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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我們回家

  忽然,一陣冰涼抵在了王琦的腰間。


  他伸出手準備去掏自己的搶,但發現搶已經不在身上了。


  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他隻能將飛諾雪安穩的放下,然後舉起手來,“別開槍,別開槍。”


  但卻聽到了拉槍栓的聲音。


  “老公,不要殺他。”已經被蕭羽君深深摟在懷裏的飛諾雪,柔聲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到。


  “他們對我很好。”飛諾雪邊哭邊說。


  “老公,你救救他們。如果你把我救走的話,夜柏霖會殺了他們的。”飛諾雪又哭著懇求到。


  蕭羽君簡直是哭笑不得。


  還有被綁架的人,為綁架的人求饒的。


  “又不是他們想囚禁我的,老公。”飛諾雪搖晃著蕭羽君的衣角,哭著求道。


  “你看到我,難道就想著他們幾個的命?你就沒想過你老公?”蕭羽君設想了好多次他和飛諾雪見麵的情景,飛諾雪是如何跑進了他的懷裏,如何的訴說著對他的想念。


  但事實,竟然是,她趴在自己身上,然後求自己饒恕了那些綁架她的人。


  這個女人,真是。


  想起來了剛才那兩個買化妝品的年輕人滿臉興奮的樣子,蕭羽君不禁醋意大增。


  “你,莫非,難道?”此處略去十五個字。


  “你竟然這樣怪我,我在這裏被囚禁了好多天,這裏有好多的蚊子,還有好多的臭蟲。我已經幾天沒洗澡了,你還冤枉我。”飛諾雪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哭的是稀裏嘩啦。


  “您不要怪她,既然落到了您的手裏,我們哥幾個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綁架夫人,貴夫人使我們的錯。”王琦一激動,竟然說出了夫人。但他趕快改口,不然,蕭羽君的槍子肯定不認人。


  “雪雪,你受苦了。”飛諾雪的話,讓蕭羽君心裏一陣難過。他不自覺的放下了手中的搶,將王琦交給了阿強。


  將飛諾雪抱了起來,“走,我們回家去。”


  “老公,他們十個人,最大的還不到二十三歲。都是沒有考上大學的孩子,連戀愛都沒有談過。”飛諾雪躲在蕭羽君的懷裏,嘴裏還在念叨剛才那幾個孩子。


  “夜柏霖就是一個變態,老公你也知道。如果落到他的手裏,這群孩子就完了。”看著蕭羽君還是不停步的繼續往前走,飛諾雪想了想,做出了最後的嚐試。


  救不救也是最後一搏了。


  果然,蕭羽君停下了腳步。


  他盡管知道,這是飛諾雪使用的伎倆,但他還是聽得很歡樂。


  首先,飛諾雪罵了夜柏霖。


  其次,飛諾雪稱呼這群年輕人為孩子。


  “那,我們過去看看?”蕭羽君做出思考狀。


  “謝謝老公!”飛諾雪飛身上去,親了蕭羽君一口。


  於是,蕭羽君便跟著她來到了這個破舊的廠房。


  他們帶來的幾十個人,已經將廠房內的十個人圍的水泄不通。


  飛諾雪進來的時候,聽到了二黑的哭聲。


  “反正我們都是死,死在他們手裏,也比死在老板手裏強。”二黑年紀最小,所以他能哭出來。


  其他幾個人就算想哭,也礙於麵子,哭不出來。


  “哥幾個挺好了,反正都是死,那就死的轟轟烈烈點吧。”說話的是老大,但飛諾雪不知道他們怎樣算是死的轟轟烈烈呢?

  還沒等她問出來,便聽到了李斯的聲音,“什麽叫死的轟轟烈烈啊?”


  “麻煩各位把哥幾個殺了之後,弄點汽油,給我們火葬了吧。”老大悲慟的說到。


  “原來這就是轟轟烈烈啊。”飛諾雪笑著從門口進來了。


  幾個人看著她,說不出是什麽表情。


  想憤怒吧,但對著她這麽漂亮的微笑,仿佛憤怒不起來。


  但是如今大家豈不都是因為她而死的?

  “不要哭喪著臉了,我怎麽會讓你們死呢?”飛諾雪看著這幾個孩子,忍不住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就算他們能饒了我,老板也不會饒恕我們的。”二黑看到飛諾雪進來,高興了一陣子。但馬上表情就變了,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死相似的。


