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球球大作戰
馬步雲的謀劃是沒有問題的,既然對方的武功路數和功力自己都沒有能摸清楚,那麽最好的應對之策,就是不要輕易的下結論,先用緩兵之計拖住對方,逐步的摸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後在想應對之策。
這對於馬步雲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是最好的迎敵之策,也是明智的判斷。隻是有一件事他是沒有預想到的,就是形式,顯然他對這場殿前比武的形式沒有看的明白。
楊英作為大隋的皇帝,出席這場比武大會。他可不是看你們誰有什麽謀略,誰有什麽計策的。他想要看的就是精彩的打鬥,生死的搏殺。剩下的王公大臣和各路豪傑,為了迎合楊英,也都想要看到台上激烈的打鬥。
而馬步雲的謀劃,顯然和這樣的大局是相違背的。所以台下的一片叫罵之聲,就不難解釋了,這正是所謂的民心不可違。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打,我打我這動手。”
馬步雲一看,自己如果在不動手的話,很可能就要被人給轟下台去了。這樣的可就是最羞恥的“失敗”了。所以馬步雲趕緊躬身台下,表示自己馬上就會出手迎戰,一次來盡快平息眾人的怒火。
“瑤兒,你說這人是不是有點機關算盡了,好像把這裏所有的人都當成了傻子。”
李昭撇撇嘴,對這台上的馬步雲一臉的不屑,有些人就是會自作聰明,總是會把所有人當傻子,最後才發現傻子其實就隻有自己一個。
“昭姐姐,這才剛剛開始,各方各麵的人物慢慢的都會登台,好戲還在後麵呢!”
瑤兒笑著回應道。她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現在作為一個旁觀者,而不是一個參與者的瑤兒,可以說是最開心不過的。
回到台上
“我說馬步雲,你可說了要動手了。不要再那麽多廢話了,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成不憂已經等不及了,晃了晃自己的大腦袋,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就準備要出手了。當然他還是要給這馬步雲最後的一點麵子。
“這個……?”
這成不憂給了馬步雲一個選擇的機會,這馬步雲不由的就要猶豫一下,尤其是像他這樣心機多的人,猶豫的心情就變得更盛。
至於為什麽猶豫,其實從馬步雲這裏是這樣考慮的。如果讓成不憂先出招,自己是可以好好的看一下對方的武功套路的,然後在適時的做出反擊的。這也就是所謂的後發製人。但是這樣做是有一個很大的弊端的。就是自己如果和這成不憂的武功差距過大的話,自己就會因此失掉先機。如果先機失掉的話,自己可能真的沒有戰勝對方的可能了。
但如果是自己先動手的話,是可以占據主動,但是會被對方看破自己的武功路數。這樣對自己依舊是不利。這樣分析看來,無論是否自己是先出招,都是各有利弊的,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良相其害取其輕。
想到這裏馬步雲暗暗的運氣,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連攻出二十餘招,這一次他的鮫筋已經變得是時而剛猛如同利刃,時而柔軟如同輕紗。這剛柔並濟的二十餘招,招招可都不手軟,都是奔著成不憂周身的要害去的,隻要有一招的手,可以說著成不憂就會命喪當場。
“誒?我說馬步雲,你怎麽可以這樣呢?居然不知會一聲怎麽就動手了呢?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吧?”
成不憂罵了一聲,緊接著就在也罵不出來了。因為這馬步雲的二十招要命招已經攻了過來,成不憂自己也明白如果中了這馬步雲的任何一招結果會是什麽,尤其之前的趙旺,可是就在他的眼前剛剛的被抬了下去的。
所以成不憂再也沒有空隙叫罵,隻能聚精會神的應付,如果說單單應付這馬步雲的招式的話,成不憂其實並不擔心,因為再精妙的招式都會有所破綻的,而這破綻和招式就好像是人和影子,本就是不可分割的,換句更直接一點的話,就是隻要有招式,有套路就是會有破綻的。
尤其是打了一陣之後,這些招式漸漸的就會給你一個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是你之前見過的一個朋友,一個親密的愛人,你會對它非常的熟悉,然後你之前的躲避,就變得不那麽必要,因為你知道它將要攻向哪裏,或者隻會攻向哪裏?
招式的問題成不憂逐漸變得適應,變得能夠遊刃有餘的應對,成不憂自然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全部躲過了。
然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誒呀,我說馬步雲,你不地道呀,我才問你是誰先動手,你怎麽就動手了呢?這究竟是個什麽意思呀?”
他這一句抱怨,到了馬步雲這裏,就是一個大大的冷顫了。
不,不應該是一個冷顫,應該說是對心理和身體的深深的一顫。因為當成不憂說出這句抱怨的時候,馬步雲的招式基本已經都使過一遍,很顯然這成不憂沒有中一招,馬步雲已經輸了。
“我……哎,我技不如人,成大哥,我甘拜下風,我甘拜下風。”
說完馬步雲衝著成不憂拱拱手,然後就準備要跳落台下了。一個已經用光技能的人,依舊沒有取得勝利,那其實就意味著失敗,而馬步雲是一個知道認輸的人。
“怎麽?你這就要走呀?”
