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傾世蕭後傳> 第五百二十六章背叛

第五百二十六章背叛

  說好的10招之內定勝負,最後還是變成了一場亡命的搏殺。如果說王朔之前的戰鬥還是為了自己能在朝廷上謀得一個好前途,為了能取悅宇文化及的話。到了現在王朔的戰鬥,現在就已經隻是為了自己。武林當中有一種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就叫做顏麵。裴元慶,讓王朔在別的舞台上顏麵盡失。唯一能洗刷這一切的。就隻有裴元慶的血。本來一場好端端的比武對決,現在也就變成了一場王朔和裴元慶之間無法挽回的死鬥。


  現在的王朔可以說完全是惱羞成怒,已經到了失去理智的程度。他已經完全顧不得之前和裴元慶時招定勝負的約定。他現在隻想要裴元慶死,隻想要裴元慶死在這台上。以洗刷自己的恥辱。


  這個時候王朔已經直接撞了過來,現在王朔可以說是全力以赴。他已經不再去顧忌裴元慶會用什麽樣的招法來應對自己。他現在就想的是就是要將裴元慶立刻殺死。


  現在王朔已經顧不得什麽招法了,他隻是將自己的內力鞏固於全身,將自己脹成一個球狀。然後以自己的全部身軀撞向裴元慶。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自己之前的招數都已經都對裴元慶無效了。那麽索性就以無招勝有招,將自己的全身如同炮彈一樣投擲出去。直接轟向裴元慶。


  自己身上帶有金鍾罩鐵布衫的功夫。再加上內力的鞏固。這一身防禦的功夫就變成了世界上最厲害進攻的功夫。並且這個功夫可以說是無懈可擊的。就算陪安靜看到了也沒有辦法躲避,更沒有辦法防禦。想要破解更是萬萬不可能的,因為根本就沒有缺點和漏洞給他破解。


  再說裴元慶這一邊看見黑壓壓距離神一樣的軀體,突然向自己撞過來。裴元慶一時間居然沒有看懂,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但是他已經感覺到。跟隨王朔一同過來的一陣陣惡風不善。知道這看似簡單無奇的一招確實非常淩厲凶猛。這王朔是拿自己的整個身體當做武器,向著自己衝頂過來。


  如果算上,王朔身上金鍾罩鐵布衫的功夫的話。他本身確實是一件非常厲害的武器。因為他的身體過於的龐大。這樣的龐大的身軀,再加上渾厚的內力。像一麵牆一樣向自己衝過來,裴元慶確實是沒有躲避的可能。


  如果是躲不開的話,裴元慶能做就隻有硬扛了。隻是之前的那一錘並沒有傷到王朔分毫。可見這王朔金鍾罩鐵布衫的功夫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像他這樣的一身功夫,再加上全身內力的加持。直接想要用雙錘硬接下來,可以說完全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的這樣一種局麵是裴元慶不能不接。在他麵前隻有兩條路接,或者死。


  這應該是王朔的最後一招了,沒有破綻的不敗將軍的最後一招。既然對方已經使出全力力,那是一件沒有再繼續保留的可能了。李安靜同時將自己的所有內力。全部傾注在自己雙手雙錘之上。因為現在使用升龍錘法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必要了。王朔的最後一招和自己的最後一招。可以說就是最簡單的硬碰硬。絲毫沒有任何技巧和花哨的動作,有的就隻有兩個人傾注全力的硬拚!

  “轟隆……!”


  比武台上爆發出如悶雷一般的炸響,並且這樣的聲音徐徐的傳來,綿延不絕。啥時間整個比舞台上台下都進入了一種消音的狀態。因為所有的聲音都被這轟隆的一聲巨響給淹沒了。這種聲音是巨大渾濁而具有破壞力。將天地之間所有的聲音都融化。在這轟隆的聲響過後,在場的人再什麽也聽不到。良久良久,人們的耳朵裏隻能聽到嗡鳴的聲音。幾乎所有的人在瞬間的耳朵都被震聾了。


  在看比武台上,裴元慶和王朔都站在原地。像是兩個石頭雕像一樣。誰也沒有動,誰也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啥時間停止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隻有一件事,就是他們兩個人都傲然的站著。像一個武術家該有的樣子站著。


  “滴滴滴……!”


  終於從王朔的嘴角開始,緩緩淌出了鮮血。鮮血一滴滴在台板上,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小圓點。王朔的整個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進而開始晃動,他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真的要想到你,居然能破了我的金鍾罩鐵布衫。看來還是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事情真的是我想象不到。我本就不應該來這個比武場。有時候人想得到的越多,可能失去的也就越多。你很好,你非常好,或許你真有機會戰勝宇文成都,但是最後我還想跟你說一句話。就是比武功更厲害的可能是人的心計!你最好還是要當心的好。”


  王朔說完,哇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當場倒在台上氣絕身亡了。也許這是他選擇的一種最英勇的死法。雖然他沒有最後沒有能夠打敗裴元慶,但是作為一個武術家王朔同樣是應該值得讓人敬佩。至少他詮釋一個武術家到什麽時候都不應該要退縮。無論生與死。無論勝利或是毀滅,都應該勇往直前。


  看著王朔就這樣死了,裴元慶的兩隻眼睛有些木然。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終歸是沒有那一種獲得勝利的喜悅。因為如果他的勝利,所帶來的必須是敵方的死的話。那麽他真的要重新審視這樣的勝利,他是不是真的需要。