  “放心吧,他會救你們的。”飛諾雪邊說,邊把門外的蕭羽君拉進屋裏。


  這幾個人,從未見過蕭羽君。


  他是夜柏霖秘密訓練的人,但卻不了解關於蕭羽君的任何信息。


  有一個詞,叫蓬蓽生輝。當看到蕭羽君的時候,老大感覺整件破舊的廠房,忽然間變得莊嚴肅穆起來,略帶高貴。


  蕭羽君英俊的臉龐,散發出不言自威的味道。


  他與夜柏霖不同的地方在於,他的身上沒有邪氣。雖然不能說全是正氣,但他絕對不是走歪門邪道之人。


  幾個人不禁肅然起敬。


  “這位是?”老大起身,拱手問候。


  “這是我老公,蕭羽君。”飛諾雪歡樂的介紹到。


  這一下哥幾個算是明白了。


  連王琦都瞪大了雙眼。


  剛才他隻是聽到他們的對話,判斷出他們的關係可能是戀人。誰知道他們都已經結婚了呢?看來,自己剛才的貴夫人沒有喊錯。


  真是郎才女貌。


  他們都為飛諾雪高興。


  “這個老公不錯。”李斯甚至都說出聲來了。


  “嘿嘿。”飛諾雪得意的笑了起來。


  然後,用手使勁推了蕭羽君一下。


  “阿強,這群人以後是我們的人了。誰敢碰他們,就是跟我蕭羽君過不去。”蕭羽君話不多,聲音不高,但是每個字都擲地有聲,猶如砸在幾個人的心裏。


  這幾個年輕人後來都成為了蕭羽君團隊裏的核心人物。


  他們對老大的敬仰,也是從今天開始。


  幾個人,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飛諾雪則樂滋滋的轉過頭去,拉著蕭羽君。


  誰知道一下子沒拉著,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


  莫非失重了?飛諾雪想起來了一個物理常識。


  但很快,她感覺到了身下一個寬厚的肩膀。原來是蕭羽君把她抗在了肩上。


  她的屁股忽然緊張起來。


  果然,下一步,蕭羽君的巴掌便打了上來。


  “為什麽看見我一點都不驚訝?”蕭羽君的無數設想,化成泡影,這讓他很沮喪。


  “因為我篤定,你一定會來的。”飛諾雪柔聲說道。


  然後,打了一個哈欠。


  “你很困?”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情,蕭羽君又怒了。


  “我三天沒睡覺了,大哥。你也看到剛才那條件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飛諾雪看來情緒不錯,也許是那群年輕人,帶給了她激情。


  “那好好休息吧。”蕭羽君說完,便把她扔到了車內。


  果然,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她安穩的呼吸聲。


  “雪雪,你瘦了。”蕭羽君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我的化妝品。”睡夢中的飛諾雪忽然睜開眼睛,她竟然想起來了化妝品。


  “在呢,在呢。”蕭羽君輕拍她的背,看著她聽到這句話後,眼睛瞬間閉上。


  很放心的繼續睡著了。


  蕭羽君的手,緊緊攥起。


  “我出事了。”蕭羽君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接到了陳子傑的電話。


  “怎麽回事?”蕭羽君馬上坐正,這麽多年來,似乎陳子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我被人拍了那種視頻。”他的聲音很虛弱,應該是思考了很久,才說出來的。


  “說清楚。”陳子傑就愛做這樣的事情,常在河邊走,肯定會濕腳。隻是他從不與人結仇,誰會這樣對待他呢。


  所以,背後一定有陰謀。


  “你現在在哪?”這事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


  “我一個小時後到A市,我們找個酒吧細說。”蕭羽君的聲音中帶著安慰。


  陳子傑肯定是想了一個晚上,才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肯定有人拿視頻來威脅他,蕭羽君的拳頭又開始緊握起來。


  他已經睡不著了。


  電話又響了。


  澳洲的電話。


  柯安雅。


  “出事了。”沒想到這兩個人說的話,竟然差不多。


  “你是說你自己?”看來蕭羽君安排的人,已經將事情做好了。


  “我沒事,我明白你的意思。”柯安雅的聲音,如今說不出來是什麽情緒。但自從她看到自己的臉完好如初時,便對蕭羽君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激。


  “謝謝你。”柯安雅說到。


  “直接說正題。”蕭羽君不想給她糾纏什麽謝不謝的問題,如今這麽多的事情,他沒心情閑聊。


  “我以為你給我潑的是硫酸,所以到了醫院就給我爸打了電話。把事情告訴了他。”柯安雅的聲音越來越小,後來她知道不是硫酸後,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事情已經無法收拾了。


  “噢,是這事嗎?”蕭羽君的語氣聽起來輕描淡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如今的君雪的股票應該全部被低價收購了。”柯安雅好像擔心蕭羽君會掛電話,著急的要將事情全部說出來。


  “是誰盯上了陳子傑?”蕭羽君需要幫幫他。


  “陳子傑?”從柯安雅的疑問中,聽得出來,這不是大亨所為。


  “我父親,做事從來光明磊落。不會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柯安雅為自己的父親辯護,蕭羽君也略有耳聞,大亨不會做這種事。


  “但你似乎沒有得到你父親的真傳。”說完,蕭羽君便掛了電話。


  那是因為我受了夜柏霖的挑撥。


  柯安雅隻能解釋給澳洲的空氣聽了。


  青綠色的山從中,有一座千年古刹。


  這裏安靜,祥和,沒有世俗紛爭。


  幾年前,寺廟中進來一個中年人,要求剃度為僧。


  方丈在與他交談之後,確定他已經厭倦了塵世的紛爭,便果真為他剃去頭發,成為寺廟的一個僧人。


  幾年之中,每次都能看到他認認真真的念佛,苦心悔改。


  偶爾的夜晚,能聽到他默默的哭泣聲。


  凡是出家之人,必有不可告人之處,大家也都習慣了。


  隻是此僧脾氣很好,故寺廟眾人都願與他結交。


  忽一日,天朗氣清。


  起床上早課時,大家發現這個僧人不見了蹤影。


  “肯定是那群黑衣人!”在寺廟中負責接待的一個人,高聲說到。


  “師父,我們報警吧。”一個略懂法律的人說到。


  “這是他的塵緣未盡。”方丈則不同意這些人的意見。是因為那群黑衣人,到了之後,先找到了他。


  “我們想請他幫個忙,我們會將事情與他說清楚,如若他不肯,我們絕不勉強。”領頭的黑衣人,長相清秀,笑起來很有親和力。


  “去吧去吧。”方丈揮手,不加阻攔。


  不一會兒,僧人便來告辭,然後跟黑衣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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