自己還沒有真正開打,對方就已經投降,這對於成不憂來說不免是有些沒落的。他甚至對這馬步雲的離開,有些戀戀不舍……。
“我……”
馬步雲想要在自己最後離開的時候,能夠應成不憂一聲,但是我字剛剛說出口,一柄關公大刀就已經從馬步雲的身後襲來,馬步雲趕緊拿出自己的鮫筋招架。但是一切似乎已經太晚,自己的這個神兵,在這大刀的麵前,就好像是高粱杆一般,輕輕的折斷了,而馬步雲的人頭,也一下子滾落在地,再也沒有了聲息。
一個人的生命也許漫長,也許就在一瞬之間。馬步雲的性命就在這一瞬之間畫上了句號,他甚至都沒有能夠來的及,看清楚這殺死他的人是誰?他就已經死了,一切都發生的實在太快!
“哈哈哈哈……終於把這雜碎給處理了,真是讓人看了鬧心。什麽叫打不過就投降,還真的有臉麵下台,簡直就是天下英雄的恥辱!算了還是我幫幫你吧,自己舍不得死,我就送你一程,還有成不憂,怎麽說你這混元仙,在江湖之上也是有一個名號的。怎麽就這樣放他走了?難道你就不擔心將來天下人說起此事,取笑與你嗎?”
上的台來的是一個長相如同灰熊一般的男子,背後背著一柄關公大刀,刀口上還在滴滴答答的淌血,不用說就是這熊一樣的人方才一道砍死了馬步雲。
這熊一樣的漢子,叫穀一如是遼東人士,之前一直在長白山一帶習武,也就得了一個白山黑熊的綽號,這綽號看起來是笨笨的,但是武功卻是一點也不弱,並且是以狠辣著稱的。剛才那一招結果了馬步雲,就是可見一斑的一招。
“你為什麽殺他,他已經投降,你為什麽要殺一個放棄抵抗的人,一個放棄抵抗的人,已經沒有了尊嚴,他要的就是簡單的留下活命。你又何必一定要將他置於死地呢?”
看到馬步雲就這樣死了,成不憂不由的有一種痛心的感覺。他雖然也不是馬步雲的朋友,但是也覺得自己應該為馬步雲爭辯上兩句。
“我煩?我之前煩他不知廉恥的想要投降保命,現在我煩的是你,在這裏喋喋不休的說的什麽鬼道理,作為一個武者,來到這樣的台上,明明就隻有生死兩條路。也隻有勝敗兩條路,絕沒有投降這條路,你這婦人之仁的道理,在我聽來就是兩個字惡心,你和這馬步雲一樣的惡心,一樣的該死!”
穀一如說著又揮起他的大刀,照著成不憂砍殺過來。這個人的眼睛裏是隻有生死的,也就是說,在他眼前的人,最終就隻有兩個結果。活命或死亡。現在成不憂在他的眼裏,就已經死了。
成不憂剛才已經見識過這穀一如的厲害,隻是單單的一招,就已經讓馬步雲命喪當場,他自然不會選擇去硬接穀一如的這一刀,不接這一刀,成不憂能做的就隻有躲開。
但是怎麽可能多的開呢?之前 馬步雲那樣出色的輕功,他不是沒有想到要躲的,隻是他發現自己已經躲不開了,而成不憂一樣也是躲不開,幾乎同樣的一刀,幾乎是一樣雷霆萬鈞的氣勢 ,在這樣的氣勢裏,在這樣的霸氣下,沒有誰能夠躲得開,這白山黑熊的一刀。
接又接不了,躲又躲不開。難道這成不憂就這樣和馬步雲一樣,被一刀斃命了嗎?不當然不能,要知道這成不憂的武功可是遠超馬步雲的,之間他將自己近乎球狀的身體,又縮了一下,然後就地打起滾來。並且他並沒有向著遠處滾,而是直接向著穀一如的方向滾了過去,直接就撞在穀一如的胸口上。
穀一如沒有想到這成不憂居然還有拿自己的身體當武器的這一招,而且一切發生的可以說是在電光火石的一瞬之間,成不憂的這一撞,可以說是結結實實的給穀一如撞了一個滿懷。直接將穀一如的幾條肋骨給撞斷了。穀一如吃痛連連後退幾步,終於“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怎麽?你還有氣力對我動武嗎?好了,不饒你不死,隻要你跟馬步雲的屍體道了歉。你就下台去吧!”
成不憂見這穀一如嘔血,知道他再沒有反抗的能力了。歎了口氣,算是準備放過他了,都是習武之人,在成不憂看來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不易的,既然是不易的。那麽得饒人處且饒人,擺擺手算了,天涯何處不相逢,也許某日還有相見的機會……。
“我呸!誰要你的憐憫!我穀一如什麽時候打過敗仗,不就是幾根骨頭嘛,沒什麽,我要你的命!”
再看穀一如卻一點不想要領成不憂的情,咬牙在胸口上有錘了兩拳,然後揮刀再次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