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各展身手二
天下第一殺手求無欲,就這樣在一招之間丟掉了性命。這引得擂台之下一片驚呼,不光是為了竇遠山出人意料的武功,更是為了求無欲這樣的人終惡有惡報橫死當場。
不過這樣的一幕在一個人看來卻是大為惱怒的,那就是這個國家的皇帝陛下,他重金豢養的“獵犬”,就這樣的還未咬出一口就被這打狗棍一棍打死,你說他的心中怎麽能不心疼,怎麽能不怨恨呢?他瞠處目轉頭的瞪了王大人一眼,但是又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因為這樣的比試是他提出來的,他就是在昏庸也知道這樣的責怪不應該落在王大人的身上,但是他已經隱隱的有一種感覺,今天開始的大朝試已經不由他控製了。
“漂亮,真的漂亮,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你的進步了。”蕭巋在角落裏用唇語對著竇遠山說道,這是義軍一種特殊的傳遞信息的方法,隻是通過唇部的微微震動,來表示說話的意思。隻有義軍中經過特殊訓練的高級將領才能夠讀懂,現在這也成了他與竇遠山的一種溝通方式。
而竇遠山這個時候卻隻能對他眨眨眼睛,因為巨山功的後遺症就是全身在一個時辰的時間內,依舊如同岩石一般,他的臉部肌肉同樣會僵硬很長的一段時間,這讓他就是給蕭巋一個微笑表情也變得十分的困難。
但不管怎麽說這一局是贏下了,後麵下半區高手應該就剩下淩霜,宇文述、和那個突厥王子了。如果這麽一想的話,那真是勝利在望了,一個突厥王子,不足畏懼這場大朝試的局麵瞬間就逆轉了。
“真想不到我們這樣就已經勝利在望了。”蕭巋瞬間展開了勝利的微笑,看著梁無顏,這可能是他怎麽也沒有想過的結果。
但就在他笑的真好的時候,梁無顏的臉卻逐漸的冷峻起來,因為一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或者說從未想過的一個人上了擂台。
“小娃娃,沒想到你還有些手段,但是你知道我教育出這樣一個得意的徒弟得有多難嗎?就這樣被你一棍子戳死了。你現在留下性命在此,也就算了,如果你還要頑抗的話,我一定叫你死無全屍。”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八卦仙衣上了年紀的老者,聽他說話的口氣他是求無欲的師父,很明顯的這是為了徒弟上台來尋仇的,這明顯是不符合大朝試規定的,大朝試為的就是選拔青年的才俊,為國家平定叛亂的。但是這次這位長者為徒報仇明顯不在大朝試的規定當中,那他是怎麽上台的呢?這就說明他的背後一定有巨大的後台支持,而這後台當然就是現在已經氣急敗壞的皇帝。
“這位仙長,這是擂台不是尋仇的地方,上台來都是簽了生死狀的額,生死各有天命,他死是因為他技不如人。您一把年紀怎麽就不明白呢?如果真的要尋仇的話我們賽後單約好嗎?”
竇遠山依舊很單純的想要告訴老者,他現在這樣做是不和規矩的,但是他不知道是這個大朝試是誰主持的,最終的解釋權在誰的的手裏。而現在這個擁有最終解釋權的人很生氣,生氣到他已經不會再顧忌,再顧忌什麽比賽規矩了。
“廢話少說動手就是!”老者連同名報信的環節都省略了,直接就要動手,而這個時候輪到竇遠山尷尬了,他的巨山神功,現在才練到五層,換句話說就是還沒有到收放自由的程度。一旦發動短時間內是根本就無法移動的,也就是說他自己做了一個殼,將自己包裹住,但是這個將他包裹住保護起來的殼,同時也將他牢牢困住,這可能就是人們所說的“作繭自縛”吧。
“怎麽?你不屑於和我動手嗎?怎麽一動不動呢?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先動手了!”
