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各展身手四
一個人能夠擅長使用一種兵器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現在那羅延要用到兩種,而這兩種都可以被稱之為時兵器之王的武器,更是讓所有人的為之驚駭,當然最驚駭的自然是同樣在場上的求滄海,因為現在的求滄海已經用出了他的雙腳,可以說能夠讓他動用“四爪”的人,近二十年幾乎沒有一個,但是今天他真的遇到了。
那麽問題又來了,使用四爪的求無欲現在才將將能夠與求無欲打上一個平手,這就更讓他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了,因為他看的出現在的那羅延已經準備要反擊了。
這正是激戰正酣,最激烈的時候,不光台上,就連台下的人都是緊張的握緊了拳頭,但也就在這個時候那羅延居然笑了起來,而且是非常輕鬆的笑了起來。隨著他的笑的是他逐漸移動起的步子。
他的步子與求無欲的輕功不同,動不動就橫著飛出,豎著飛起。他的步子隻不過是較之前快了一些,依舊是貼在地上,或者說是緊貼在地上。但是他的步子逐漸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的身形在眾人的眼中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慢慢的這種模糊變成了重影,人們驚訝的發現擂台之上已經同時出現了六個那羅延。
這一下子就讓台下的所有人都迷惑了。究竟那一個才是真正的那羅延呢?不過相比之於台下的迷惑,這個時候的求滄海後背已經慢慢的滲出汗來,並且一向是先發製人的他,現在居然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著那羅延先發招了,這可能是有一件誰也沒有想到的事。但是求滄海知道他現在隻能先看看那羅延的招式,準備先抵擋一陣再說。
求滄海這樣的盤算被那羅延看在眼裏,他自然知道求無欲是怎麽想的。可是他現在可不想給老家夥一點喘息的機會。之間這六個那羅延同時發招對著求無欲就攻了過來,六人抓著是十二件兵器,不管是幻影也好還是實體也好,這個時候已經將那羅延整個罩住,不留一點生機給求滄海。
感覺就像是一個目不透風的罩子,將求滄海罩住。這個時候留給求滄海的應該就隻有絕望了吧,但是求滄海畢竟是經驗老到的麵對這樣局勢,他依舊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同時目光從四周圍找尋著,希望能夠從這中間找到一絲的破綻,而就僅僅一絲的破綻在他看來也完全是可以成為逃生的機會,就在他的耐心尋找下,終於被他找到了破綻,就是從頭頂處照下來的一束陽光,。
不論是真的那羅延還是幻影那羅延,都是在地麵上移動的,而這天上的照射下來的一束陽光正說明,在自己頭頂上方的地方,就是那羅延營造出的“罩子”的一個缺口,想到這裏求滄海,當即就提氣向上叫動自己的輕功一躍而起直衝向上,準備要逃出生天了。
可是他哪裏想得到,那個缺口是那羅延故意讓給他的,與其說是一個缺口,反倒不如說是一張網,一張早就為他布下的網。
就在求滄海淩空躍起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碰上了什麽堅硬無比的東西,這個東西是什麽自己雖然沒有看清,但是已經足夠將他一下子擊打到地上,並讓他感覺撞了一個天昏地暗,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的瓶子趴在地上,不應該說更像是被打蒼蠅一樣的拍在了地上,對就是拍在了地上。
被拍在地上的求滄海狼狽之極,不光頭上的發冠脫落,頭上還頂了一個偌大的包,可就是這樣他也沒有想清楚自己究竟是被什麽東西擊中的。
這個時候那羅延笑盈盈的對著他走了過來,然後對他說“求前輩,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怎麽用頭往我兄弟的大錘上麵撞呢?看你撞得頭都起包了。”
原來是那羅延看到求滄海就要躍起逃生,下意識的看到在擂台之上,李叔德掉落的大錘,就順手扔了上去,誰知不偏不倚的就被求滄海給撞上了。
雖然求滄海功力身後,但是用頭去撞這樣的巨錘,卻真是要了他的命,現在他已經隻能趴在地上,因為被撞的暈頭轉向,隻剩下任人宰割的命運了。
“求前輩,你剛才不是想收我兄弟為徒嗎?可是看你這樣的功夫,也就隻配給他當個徒弟,怎麽樣如果你願意給我兄弟李叔德當徒弟的話,我就放過你,否則真就可惜你這一身的好輕功,現在我就叫你身首異處。”
那羅延這個時候故意揮了一下手中的兩件利器,無論是方天畫戟,還是青釭劍那一個想要叫求滄海身首異處都是分分鍾的事。
不過這其實都是那羅延在嚇唬他而已,因為那羅延有過學佛的經曆,更是正經的當過幾年的和尚,他深知眾生平等,生命是何等的珍貴,怎麽可以輕易就毀損呢,這隻不過是要嚇唬一下這個求滄海叫他以後不要再作惡了。
這個時候的求滄海真的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想想自己死去的徒兒,想想自己,真是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心裏想本就這樣一閉眼就死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對著世間還有諸多留戀,一種死活也不想死的感覺油然而生,那他的機會就隻有一個就是拜李叔德為師了。