  對了,他是為了宇文成都而死。如果宇文成都登台的話,他也許就不會這樣。真正的罪魁就是宇文成都和他那精於算計的父親宇文文及。之前的仇蛇和現在的王朔,可以說都是被他們這對父子所利用。裴元慶現在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會有一種想要為,之前與自己對戰的兩個人報仇的想法。因為同樣是出身草根,裴元慶想自己所想的事情,可能和仇蛇與王朔並沒有什麽不同。


  一個人拚命的習練武功,想要與最強的對手交手。想要名揚天下,想要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以這樣的武功為朝廷效力。成就功名走上人生巔峰。這本都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在這以外的卻有一些勢力破壞了這樣的一種單純的想法。因為這樣的一種勢力的存在。那些武術家們必須攀附於這樣的勢力上。還有可能實現自己的誌向。這是不公平的更是狹隘的違背了殿前比武本來的目的。這裏本來是一個武術家公平競爭的場所,並不應該成為,一個權力角逐,玩弄權勢的地方。


  “宇文成都你趕緊登台吧,已經又有一個人為你而死!如果你還算得上是一個武術家,如果你還算得上是一個男人的話,那你就應該現在趕緊睜開,不要讓這種無謂的廝殺繼續重演。我想你也不希望有人才成為你大隋第一勇士的的墊腳石吧。如果你真的是這樣一個無恥的小人,那麽大隋第一勇士的名頭你根本就不配!”


  裴元慶再一次在台上叫戰,宇文成都。這一次他的每一句話。都像鋼針。都像鐵矛一樣紮向宇文成都。宇文成都確實不應該再像一個繈褓中的孩子。繼續蜷縮在自己父親的保護之下。如果他真的是大學第一勇士的話,就應該勇敢的站出來應戰。裴元慶已經通過兩戰,在台上充分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宇文成都已經再沒有了繼續和他避戰的理由。


  建材上的裴元慶又在交戰了,宇文成都這一次真的是坐不住了。他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方天畫戟就準備要登台了。因為這已經是裴元慶第3次叫戰了。正所謂事不過三。如果這一次宇文成都繼續怯戰的話。那他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而也就在宇文成都正準備登台的時候。他的父親與文化及再一次站到他的身前,將他攔了下來。


  “成都,你這又是要幹什麽?之前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在羅城登台之前,你不允許隨便登台。你要對付的隻有一個人,就是老王楊林手上的最後王牌羅成。除了羅成之外,其他的人不配當你的對手。你同樣不應該與他們交戰。這個裴元慶是有兩下子,也已經連續勝過兩陣。但是我們之前的計劃依舊不能改變,也不應該改變。如果你將其利耗費在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裴元慶身上的話。那麽你怎麽還能有充分的體力去應對羅成呢?這不正中了老王楊林的車輪戰之計了嗎?成都,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卻不可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破壞我們之前的計劃!對於這個裴元慶,為父我,自有妙計對付!”


  宇文化及又說出和之前一樣的話,當然,其實在他看來這樣的話他本不必要再說一次。因為宇文成都應該明白他的苦心。但是他看到宇文成都盛氣淩淩的樣子,他知道自己都必須要將之前的話再重複一遍。目的就是要告訴宇文成都什麽才是最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讓他保存實力,他真正的對手不是裴元慶而是羅成。


  宇文成都看著自己的父親,微微的挑了挑眉毛。


  “父親,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孩兒相信以孩兒的實力,孩兒有能力同時戰勝裴元慶和羅成。我已經長大了,我有自己的主見和能力。不需要父親,您在為我操心,布置一切安排好一切。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這個大隋第一勇士會被天下人看不起的!好了父親,您不用再多說了,我意已決。我這就登台把這裴元慶打敗給您看!”


  宇文化及的話說的非常有道理,依照他的角度看,確實是應該讓宇文成都繼續保存實力留到最後。


  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宇文成都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樣的一個年紀的宇文成都是不能接受任何的侮辱和詆毀。他要保護的是自己大隋第一勇士的名號。


  作為大隋的第一勇士,是不應該懼怕任何一個對手的挑戰。更不應該畏懼任何一個對手的挑戰。更何況裴元慶已經在台上向他發出兩次的挑戰。如果這第3次的挑戰自己卻繼續怯戰的話。那這大隋第一勇士的名號,自己真的是沒有能力再擔當下去了。


  所以不管宇文化及怎樣勸說,宇文成都依舊不會改變,執意想要登台。他要證明給天下人看,大隋第一勇士究竟應該是一個什麽樣子。


  “成都!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你怎麽可以不聽為父的話!”


  宇文化及憤怒的看著宇文成都,他是徹底的震怒了。他的憤怒並不是因為這一次宇文成都沒有聽從他的指示。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對兒子的控製已經在逐漸的喪失。這對一個父親,對於一個陰謀家,對於一個掌控天下的左班丞相。都是不能允許和接受的,這對於宇文化及來說。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是完全不可以接受的背叛。所以就連他這個一直寵愛宇文成都的父親。也忍不住要說出這樣決絕的話。他就是要讓宇文成都明白,有些事情是絕對不可以做,絕對不可以違抗的。比如他的指示。


  宇文成都從來沒有見過對自己如此嚴厲的父親,他被宇文化及的話給震驚到了。莊嚴有些木然的看著宇文化及。然後身體不由得向後退了半步。不管他是怎麽樣一個大隋第一勇士。對於自己的父親宇文化及心中依舊是充滿著懼怕的。


  在那樣一個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讓子亡,子不得不亡的環境中。雖然身為鎮國大將,身為大隋的第一勇士的宇文成都。對自己的父親心中依舊是心懷敬畏的。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的震怒,自己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隻能將自己的身體緩緩的退在一旁,安靜的站著等著父親接下來的命令。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