而拉過另一張凳子,坐到桌邊說:“來,我陪你喝!”
一瓶價格不菲的酒就這樣紛紛灌進兩個人的肚內,借著酒力,禾哲照突然吻上了徐小嬌殘留著柔香氣味的薄唇。
禾哲照出其不意的侵略讓徐小嬌的身子猶如被電擊中後顫動震愕,一時之間,竟忘了反抗,直到他的手大膽又走到她胸前的那兩對碩圓時,才醒悟過來,使勁力氣,推開了不盡意的男人,並叱問道:“你幹什麽?”
“我愛你!嬌,我愛了你好久!”跌坐在地的男人勉強用雙手撐起自己的身子,嗜血的眼流連的是對徐小嬌的欽仰。
“什麽?”又是一個霹靂的驚雷震撼了徐小嬌的心,很快恢複常態,她直接不去看禾哲照眸眼中的濕霧,冷冷道:“你喝醉了,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計較,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
“為什麽不能再說!我就是暗戀了你好久好久,可是你總是在漠視我,成為你的助理,當我幼稚的為每天可以與你相見歡呼雀躍時,你卻頂著飛皇集團董事長夫人的光環,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可曾想過苦戀著的我,真實的感受呢?”
禾哲照真的醉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憋在心裏多年的舊話拿出來重提,更不會說辭之間如此的煽情,隻是這一切對徐小嬌而言,真的是意想不到,或者準確地說是從來沒有放在她考慮的範圍內。
“你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呢,就是陪在你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狗,可我就是莫名其妙愛上了你。”禾哲照臉色愈來愈紅,聲音越來越急,眼神也越來越熾熱。
驟然,禾哲照的手攀向徐小嬌腰間睡袍的綢帶,動作迅速以致她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等她看到他眼裏的喜悅後,順著目光,才發覺自己已是春光泄露。
雖然徐小嬌已是人婦和母親身份,但無論是她的容貌還是身材,仍然保養姣好,完全看不出年輪在她身上碾過的痕跡。
紅暈爬上臉頰,徐小嬌的反應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樣,急切的想要拉攏上敞開的睡衣,可是手卻被禾哲照桎梏在身後。
禾哲照的大力令徐小嬌掙脫不開,直愣愣望著他一改往日儒雅的做派,漸進瘋狂的行為,她心生驚恐和無奈:如果拒絕他,再傷一次他的心,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他和少風長得那麽像,我應不應該滿足他,也圓了我的缺失之夢呢?
在徐小嬌愣神之時,她已經被禾哲照抱上了睡床,隨後身旁的位置深凹成一塊大坑,他的嘴巴再度覆上了徐小嬌的香瓣,狠命的吮吸,似乎要把壓抑多年的單相思全部釋放。
空空如也的碧尚女爵傲然崛立在瓷白的桌子上,揮散出單寧富蘊的香氣,春光漣漪的房間內。
“你們這對狗男女!”背後一個中年男人怒聲吼道,隻見飛浩楠站在半開的門邊,望著床上淩亂的一對男女,慍怒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情緒了。
緊接著,禾哲照感到身後一個強大地扯動力將他甩到地上,隨著“咚”一聲悶響就掉落在地板上,吃痛不已的他眼冒金星,好久都爬不起來。
飛浩楠步步緊逼,一臉怒火剜著連忙拉過一邊的床單蓋住自己胴體的徐小嬌,未等妻子開口,他緊拴住她的手腕,陰冷的雙眸閃過一絲嗜血的恨意,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地斥問道:“徐小嬌,你對得起我嗎?”
“浩楠!”此時的徐小嬌不再如以前那般強勢,而是宛若小女人一樣瑟抖,死死按著身上的遮羞床單,迎上丈夫暴怒的表情,竟生出深深的恐懼,她囁嚅道:“老公,你聽我解釋!”
狠狠地甩給妻子一巴掌,飛浩楠漠視她臉上漲現的紫紅色血印,甩袖踢門後憤懣離去。
被別墅裏麵不同尋常的巨大聲響吸引了注意力的飛諾雪,邁著快步來到父母的房前,便目睹了父親憤懣中夾含著絕望,探頭往虛掩的門縫看去,又發現了衣服淩亂的禾哲照和裸露香肩,長毯覆身的母親,立馬明白了這個家、這個房間所發生的事。
飛諾雪自嘲道:哼,嗬,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麽我是一個喜歡在男人身下婉轉承恩的女人了,原來是遺傳!想著,臉色冷寒,便拔腿就往樓下跑去,她要追上父親,她要給予父親支持的力量。
遭遇了不堪一麵的徐小嬌,用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望著艱難爬上大床的禾哲照,眼底盈滿了憎恨:為什麽,為什麽要讓我犯錯誤?
“嬌,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嘛,既然已經被你丈夫發現,那我們以後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啦!”禾哲照還在妄想著和徐小嬌以後的幸福生活,並沒有察覺到她捏緊床單,青筋突起的雙手。
“以後?你認為還有以後嗎?”徐小嬌身子緊繃,仿佛有千斤重的石頭壓住了她的心,一如偷情的皇室王妃般,徐小嬌用俯視群臣的姿態踞視禾哲照,甚至於譏誚他的癡人說夢。
這一刻,她好想自己僅是做了一場春-夢,寧願蘇醒後所有的事情又恢複成原先的樣子,但她更了解既然噩夢已然發生,就需要和禾哲照把話說清楚。
轉過身,徐小嬌從床頭櫃上拿出一支煙點燃,隨後在煙氣遮麵時,淡漠地看了一眼可憐巴巴注視著她的禾哲照,冷淡道:“你走吧,我們的關係到此結束,包括你的助理職務。”
滿臉的不可置信,禾哲照像乞憐者一樣,一把挽住徐小嬌的胳臂,懇求道:“嬌,不,徐總,不要趕我走,你告訴我哪裏做錯了,我一定不再犯,徐總,我愛你,哪怕你不願意多看我一眼,隻要讓我遠遠的仰慕著你就好!”
“這是不可能的!”淡淡的吐出一句,徐小嬌微閉鳳眸,說:“你唯一的錯誤就是愛上了你的上司,連帶著侵犯了她的家庭,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留下你嗎?”
“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快走吧,到公司整理好你的東西踏踏實實走人,到時還可以到財務室領到薪水,否則你就不要怪我做得絕情了。”
看著徐小嬌冷若冰霜的模樣,禾哲照明白多說無益,便怏怏的將衣服整理好,並拾起地上零落的領帶和鞋子,落寞的身影就像被人拋棄的玩物一樣淒楚。
“爸!爸!”飛諾雪跟在父親後麵,感受著他的失魂落魄,不免又心疼又無助的喚道。
停住腳、回過頭,飛浩楠看到身後的女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你怎麽跟上來啦?”
“爸,你是不是恨媽?”望著父親臉上斑駁可見的皺紋,和白霜一般的發鬢,飛諾雪才訝覺爸爸原來已入中年,原來一直再操心勞累著,而自己卻一直無所事事,盡情揮霍父親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