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無法抑製的醋意
畢竟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言婷詩禮貌性的點了點頭,沒想到莫少瀚竟直接走了過來,同時順手從路過的侍者那裏拿了兩杯果汁,遞給她一杯,邀請她去一邊談一談。
瞥一眼人群正中央的寧夜晨,此刻的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翎兒身上。
抿了抿唇,正好,她也想知道莫少瀚究竟找她什麽事。
走到一處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言婷詩晃著杯中的果汁,客氣但疏離的笑問:“請問莫少爺還有什麽事嗎?如果是為了你未婚妻那一巴掌而來,我可是不會道歉的,畢竟是她先動的手。”
“你喜歡寧夜晨嗎?”莫少瀚逼近一步,目光灼灼,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
動作一頓,快速的掃視一圈,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言婷詩也貼近了他一點,纖細的手指勾起莫少瀚的領帶,聲音魅惑而低沉,“喜歡怎樣,不喜歡又怎樣,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問我的,嗯?”
在這樣曖昧的姿勢下對視著,她必須不停的告誡自己要冷靜,才壓下撇開視線的躲避行為。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餘光中瞄到一抹氣勢洶洶的身影,冷笑一聲,言婷詩輕盈的後退兩步,把一口未喝的果汁放在身後的桌上,雙手環胸,一副應敵的姿態。
“莫少爺,你親愛的未婚妻來了。”不冷不熱的斜睨他一眼,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了些醋意,“這次可要請你好好的解釋一下,不然當眾打自己耳光可不好受。”
話音未落,言洛蘭已經衝到了兩人的身邊,正好也聽到了這句話,頓時臉色沉鬱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就恢複了微笑。
宣示主權似的一把抱住莫少瀚的胳膊,言洛蘭挑釁的看向言婷詩,可在莫少瀚低頭看她的時候,瞬間換上了可憐又自責的神情,“少瀚,你是在替我跟小詩道歉嗎?”
不等莫少瀚回話,她立刻轉向一副百無聊賴的言婷詩,一臉的歉意,“小詩,對不起,之前在花園是我衝動了,我看你離少瀚那麽近,我以為你又……”
話說到半截,言洛蘭猛地住了口,驚慌失措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怎麽可能勾引你的姐夫呢,對不對,是我想多了,你不要介意。”
冷眼看著言洛蘭裝模作樣,雖然麵無表情,可手還是不自覺的狠狠握住。
“既然誤會解除了,我就告辭了。”冷冷的丟下話,不顧莫少瀚尷尬的表情,言婷詩諷刺道:“且不說莫少比不上我們寧少,就是姐夫這個詞就讓人誤會,我和你有關係嗎?請不要亂攀親戚好嗎?我會很困擾的。”
說完,言婷詩轉身就要走,卻被言洛蘭一把抓住手腕,條件反射的用力甩開,臉上的厭惡和嫌棄絲毫不加掩飾,“別碰我,惡心!”
被甩的踉蹌一下,言洛蘭順勢跌入莫少瀚的懷裏,狀似難過的把臉埋了起來,委屈的話語悶悶的傳出來,“小詩,為什麽要這麽說呢,姐姐真的很心痛啊。”
“小詩,你的話太過分了。”比起模糊的心情,終究是婚約這個現實更加真切,莫少瀚心疼的抱住言洛蘭,蹙眉看向言婷詩,眼中滿是失望和無法理解。
雙手握拳攥緊,心中的恨意和怒氣不停的積蓄著,而言洛蘭還在說著姐妹情深之類的話,柔弱的聲音,悲傷的語調,讓莫少瀚的心更加偏向懷裏的人。
被莫少瀚用那種陌生又帶了些厭惡的眼神看著,饒是此刻的她,也覺得心痛,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正要潑向言洛蘭的時候,手腕被人輕輕握住,酒杯也被順勢拿走。
而她也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溫熱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讓她躁動的心情瞬間平複下來。
仰頭看去,堅毅的下巴,微薄的雙唇輕輕上揚勾起一個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漆黑如墨的雙瞳正看著她,仿佛一個黑洞般,把她的怨氣吸的一幹二淨。
“寧總。”喃喃的喚了一聲,言婷詩遲鈍的反應過來,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做出的事,不禁渾身燥熱起來,臉也跟著紅了起來,隻是這個樣子落在他人的眼中卻有了不一樣的含義。
寧夜晨突然笑了一下,接著轉向莫少瀚兩人,目光直直的盯著從他出現起就悶不吭聲的言洛蘭,溫和卻不失鋒利的說:“洛蘭小姐,不知道你找我的助理有什麽事嗎?”
被點名的言洛蘭頓時嚇得抖了一下,囁喏著“沒事,沒事”,同時更加往莫少瀚的懷裏鑽了鑽。
見自己的未婚妻如此害怕,加上言婷詩的事,莫少瀚的語氣也強硬了一些,把話頭引了過來,“是我找小詩有事要問,洛蘭隻是想和小詩和好。”
“和好?”寧夜晨嘲弄的瞥了莫少瀚一眼,“當日言小姐被逐出家門的時候,我們都在場,若是真想和好,就請洛蘭小姐和言伯伯親自上門道歉,這樣才算有誠意。”
愣愣的抬眸,他明明可以不用管的,直接把她帶走就好,為什麽要維護她?在花園裏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他到底想幹什麽。
“小詩,你也這麽想嗎?那畢竟是養育了你十幾年的父親。”莫少瀚滿含期望的看著言婷詩。
瞥一眼偷看她的言洛蘭,言婷詩清淺的一笑,大方溫和的說:“不用道歉的,我和言家已經沒有關係了,道歉的話,我反而會很困擾。現在的我,隻有寧總的助理這一個身份,所以還請莫先生和言大小姐不要再叫的那麽親密了。”
期待落空,莫少瀚無力的鬆開手。察覺到他的變化,言洛蘭趕緊拽了拽莫少瀚的衣服,小聲的說:“少瀚,我們走吧,小詩她,就讓她去過她想要的生活吧。”
雖然沒聽清言洛蘭的話,但量她也不敢在寧夜晨的麵前說什麽,而言婷詩也不想再跟莫少瀚糾纏下去了。
“寧總,想必這兩位已經沒事了,您接下來有什麽安排?”似乎相當習慣這樣的姿勢似的,她輕輕的依偎著寧夜晨,微微歪頭可愛的笑著問。