想到這裏他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就跑到了台下。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正在調息休養的李叔德的身邊,無比沮喪的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然後又回頭看了看台上的那羅延,意思是我已經拜師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那羅延看他現在狼狽的樣子,真的是有些不忍,也就擺擺手算是放過他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求滄海畢竟是個武林前輩,現在人家頭已經給你磕到地上了,再不放過也太沒有人情味了。
就這樣那羅延和求滄海的大戰,以那羅延的完勝而告終。最後那羅延的仁義也博得了台下眾人的好感,不愧是少俠榜排名第二的人物,不光武功了得,武德更加讓人欽佩。
那羅延也不斷向台下拱手表達謝意,這個一時候一個曼妙的身姿,一躍踏上了擂台,和她讓人驚豔的五官相比,更讓人覺得印象深刻的是她一頭的銀發,是碧遊宮的淩霜,淩霜這個時候選擇登台了。
見到淩霜,台上台下的三個人的臉頓時都紅了,一個是那羅延,一個是要淩霜一定要記住自己的李叔德,而最紅的那個應該就是和淩霜有著一夜過往的梁無顏。
不過相較於台下的二人,台上的那羅延現在顯然是更為尷尬,因為他不能對淩霜的美貌視而不見,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與獨孤家的小姐訂婚,現在在對她人動心,確實很不應該,所以如此近距離的而見到淩霜,讓她覺得頗為尷尬。
“你就是少俠榜第二的那羅延,你好我是第三的淩霜,我想我們已經見過了。”
淩霜認出那羅延就是來京城路上遇到的灰衣少年,因為他較白衣的那個顯得老成持重,並且沒有對她又言語上的輕浮,所以對他的感覺還是不錯的。今天她上的擂台其實是因為師父的要求,目的是讓她交交手就好,同時她自己是真的希望能夠見到梁無顏,所以也就上得擂台。
“你還記得在下呀,那……不過小姐你缺不應該到這廝殺之地來,而我也定然不會與你動手的。”
聽到淩霜記得自己,那羅延臉上又是一紅,他就更加不想要與淩霜動手了,並且已經悄悄的收起了兵器。
“怎麽?你看不起我,要知道我雖然屈居第三名,那隻是因為我被師父要求不得擅自外出,江湖閱曆比較少,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未必會輸給你。”
那羅延的話讓一向性情孤傲的淩霜有些不快,她認為是那羅延看不起她,不屑於與她交手。所以出言反譏道。
“不,淩霜姑娘你誤會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真的誤會了。”那羅延見淩霜生氣,慌忙擺手解釋他絕對是沒有這樣的想法的。
“沒有就好,那你就動手吧,你準備怎麽個比法呢?”看到那羅延局促的樣子,淩霜居然噗嗤一聲的笑了起來,不過她還是逐步走到那羅延的身邊,準備與他比武了。而那羅延看到淩霜逐步的靠近自己,臉愈發變得滾燙了。
“那羅延,你給我滾下來,誰叫你在這裏和其他姑娘調情了,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就在淩霜逐步靠近那羅延,那羅延的臉愈發變得通紅的時候。一個悍厲的女聲突然傳了過來,這樣台上的那羅延和淩霜都是一驚,不過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看聲音的來處,一個俏麗的身影一驚一躍上台了。
並且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隻纖纖玉手就已經捏住了那羅延的耳朵,並狠狠的說道“那羅延,你是不是皮癢了?”
那羅延聽到這個女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不好,現在被捏住了耳朵,他就隻能連連求饒了“獨孤妹,輕點輕點……。”
原來這突然出現在台上的少女,正是那羅延未過門的妻子--獨孤伽羅,獨孤伽羅是獨孤大將軍的女兒,自幼習武同時又拜的名師,武功其實並不輸與那羅延,同時因為她和那羅延特殊的關係,那羅延在她麵前一直是一個受氣包和妻管炎的角色。現在被他掐住了耳朵也就隻得求饒了。
見到那羅延這樣的狼狽樣,淩霜也是莞爾一笑“姑娘,我隻是來比武的,其他真的沒有什麽。”淩霜這個時候幫那羅延解圍了。
“那還比什麽武!男女之間比武肌膚相親,總是不好的,你說是吧那羅延!”獨孤伽羅依舊不依不饒。
“是是是……我這就準備退賽了,哪想到你來了,你能放開我的耳朵嗎?怪難看的。”那羅延這個時候完全變成了一個受氣的孩子一般,他甚至開始哀求獨孤伽羅,不要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讓自己丟人了。
“好吧和我回去。”獨孤伽羅也知道自己這樣做確實是有點過分了,自己的夫君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丟臉,自己的顏麵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就這樣獨孤伽羅帶著那羅延離開了擂台,而那羅延和淩霜的比試,也被判淩霜獲勝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