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們離婚吧
“老公,你聽我解釋。”飛諾雪低著頭,滿臉淚水。
“我說過,不要叫我老公!”蕭羽君怒吼了一聲。
“你還記得我是你的老公嗎?你就那樣,和一個男人,在我們自己的家……”很少流淚的蕭羽君,此刻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猛然間,他站了起來。
衝向房間去。
將被褥全部從床上拉下,然後拿起火機,將房間裏的被褥全部點燃。
“老公,你要做什麽!”飛諾雪聞訊趕來,連忙跑到浴室端起盆子,用水來將火澆滅。
“不許碰它們!”蕭羽君衝著飛諾雪大吼,她撲滅,他再次點燃。
她再撲滅,他再次點燃。
直到整個房間裏烏黑一片,全部都用水浸濕,打火機再也無法點燃為止。
“飛諾雪,這就是你幹的好事,你想讓我們家破人亡才滿意是嗎?”
“如果你覺得我們的生活不幸福,你可以跟我提出離婚,我給你自由。但你有必要這樣做嗎?”
蕭羽君幾乎傾盡了全力,發出了最後一聲低吼。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家。
偌大的房間,剩下了飛諾雪一個人。
她呆坐在沙發上,回想著剛才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發生的。
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難道不知道,自己報複的同時,也會傷害到蕭羽君嗎?
“小姐。”整個過程,李嬸未曾露麵,但卻看的清清楚楚。
如今,姑爺走了,她才走了出來。
她滿眼淚水,輕輕的來到飛諾雪麵前,將顫抖的她抱在懷裏。
“李嬸。”飛諾雪哭了起來。
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李嬸,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飛諾雪語無倫次的,邊哭邊說。
“我知道,我都知道。”李嬸輕聲安慰著,還拍打著她的肩膀。
“但是小姐,這次你真的做錯了。”李嬸是看著飛諾雪長大的,所以有什麽事,她也都直言不諱。更何況,現如今,飛諾雪也隻剩下唯一一個娘家人。
“我知道,李嬸,我會向他道歉的。”飛諾雪抽泣著,說著。
“那我們先睡覺,好嗎?一切等到明天再說。”李嬸,說完,便拍打著飛諾雪的背,就這樣,飛諾雪在她的輕拍中,進入了夢想。
“老公,不要離開我。”睡夢中,飛諾雪無數次發出這樣的呼喊,渾身顫抖。
李嬸的淚水一直的流。
她不停的拍打著她,嘴裏說著,“小姐,沒事的,沒事的。”
月如鉤,歲月稠。蕭宅裏燈火通明,李嬸一宿未睡,守著飛諾雪。
蕭羽君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穿梭。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更不知道自己該和誰說起。
這種事情,發生之後,男人從來無法找人去說。
蕭羽君隻能來到酒吧。
酒吧裏如同往常一樣熱鬧,大家都在忙著彼此的事情,沒有人去關注門口是不是進來了一個男人。
“給我拿兩瓶最烈的酒。”蕭羽君坐下後,對著酒保說到。
“好的,先生。”這個人盡管一身名牌,但是卻落魄不堪,酒保甚至從他是身上看到了血跡。這種人不能惹,他本來想打電話報警的,但是轉念一想,他隻要不惹事,便是自己的財神爺。
隻是招呼幾個保安多關注一下他罷了。
十分鍾不到,兩瓶烈酒下肚。
“果然是個財神爺。”酒吧適時又拿過來兩瓶烈酒。
此時的蕭羽君頭腦異常清醒,如果是往常,這兩瓶酒下肚,他早就不省人事了。但今天不行,看著酒保又遞過來的酒,蕭羽君匆忙接下,又幾口下肚。
烈酒辣喉嚨,蕭羽君的腦海中,隻是不停的閃現這飛諾雪和夜柏霖在床上交織的場景。
“啪!”蕭羽君將手中的酒瓶摔到了地上!
“對不起,先生,這裏不能摔瓶子。”一個保安客氣的上來阻止。這會兒蕭羽君才發現自己原來在大廳坐著,而不是包間。
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
一個不省人事的醉漢,在摔著酒瓶子。沒有人認出他就是當下有名的蕭羽君。
“我到包廂去。”蕭羽君摔下了一遝錢後,便進了包間。
關上房間,蕭羽君將自己買過來的新酒,全部都摔在地上。
聽著那酒瓶劈裏啪啦的響聲,他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把你們這裏最漂亮的小姐給我喊來!”忽然興致大發,蕭羽君找服務員過來將房間清掃後,便喊了最漂亮的小姐過來。
他從未主動找過任何小姐。
自從和飛諾雪結婚後,這是第一次。
以前每次的安排全部都是陳子傑做主,他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但多半都是逢場作戲,無法真的進入狀態。
但此刻的他,空虛的很,繼續一個人來填充這份空虛。
也許,隻有女人,才能讓這份空虛完整起來。
說話間,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蕭羽君連看都沒看,便直接把她拉了過來,直接推進包廂的臥室內。
連燈都沒開,隻想快速的見她壓在身下,然後就是肆虐的釋放。
但是,這個身下的女人,忽然說話了。
“先生,您能不能稍微輕點,我,我還是第一次。”這聲音很溫柔,如同在公交車上讓位置給他的飛諾雪。
蕭羽君的心猛的一顫。
他拉開了燈。
看到了在他身下顫抖著的女孩子,她的眉眼間畫著很濃的妝,腳上也穿著象征性感的黑絲。看起來和PUB裏麵的其他小姐沒有任何區別。
“你是第一次?”蕭羽君感覺自己上當了。
“是的,我們家裏出事了,我沒辦法才走這條路的。”女孩繼續顫抖著,她的妝哭花了,劣質的化妝品,將她的臉塗成了大熊貓。
看著她起伏不定的胸,蕭羽君相信了她的話。
她簡直還未發育完全!
