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決戰遼東三
功夫的高低有的時候並不能完全決定一場戰鬥的勝敗,更重要的是有沒有取勝的心。不過現在對於蓋山河和龐滂來說這已經都不再重要了。因為他們現在已經不是有取勝的心那麽簡單的了。他們現在有的隻是殺心,是要殺掉對方而後快的殺心。
龐滂的刀之所以叫分刃刀,是在刀頭的部分,將本來是一把刀的分成兩個。可以說是一刀為兩刀,在他進攻蓋山河的這十幾招中,如果要算作這分成兩個刀頭的話,那應該就是三十餘招了。也真的虧得蓋山河功夫確實老道,再加上多年的江湖閱曆才勉強支撐不落下風。否則一般人這十幾招過後,可能已經重傷落敗了。
蓋山河可能從來也沒有想過,龐滂的武功會進步到這樣的一個程度。尤其是他的身材也驚人變得精壯。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之前給自己的“障眼法”嗎?現在真是扮豬吃老虎,讓蓋山河有些有苦說不出了。
但是這樣疲於應付顯然也不是辦法,因為說到底最好的防禦還是進攻。一昧的防禦下去一旦被對方抓住破綻的話,自己就再也沒有反轉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蓋山河也是趕緊抖擻精神,加快了自己出招的速度,想在接招的時候,找到反擊的空隙。
狼牙棒畢竟是一個厚重的兵器,雖然速度上比不上龐滂的雙刃刀。但是正所謂棍掃一大片。龐滂雖然占到優勢,但是想要將這樣的優勢轉化成盛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轉眼之間,龐滂已經攻入近三十餘招。但是不知道是蓋山河已經熟悉了龐滂的招式,還是龐滂的招式並沒有太多的過人之處,兩人由之前的龐滂占得優勢,逐漸變得勢均力敵起來。蓋山河也有之前的疲於應付,逐漸開始慢慢露出笑容。
“龐滂,你的招式也不過如此,好吧為師現在就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早登極樂。這也是成全了你我師徒之間的情誼。”
見自己逐漸顯露出優勢,蓋山河又一次變得狂妄起來。居然覺得自己可以輕鬆的要了龐滂的性命。
其實有很多的東西並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麽簡單,這蓋山河這一次真的是小看龐滂了。當然他可能從未真的看起過自己的徒弟,盡管現在師徒情分已絕。但是在蓋山河的心裏,徒弟就是徒弟,徒弟永遠隻能是徒弟。徒弟怎麽可能會超過師父甚至戰勝師父呢?隻要自己使出真本領,徒弟一定會輸在自己的手上。但是現在的龐滂真的遠不是他想的這麽簡單了。他隻是覺得自己久攻不下,故意放慢了自己的招式,當然也將自己的招式變得簡單。這其實是一招“欲擒故縱”,因為他也發覺自己在兵刃上確實是不占優勢,在這麽打下去如果自己的刀碰到狼牙棒,可就要吃虧,所以從第十五招開始,他就故意的露給蓋山河一些破綻,現在看起來這蓋山河是真的上當了。
蓋山河見自己獲得優勢,他逐漸拋棄了之前防禦的招式。揮動狼牙棒也變得大開大合,顯然就是威風八麵的招式。但是他這樣急於求勝的招式,卻是吧自己的門戶全部露了出來。當然這也是龐滂最希望看到的,既然對方給自己露出了破綻,那自己就絕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並且一定要一擊致命。
龐滂更加放慢了攻擊的速度,同時自己的身體也開始微微的晃動,表現出自己逐漸體力不支的樣子。
蓋山河一看心中大喜,心道你的身形變成這樣,應該對身體一定會是有影響的,現在看起來你是強弩之末這麽快就已經堅持不住了。好吧,現在我就一棒將你的打一個腦漿迸裂,萬朵桃花開。
就在蓋山河這樣想的時候,龐滂的身體似乎真的已經支持不住了,他甚至已經不能雙手持刀,隻能將刀交到自己的左手。然後身體向後傾倒。
蓋山河心道,真是想什麽來什麽。看我這一招力劈華山,這就去了你的性命。想到這裏蓋山河更是狂妄的不能自己,他完全沒有想著龐滂之後會不會有什麽後招。自己就想著一招就要將龐滂的頭顱擊碎。一招力劈華山自上而下直擊龐滂的頭頂。這一招蓋山河是用上了自己十二分的氣力,可以是他的絕招,絕對沒有回頭的一招。
而這邊的龐滂應該說就是等著他的這一招了。龐滂真的是體力不支,連刀都拿不住了嗎?不是當然不是,這是龐滂自己練習的一個隱秘的招式,可以說如果不死遇到蓋山河這樣的勁敵,他是絕對不是輕易的而使用出來的。他刀交左手其實是想要將自己的右手空出來。因為在這雙刃刀上,其實是有一個機關的,就是隻要他扣動在刀把子上的機關,這雙刃刀真的就可以分生兩把刀。但是這樣的機關自然是隻有龐滂一個人知道,而他這一切的“演戲”都是為了掩護自己讓自己順利的完成一刀變兩刀,而不會讓蓋山河察覺。當然現在的蓋山河就是察覺也已經太晚了,因為他已經無法回頭了。
電光火石之間,蓋山河的力劈華山就已經到了龐滂的頭頂,正如蓋山河之前預料的那樣,龐滂是要用自己的刀架住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招龐滂是絕對架不住的,一定會落得一個刀毀人亡。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龐滂的刀在他的眼前一晃,居然一刀變成兩刀,一刀杆架住他的狼牙棒,另一刀已經照著他的脖子上砍了過來。電光火石之間,血光飛濺。骨碌碌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已經滾落到地上,蓋山河的屍體應聲倒地。
一切發生的是那樣的快,就連蓋山河身邊的雷叫天大聲叫“師弟,小心。”這句話的時候,蓋山河他可能都沒有聽到就已經死了。
“哇呀呀呀!龐滂,我要殺了你!”
