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為人夫,為人父
唐詩念問:“去醫院做什麽?您生病了嗎?”
厲北謙搖了搖頭,“是去見一個人。”
唐詩念沒再問下去,隻以為是他的朋友受了傷,他去醫院是要照顧對方。
在京城又住了幾天,時慕白帶唐詩念與眾人做了告別,便回了北城。
他們前腳剛到家,外麵的天便下起了雪。
唐詩念顧不得收拾東西,跑出去看。
她站在空地中央,伸出了手,有雪花飄落在她的手上。
時慕白拿著外套出去,眉頭緊皺,“把外套穿上,外麵這麽冷的天,也不怕被凍感冒了。”
唐詩念任由男人給她套上衣服,彎了彎唇角。
雪下的很大,不一會兒,地上便是一片白雪皚皚。
唐詩念仰頭看著高空中的雪,突然說:“一年了。”
距她重生歸來,已經一年了。
這一年發生了許多事,她愛上了時慕白,與他結婚,並育有了屬於自己的結晶。
而阮斕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聽說席淮楠在阮斕入獄後,主動放棄席氏集團的繼承權出國去了。
從阮斕入獄的那一刻起,她也與前塵往事劃上了句話。
在往後的每一年裏,她的生活隻會有時慕白與孩子,再也不會有什麽阮斕與席淮楠。
時慕白從後麵環住了唐詩念,溫暖的大掌搭在她的腰上,低聲說:“時間過得真快。”
不過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經為人夫,為人父。
唐詩念感受著從身後傳來的溫暖,彎了彎嘴角,“好暖和。”
時慕白去摸她的手,一片冰涼,眉頭微蹙。
一把將她抱起,並出聲訓斥,“都說了外麵冷,你還站在外麵,怎麽不把你凍成冰棍。”
聽著男人那有些難聽的話,唐詩念非但沒有生氣,還勾著他的脖子,有些撒嬌的道:“你給我暖暖就熱乎了。”
這一句話,把時慕白心裏的火氣一下子都給消了。
“慣的你。”
“可不就是你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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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整整一夜,等早晨唐詩念醒來去看時,外麵的空地上堆積了厚厚一層雪。
樹上,屋簷上都是。
唐詩念隔著窗戶去看,有些心癢癢。
如果不是懷孕,她肯定要出去打雪仗,堆雪人的。
以前每年下雪,她都會與沐歡,歸晚,她們一起出去玩的。
時慕白洗完臉刷完牙從浴室裏出來,看到唐詩念趴窗戶那往外看,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問:“想出去玩?”
唐詩念縱然想去,但也明白要分情況,外麵地滑,對她和肚子裏的寶寶都不安全。
她搖頭,“沒有。”
時慕白走過來,捏了下她的臉,“去刷牙洗臉。”
唐詩念嗯一聲。
吃了早餐,時慕白幫唐詩念套上厚重的羽絨服,抱著她出了別墅。
“去哪?”
她的話剛落下,時慕白就將她放在了地上,還示意傭人搬過來一個木椅。
時慕白這才回答了她剛剛問的話,“堆雪人。”
唐詩念腿上搭了個毛毯,就坐在椅子上,看男人滾雪球堆雪人。
中間還會拿出手機,抓拍幾張照片。
等雪人堆好,唐詩念還讓時慕白與它站一起,拍下來。
看著拍好的照片,她忽然想到什麽指著雪人,笑了笑。
“慕白哥哥,我突然感覺它與你以前好像。”
沒有笑容,就跟冰塊一樣,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