“去把你的妝洗掉。”蕭羽君忽然來了興致,這個女孩子,那麽稚嫩,那麽無辜,在這樣的夜晚,遇到她,是不是要有新的故事上演?
不管如何,自己此刻完全拋棄掉了飛諾雪。
他開始對另外一個女人感興趣了。
這就是好現象。
小姑娘好像變魔術似的,再次從浴室中出來,已經全然不是剛才的模樣。
黑色蕾絲吊帶,變成了白色長裙。
腳下的黑絲,不知道什麽時候脫掉了。
高跟鞋也脫掉了,“不好意思,先生,我穿高跟鞋不會走路。”
猛然想起來她剛才歪歪扭扭的樣子,確實很有趣。
定神一看,果真貨色不錯。如果不是飛諾雪已經成為了他的審美觀,他肯定會覺得這個女孩子還是不錯的。
但是,她的靈魂中,少一樣東西。
那就是勾人的靈氣。
她天真無邪,沒有攻擊力,但卻引不起他身體上的興趣。
還好,剛才及時刹車,不然,指不定釀成什麽大禍呢。
從他進酒吧開始,小如就開始注意他了。她就喜歡這樣的男人,她一直等待著,該把自己的初夜獻給誰。
有好幾個人要買,都被她拒絕了。
看到這一個男人點鍾時,她便直接到阿姐那裏領命。
看得出,那個人渾身是油水,阿姐這才答應了她。隻是沒想到的是,小如這麽天生麗質的女孩子,也會遭到拒絕。
“走吧,我們出去喝酒。”蕭羽君酒已經全醒,她現在需要一個人來聊天。
“先生,剛才你不是說,我們要繼續嗎?”小如有點覺得不可思議,怎麽這個男人剛才欲望那麽強烈,這麽短時間內,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不用繼續了,你還是個小姑娘。”蕭羽君第一次,對陌生的女人微笑。
這微笑的魔力,無人能敵。
小如低下頭緊張的說到,“我不是小姑娘了,我已經十八歲了。”
聲音很低,卻聽起來如同風琴聲,清澈無比。
“是因為我不夠漂亮嗎?”姑娘忐忑的問道。
“不是因為你不夠漂亮,而是因為,除了我的妻子,我對誰都提不起興趣。”蕭羽君頹唐的坐在沙發上,讓麵前的這個小姑娘,為自己重新斟酒,開始慢慢的講述那段,和飛諾雪相處的日子。
小如聽的很認真,她沒來由的喜歡有故事的男人。因為唯有故事,才讓人更加有魅力。那些PUB裏追她的男孩子,全部都二十歲左右,胡子還沒長全,隻有渾身的蠻力,那不是她喜歡的。
她喜歡的是蕭羽君這樣的男人,有力量,有魅力,有故事。
“我困了,在我睡著之前,我想問你,為什麽要來酒吧?”蕭羽君覺得一個十八歲的姑娘,肯定是有難言之隱,所以才會到這裏來的。
“我們家出事了,爸爸欠了好多的錢,我要幫他還債。”小如從未告訴任何人,她來PUB的原因,但此刻她卻願意說給蕭羽君聽。
“欠多少錢,我明天找人給你送來。”蕭羽君輕聲說到。
很誠懇,沒有一絲褻瀆,也沒有別的意思。
“五百萬。”小如的聲音很小,但卻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畢竟,倔強如她,是不肯向任何人屈服的。
除了麵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她當然知道,他今天隻是為了找她傾訴,而她,也願意將自己的心思說給他聽。
蕭羽君聽完這個數字,就睡著了。
小如卻擔心他睡不好,將他平放在沙發上,又從床上拿過來被子,給他蓋上。
她靜靜的趴在他的麵前,看著他長長的睫毛,輕聲說到,“沒想到,你這麽愛你的妻子。”
清晨醒來,蕭羽君發現自己在酒吧的床上躺著。
衣服已經全部洗幹淨吹幹,掛在旁邊。就連襪子都已經幹洗過了。
鞋子被擦的明亮無比。
伸伸懶腰。蕭羽君沒有說什麽,便將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
到了公司,第一件事,便是簽一個五百字的支票,派人送到這個酒吧,找一個叫小如的姑娘。
第二件事,便是寫了一張離婚協議書。
然後,傳真給飛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