看著師弟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麵前,雷叫天真的是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現在的雷叫天真是血灌瞳仁,牙齒挫碎。恨不得將龐滂生吞活剝,撕個粉碎。
其實剛才龐滂故意露出露出破綻的時候,雷叫天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就想要提醒自己的師弟,但是自己的師弟已經使出絕招。他料想應該也出不了什麽大的問題,畢竟他知道龐滂的氣息已經紊亂,就是有什麽後招也不能接住師弟的絕招的。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龐滂的心思是這樣的細致,它不是光是在招式上“作假”更是將自己的氣息也改變了。所謂做戲要做全套,顯然龐滂真的是一個十足的“戲精”。
“雷叫天,你是要給他報仇嗎?”現在輪到取勝的龐滂笑著看著雷叫天,似乎雷叫天的憤怒是對自己最好的喝彩。
“龐滂,你少要得意,是我師弟輕敵了才會這樣,你不會再得逞第二次了。廢話少說動手!”雷叫天厭惡的看了一眼龐滂。抽出自己的兵刃照著龐滂就紮了過來。雷叫天的兵器是一杆五虎斷門槍。
這槍叫五虎,是因為在槍杆的上麵繪了足足五隻下山的猛虎。這是武林中一杆成名的神兵,遙想當年可是一槍壓萬兵,名動一時。現在拿在雷叫天的手上,也是奕奕放光,神采依舊。
兵器亮出,雷叫天也顧不得什麽江湖前輩的身份,直接照著龐滂的哽嗓咽喉就紮了過去,因為這不是比武,更不是一般的征戰,這是拚命。是雷叫天一定要龐滂死的拚命。
見對方的槍紮了過來,龐趕忙就是一個鐵板橋的功夫,身體後仰躲了過去,然後揮舞起自己的雙刀應敵。這雙刀已經不是什麽秘密。所以龐滂也就用不著再遮掩什麽,使出自己看家的雙刀招數,刀刀劈向雷叫天。
如果說之前龐滂的單刀,刀法精妙的話,那麽這雙刀就是之前雙倍的精妙,雙倍的速度,雙倍的力度,雙倍的攻擊力。但是雷叫天的槍卻在這樣迅猛的攻擊麵前,絲毫是不落下風的。不光是不落下風,更是猶如翻海蛟龍,硬生生的將龐滂雙刀的氣勢完全的壓了下來。而且還占了上風。
龐滂這才知道雷叫天的功夫和那個蓋山河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天壤之別。而自己也是真的遇到了勁敵。自己一定要提高十二萬分的警惕,否則一個不小心,真的就會有性命之憂。想到這裏龐滂更加快了自己出招的速度。
“怎麽?龐滂你就這點斤量嗎?我現在就取了你的性命。給我師弟祭奠。”
看出龐滂疲於應付,雷叫天心中也是不禁冷笑。要不是自己的師弟一時大意,怎麽可能會輸在他的手上。現在自己就取了他的性命為自己的師弟報仇。
“是嗎?但是我怎麽覺得你要和那蓋山河一起去了呢?雷叫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會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龐滂真正的厲害!”也許是真的被雷叫天激怒了,或者是真的感覺到雷叫天武功的高深,龐滂不得不使出自己最後的殺手鐧,自己的不傳秘術!
“龐滂,你真是死鴨子就剩嘴硬了。到了現在這樣的時候,你還說什麽大話!看槍!”雷叫天叫罵龐滂狂妄,同時一個回馬槍直取龐滂的眉間。
“哇!”
就在雷叫天準備要教訓龐滂狂妄,想要一招取了龐滂性命的時候,龐滂突然怪叫一聲。從自己的喉嚨裏噴出一股乳白色的濃液。直接噴在了雷叫天的臉上。可憐雷叫天從未想到龐滂居然有這樣的一招,看到噴向自己的濃液,想要躲已經完全來不及了。不光是來不及,還有很多濃液在自己叫罵龐滂的時候,直接就碰到自己的嘴裏。
這些濃液一沾到雷叫天的身體,頓時發出吱吱的聲響,然後升起一陣陣白煙,強大的腐蝕性一瞬間居然就腐蝕的雷叫天皮開肉綻,露出白骨。
“啊……啊!疼呀!”雷叫天疼的頓時滾落馬下,在地上痛苦的嚎叫,拚命的打著滾。想要將自己臉上的濃液甩掉。但是什麽都已經太晚了,濃液不光沒有甩掉,甚至燒的更加深,深入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