老者見竇遠山原地不動的瞅著他,以為竇遠山狂妄到讓他先出手,這對於脾氣火爆的老者,無異於是一個巨大的刺激,他咬咬牙誓要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碎屍萬段為自己的徒弟求無欲報仇。其實他哪裏知道竇遠山的苦楚,他現在根本就是想動動不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凡事練個半吊子真的會把自己給坑了。
對了忘了介紹這個老人不是別人,他就是求無欲的師父,人稱萬蝠王的求滄海,師父徒弟都姓求,其實中間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的,就是求無欲其實是求滄海的私生子,但是求滄海一直以得道仙長自居,對於自己這段黑曆史也就極力的隱瞞下來。但他對求無欲的培養卻沒有因為求無欲的身份而打了折扣,反而可以說是傾盡全力。並且為了求無欲能夠名動天下,囑咐他凡事人問起就說是蝙蝠派唯一傳人,求滄海明白這個世界上隻有唯一才能被人記住才能成就一番大事業,這當然也成就了求無欲天下第一殺手的名號,隻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天下第一殺手的求無欲居然會在這裏被一棍子戳死。
但不管怎麽說,老者的招式是已經發動了,並且照著竇遠山迎麵就攻了過來。
竇遠山見老者攻過來暗叫不好,但是也隻能原地不動的看著,現在他能期盼的就是這老者也會像他的徒弟一樣,被自己堅如岩石的厚皮給鉗住或是至少是擋住。
但是他哪裏知道,求滄海的功夫可不再牙齒上,而在雙手之上,不光如此他的兩個手掌已經被他練的型如枯骨,但是銳不可當,這場比試又一次演變成最強的盾和最尖銳的矛,究竟誰勝誰負的問題了。隻不過這一次竇遠山的盾,顯然是擋不住求滄海的利爪的。
當一陣利風逼近,竇遠山已經知道自己可能完全擋不住這雙利爪了,自己不自覺就是一閉眼,想著還指望在這次大朝試上位少蕭爺,披荊斬棘呢,怎麽想到自己就這樣動也不動的就送了性命,想來也確實窩囊,隻怪自己沒有聽師父的勸告,操之過急下山,這半吊子的功夫還真就要害死人的。
不過就在他腦中不斷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知道誰在他的屁股位置給了一腳,硬生生的將他踢下了擂台也幫助竇遠山躲開了這奪命的一招。算是救了他一命。
“竇遠山跌下擂台,竇遠山戰敗。”旁邊的監賽官指了指躺在地上仍不能動彈的竇遠山宣布道。
竇遠山隻能暗自苦笑,戰敗也比死了強,不過是誰救了我呢?這個時候他仰頭看去,擂台上站著一個白衣少年,不用懷疑這少年是來遊曆的別國人李叔德。
“誒我說,老大爺,你怎麽能這樣呢?你看不出來他已經不能動了嗎?你這樣一位世外高人,怎麽能對一個喪失反抗能力的人動手呢?這不太合適吧?”李叔德對求滄海,明顯沒有竇遠山來的尊敬,當然他是小孩發壞,故意要氣氣這個求滄海的,讓他一擊不成還碰一鼻子灰。
“那裏不懂規矩的小娃娃,你怎麽敢這樣和我說話,我不是說我是來尋仇的嗎?既是尋仇那就一定要他死,他能不能動我可管不著,好了你快快離開,看你生的這樣的白淨不要妄送了性命。”
求無欲雖然心中對李叔德救走竇遠山,覺得很是氣惱。但是看看李叔德白淨可愛的小男孩樣子,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喜歡,尤其是自己的私生子求無欲死了以後,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接下來自己是不是要在找一個好徒弟,而這個白淨的孩子似乎很稱他的心意。
“我是來和你比試的,怎麽能走呢?還有老大爺,如果我要是贏了你,你就不要為難我這位哥哥好嗎?你看他現在三個時辰時間裏都動不了了。你打他他隻有挨打的份。”李叔德很認真的說道。
竇遠山在台下聽到李叔德這樣說,鼻子差點沒有給氣歪了,李叔德呀李叔德,你怎麽能把我的秘密告訴別人呢?你還是個孩子呀,單純的真實可以……。
不過李叔德的話,卻把求滄海給逗樂了,這孩子還真有點意思,天性純良,比我那不成器的私生子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要是能做我的徒弟,那真是再好也沒有的。
“娃娃,你說來是來這裏比武的,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不過你敢跟我打一個賭嗎?如果你輸了你當我的徒弟好不好?”求滄海是真的看上了,李叔德的天賦和性情,真心想要收他為徒。
“當你的徒弟?不不不,不要,你們的不知道什麽派就是成天想著咬人,我可學不來,況且你怎麽就知道我會輸給你,如果我贏了呢?”李叔德天真的眨眨眼睛。
“你贏?你真的能贏的了嗎?”求滄海說著就已經攻出一招,直取李叔德的脖頸,這是一招製敵,他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麽江湖規矩,他現在就要李叔德敗在自己腳下,拜自己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