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不離不棄
沒想到,他這麽快就醒過來了。
“我去叫醫生過來。”唐思雨說完,就想離開,然而,她放在男人掌心的手卻被瞬間握住了。
唐思雨剛起的身體又重新坐回來,她不敢掙開,也不敢用力拉址他的手,她興奮的麵容湊近了男人玉雕般的臉,“怎麽了?”
邢烈寒嘴角牽起一抹笑意,“我剛醒來你就要離開?”
邢烈寒在做手術的時候,被疼醒過來一會兒,所以,他知道自已在醫院,也知道自已得救了,但令他開心的是,他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眼,竟然是他最擔心的女人,看著她好端端的陪在床前,還有什麽比這更令他安心的?
“可是,你的傷……”
“都是外傷,死不了。”邢烈寒狀似輕鬆的答道,可天知道,他全身都裹著紗布,上麵溢出來的血跡有些觸目驚心。
唐思雨真得不能向他說得這麽輕鬆,她的心髒揪成了一團,疼得不能呼吸。
“不許提這個字,你不能死,你不能丟下我和兒子,也不能丟下所有愛你的人。”唐思雨語氣裏有著命令,也有懇求。
邢烈寒勾起嘴角,流血過多,令他的麵色有些蒼白,但無損於他的帥氣。
“當然不死,我怎麽舍得死?我還沒有得到你……咳……”
唐思雨的臉微微一紅,心跳都亂了,這個男人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開這樣的玩笑,她又羞又急,“好了別說了,我給你找醫生過來查看一下。”
唐思雨把醫生叫了過來,檢查了一下邢烈寒,並沒有什麽大礙。
邢烈寒雖然流血過多,但還好,沒有傷及內髒和重要的器官,肩膀上那一顆子彈也不是致命的,隻是接受一陣爆炸的襲擊,皮外傷倒是比較嚴重,好了也可能會留疤,靜養幾個月就行。
得到這個確定的消息,唐思雨的心再一次落下來了,留疤算什麽?做為他的女人,她才不在意這些。
沒一會兒,邢烈寒招他的保鏢進來說了幾句話,還不讓唐思雨在場,唐思雨不由很擔心,他這個時候,還有什麽要避開她的?
保鏢出去了,唐思雨走進來,便把一直考慮的事情尋問出來,“我需要現在聯係你爸媽過來嗎?”
邢烈寒的麵色微微一凜,他受傷了,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沙啞,卻很堅定,“不用!不要告訴他們。”
唐思雨怔愕的看著他蒼白的麵容,心疼的伸手輕輕的揉了一下他額際的墨發,“為什麽不告訴他們?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有權知道。”
“我剛才讓我的保鏢加強了國內對他們的保護,他們不會出事的,反正我死不了,等我傷好再說吧!”邢烈寒自有他的打算和考量,現在,他受傷這件事情,不想告訴任何人。
因為他預感到,那個想要刺殺他的人還在逍遙法外,而他的生死對那個人很重要,即然這樣,那麽他倒不如靜觀其變,安靜的等著那個人焦急找上門。
如果那個人是邢岩,那麽他會不會側麵告訴父親他出事了?隻要他出事,那麽他公司的股票肯定會受到強烈的波及,這是邢岩最想看見的,如果這次的事件是他做的,那麽,他肯定會趁機禍亂他的公司。
如果邢烈寒的生死成了一個謎,隻對國內說在出差之中,那麽他的公司局麵不會亂,更會令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這樣真得好嗎?”唐思雨不太讚同,必竟他傷成這樣了,做為家人,肯定會擔心的。
“我的身邊,現在隻要有你就好,難道你想要讓兒子看到我這副樣子嗎?”邢烈寒還真不想,在家人麵前,他永遠是一個無堅不催的形像。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保持什麽形像?兒子就算知道了,他也能承受得住的。”唐思雨還真得無法理解一個傷成這樣男人的心裏所想。
“聽我的就是,晚一些,我的飛機會直飛另一個國家,在那裏,會更安全。”邢烈寒雖然躺在床上,全身裹著紗布,狼狽而虛弱,可是,他的計劃卻按排得妥妥貼貼的。
唐思雨的擔心變成了無語,同時,卻更加心疼,受傷的人,難道不是好好的躺著養傷就成嗎?
他怎麽還有這麽多的思慮呢?
當天晚上,邢烈寒全身是傷上了飛機,直奔下一個國家。
飛機上還有護士和醫生陪伴,但是,邢烈寒全程卻隻要唐思雨的陪伴,即便他實在扛不住困意,手卻還要握住她的,仿佛一放開,她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飛往另一個國家的飛途不算長,四個小時就到了,邢烈寒在這裏有一處別墅,直接不用去醫院,被送進了別墅裏休養。
這一晚上,唐思雨側躺在他的身邊,熬了二十多個小時,她也困了,輕輕的貼在他完好的一側肩膀睡著了。
而這一次的事故,風平浪靜,有總理出麵,這件事故被壓了下去,而那幾名保鏢的屍首被送回他們各自的親人手中,妥善的安置他們的家屬,送上撫慰金,也有幾名保鏢獨身一人,邢烈寒給他們厚葬。
國內,邢正霆夫妻在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了邢烈寒的電話,他告訴他們,可能要和唐思雨在國外呆上一個月,讓他們好好招顧小家夥和家人,並且,邢烈寒也從側麵提醒了父親,讓他接下來出行小心。
邢烈寒受傷之事,被嚴密的保護了下來,安靜的別墅裏,唐思雨睡了幾個小時就自已驚醒了,當看見身邊沉睡的男人,她那顆急跳的心髒,才落了下來。
她在國內的事情,也暫時有韓陽代替,接下來的時間,她隻陪在他的身邊,陪他把傷養好,回國看望兒子。
到了換藥的時間,唐思雨根本不忍直視邢烈寒身上的傷口,護士小姐萬分的小心,可是,傷口的樣子,還是令唐思雨轉身止不住流淚,這樣的傷口,換常人,豈不疼暈過去?
可是這個男人直挺的坐著身子,擰著劍眉,哼都不哼,好像那些紗布粘住的皮肉不是他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